一起走,那我只好勉為其難地接收你這個包袱了。只希望你一路上不要給我添什麼麻煩才好。”
林平之聽著他那欠扁的口氣就覺得不爽,不過此刻自己有求於人,自然不好表現出來,只能把氣咽回肚子裡去,無聲地嘆口氣道:“那麼就說好了,你稍等一下,我去房間裡拿一下東西就好。”
“這倒不急於一時。”藍衫人轉過身瞥了一眼以手掩嘴悄悄打哈欠的林平之,語氣仍舊輕蔑得讓林平之有想抽他的慾望:“我看我們還是休息一下再走吧。不然我擔心你路上會睡著了。華山派的弟子真是差勁到家了,就連熬個夜都能變成這幅熊樣。真要遇上什麼大事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你……”林平之為他這麼輕視自己的話氣結,自己明明是這些天都沒有休息好才會有點睏倦的,哪裡有他說的那麼不堪。他正想反駁回去,卻被藍衫人淡淡一句話堵了回來:“趕快去睡吧,不然明天你起晚了別指望我會等你。”說完轉身就進了原來令狐沖租好的房間,轉身關上了房門。
這下林平之連開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只能十分鬱卒地回了自己的房間休息。
聽到林平之走進隔壁房間的聲音,藍衫人才轉過身來,好整以暇地看著窗外的夜色,同時也暗中平復著自己微亂的心跳。
儘管他在林平之面前表現出一幅從容自在,什麼事都漫不經心的模樣,還故意時不時說上幾句話來刺激林平之一下,好像自己心裡當真對他很輕蔑很看不起似的。
不過他內心中那洶湧的波瀾,卻只有他自己才能感覺到。
事實上,從他無意中經過那間地下賭場的窗外,聽見林平之在屋內那帶著啜泣的、如甜甜的糯米般溫軟動人的聲音向田伯光哀求著,說著:“不要……求你不要……”時,他的腳步就被那誘人的聲音給生生地勾住,連移動都困難了。
待得再從窗外窺見房內的渾身□眼泛淚光的林平之,藍衫人更加就感到自己那顆古井不波的心開始有了異樣的律動。
他行走江湖數年,見過的美人也為數不少,其中也不乏姿色絕佳之人,可是像林平之這樣,有著一雙湖水般澄澈動人、還似乎會說話一般漂亮眸子的人,他還是第一次看見。
雖然當時林平之的目光並沒有放在藍衫人的身上,可是看見他眼中那悽楚的柔光,藍衫人的心仍舊忍不住漏跳了一拍。
再看到床上那美麗的玉體橫陳,然而那纖長筆直的雙腿之間卻失去了屬於男性的驕傲時,他不由越發從心底對那個既美麗又可憐的人兒生出幾分憐惜之情。幾乎忍不住想要將他抱在懷裡好好地撫慰他,用盡自己所有的力量保護他不受傷害。
儘管他也為自己忽然生出這樣的念頭而感到荒謬,然而藍衫人向來是個率性而為,不計對錯也不喜歡理會後果之人,既然體會到自己的心動,他便不願無動於衷。更不想讓這個唯一令自己生出心動感覺的少年在自己面前被毀掉。
也正因為如此,一向很少管閒事的他終於忍不住出手將林平之救下,並且以找令狐沖比劍為藉口纏上了他——儘管他此行的目的也確實是要找令狐沖這樣的劍術高手一較高下。
不過更重要的原因,卻是他想要以此來接近這個無甚心機的單純少年。
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只有先接近林平之,並令他逐漸適應身邊有自己的存在,才有可能逐漸開啟他緊閉的心門,走進他的世界,從而最終讓自己在他的心中擁有一席之地。
不過從他先前看林平之面對田伯光時的反應,顯然不但不近男色,而且還對男男之戀有著一定的反感抗拒心理,因此他絕對不能讓林平之知道自己對他有著那樣的綺思,否則的話效果肯定適得其反。
所以他才故意對林平之絲毫不假以辭色,好讓他無法揣測到自己的真實情緒。
而這一切,林平之自然毫不知情。
他現在所想的就是儘快找到令狐沖,然後甩掉這個雖然對自己有恩,自己卻看他相當不順眼的傢伙,然後再設法尋找能解自己體內劇毒的解藥,至於結果如何,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這一夜,兩人就各自懷著各自的心思,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作者有話要說:要留言,要花花!
失蹤
翌日清晨,天剛矇矇亮,林平之就被敲門的聲音驚醒。
同時門外還傳來藍衫人不耐煩的聲音:“都要出發了,你怎麼還在睡?!半刻鐘之內收拾好,否則本大俠我就自己走了!”
林平之匆忙從床上起身,用最快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