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散的人群一起走了。
鄒家門口安靜了下來,地上仍灑滿不少紙錢,被風吹著滾進了鄒家屋裡。
覃子朝拍了下江聞皓的肩:“走了。”
“等等鄒莽原。”江聞皓站著沒動。
覃子朝也跟著停住,盯著江聞皓的眼神有些深暗。
隔了會兒,他輕聲開口問:“你什麼時候跟鄒莽原這麼熟了?”
“也不算熟。”江聞皓低頭整了整衣角,再次看向覃子朝,“就是之前在學校有雕像的水池邊,看見他被幾個人打了。”
他頓了頓,接著又說:“還有樑子洋那夥人,也在背地罵過他。”
覃子朝聽完沉默了半晌,嘆了口氣,隨後又抬手輕輕揉了揉江聞皓的頭。
江聞皓不悅地一挑眉剛要發作,屋門在此時響了聲,鄒莽原揹著書包從裡面走了出來。
看到站在江聞皓身邊的覃子朝後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又恢復如常,走到兩人身邊低著頭,也不說話。
三人一起朝著公交站走去,午後的陽光將他們的影子拉得有些變型,誰也都沒先開口跟誰說話,氣氛既尷尬又詭異。
江聞皓忽然覺得,這個陌生的地方藏著太多不為人知,也讓他難以想象的秘密。
回想起覃子朝剛剛打斷前來鄒家鬧事的那個男人時的目光,帶著陌生的冰冷,這是他之前從未在這個人的眼神中看到過的。
可是,誰也都有不想為人知的事,他自己不也是。
念及此處,江聞皓強行切斷了繼續往下的猜想。臨走前又經過那家轉讓的吉他店,不由往裡看了眼。
覃子朝攬了攬江聞皓的肩:“別急,我再想想辦法。”
也不知是不是跟對方接連擠了兩次小床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