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樣恐怕很危險啊!你沒聽說過屍人與棺材釘的事情?”
老人說:“不怕,對付它們,我有的是辦法,拿出來吧,我們不能再等了,我都已經等了四十多年了,時不我待啊!”
我說:“您老已經這麼老了,找出這個寶藏還有意義嗎?”
老人突然停了一下,喃喃自語地說:“是啊,還有意義嗎?還有意義嗎!有!有!我要把它找出來,告慰我妻子的在天之靈!否則,她的死沒有意義!還有,我叔父唐玄之也是為寶而亡,可憐他一介書生,怎麼會是那班無靈魂的怪物的對手?可惜啊!可惜!要是當年我在,他就不會死了。”
“你當年也在搞日前線是吧?”我失口問了一句,老人點了點頭說:“國難當頭,哪個男兒不上前線?只可憐我那不曾習武的玄之叔父!所以,你說,這寶藏以於我來說是多麼重要?對於我唐門來說是多麼的重要?找到它,意義還不大嗎?”
我說:“也是,也是,只是,你妻子……”
老人擺了一下手,說:“傷心往事就別提了,我妻決不是為了個人,算了,別談這個,你尋這寶藏又有什麼意義?”
我說:“對於我來說,意味著脫貧,意味著不用再為房子的事情而發愁,可以風光地娶回老婆!父母有一個安逸的晚年,我也會過上巴適的日子!”
老人冷笑了一聲:“自私!好吧,誰也別想獨吞這一個龐大的寶藏,我們出發吧!”
我一怔,問:“我們去哪裡?”
老人說:“聽說過劉文秀嗎?”我說:“知道,他是張獻宗的義子,撫南將軍!”
老人滿意地點了點頭,說:“你知道他最後在哪時落腳嗎?”
我想了想,實在不記得,於是說:“這個就不太清楚了,是不是在雲南?”
老人說:“不錯,他是在雲南死的,但是,他最後的勢力仍在四川!他的《天生城碑記》你聽說過嗎?”
我說:“這個,這個,我好象沒有聽過,因為對他們歷史並不太熟。”
老人又哼了一聲說:“對他們的歷史不熟也敢來尋寶,你真是吃了豹子膽!與那些想碰運氣的人是一路貨色!告訴你,尋寶靠的不單是運氣,還有知識,實力!算了算了,與你說太多也無用,我們這就去昌西!”
他看著我躊遲著不肯動身,便說:“你怎麼了?叫你動身還等什麼?”
我說:“我的朋友還在那邊,他們一定會在那裡等我,找我,我現在很擔心他們,他們對於我來說,就象你的妻子對於你一樣重要!”
老人一凜,說:“想不到現在還有你這種重友情的人,我還以為現在的人都已經良心泯滅,見財起意,了無人性了呢!”
我說:“大多數人是這樣,包括你們唐門裡的一些人!”
本來,我以為老人會很不高興,想不到,他竟然說:“是呀!真悲哀。”
六十七 川南
儘管對唐緩留在這裡我心中還有很多疑問,但是我也不敢多問,而且,他會帶我去找最後一枚寶璽,這比與老道士他們一起去會順利很多,因為他的體內有另一個人在指揮著他,而且說是我的兄弟,想必在關健關頭幫我一把,於是,我站了起來說:“我們是去與他們會合還是怎麼樣?”
老人笑了,說:“他們?只剩下兩個人在等你了,你知道嗎?”
我說:“兩個?其它人呢?”
老人說:“其它人都走了,連阿六都走了!”說完,他竟一臉的無奈與痛苦,神情有異,想必是說到了那們唐家的人。
唐緩再也不做聲,而是收拾起他的東西來,我問道:“唐裳門,你牆上掛的那些槍還能用嗎?”
唐緩說:“能用,這每一把槍都是我親自用過的,保養得很好。”
我說:“能不能給我一把?我的手槍已經沒有幾發子彈了。”
唐緩說:“不行!那是我的寶貝,誰也不能用,而且,到那些地方,這種東西用不上!”
我說:“唐掌門,恐怕現在外面的事情與你當年有很大的區別了,這尋寶的危險並不在於寶物本身,而在於人。”
老人又是一凜,沉思了一下,說:“此話有理,好吧,你看中了那一枝?”我說:“我看中了那枝德國制的二十四響的駁殼槍。”
唐緩取下了那把槍,十分珍愛地撫摸著,口中喃喃自語:“真是一把好槍,這把東西保衛過國家,它是一個功臣,你可不能把它的榮譽給沾汙了。”說著,把那把槍交給了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