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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州至陣州的列車每天只有兩趟,最早的一趟在早上開出,我們拾不上了,只能搭晚上的那一趟。到了廣州火車站,我們在附近買了一些簡單的裝備,雞公白直嚷:“喂,廣州有沒有人賣散彈槍的?”
我說:“你別還沒到目的地就跑去蹲監,找那東西幹什麼?你以為我們還是去梅弄?我們是去博物館,博物館,懂嗎?那是個斯文的地方,到時說話別太大聲,有屁別在博物館裡放!”
雞公白訕訕地說:“為什麼有屁也不準放?”
我說:“那地方,很多文物,我怕你的屁裡有毒,把那些文物給腐蝕了,哈哈哈!”
雞公白'知道我在笑話他,他也笑了起來:“哈哈,到時看你的屁有毒還是我的有毒!他奶奶的,這博物館要求真高!”
我說:“是啊,要不那個張民兵怎麼會天天嚷著要開博物館?”
我們正說著,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在我們面前閃了一下,我的心突然生出了一種怪異的感覺,怎麼,會是她?她來這裡幹什麼?
我當時很猶豫,不知道去見她好還是不見好,但是,想到她曾經幾次救我,難道還不值得我去見一見她嗎?
於是,我鼓起了勇氣,走到了她的後面,叫了一聲:“晶晶!”
晶晶象受電擊一樣停在了那裡,有點不相信似的回過頭來,她戴著一雙棕色的眼鏡,馬上摘了下來,那樣子,高貴極了,她怔怔地看了我好長時間,然後突然象回過神一樣,竟撲了過來,想擁抱我,但是,我那個態度,卻讓她卻步了,我只是伸出了一隻手,她連忙也伸出手來一把把我抓緊,興奮地說:“真想不到,真想不到,怎麼會在這裡見到你。”
我說:“我們只是想去辦點事,你也為廣州啦?”
“不,”晶晶說:“我是想去你們那裡找你的,剛下了火車,正想在這裡買點什麼,想不到卻在這裡見到你,太意外了。”
她竟搖起我的那隻手來,這種搖法,絕對是情人之間才會這樣搖的。
雞公白走了上來,他也好象吃了一驚:“咦!晶晶!你怎麼會在這裡?是不是到廣東發展啦?”
晶晶笑著說:“阿白哥,你好啊,好久不見。”
那雞公白也伸出了手說:“來來來,讓阿白哥看看你是胖了瘦了。”
晶晶哈哈大笑,握著我的那隻手不具出來,只是用左手與阿白握了一下,那個阿白說:“哎呀,我怎麼會忙記了一件事?我的弟弟在荔灣那邊賣手機,我想去看一看他,你們先聊聊,我去一下,反正現在離上車時間還早。你們聊吧,聊好一點,聊親密一點,最好找個沒人的地方聊,然後……”
我笑著一腳踹向那雞公白,他一閃,打著哈哈,一臉壞笑走了。這小子,這次還是挺識做的,不過,我的心裡不知怎麼搞的,卻有一點不安。
晶拉著我的括,我感覺到手心已經出了汗,但是,出於禮貌,我還是沒有把手扯回來,那晶晶以為我也願意與她握手,不禁臉上泛出了一團紅暈,說:“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好嗎?”
在一間咖啡廳裡,我與晶晶對面坐下了,她看起來真的成熟了不少,樣子更加嫵媚,而且一身的打扮樸實無華,即不張揚也不低俗,恰如其分地顯示出了她那過人的高貴美感,臉上並沒有化裝,但是,卻很得出,他的面板十分好,做醫生出身的,想必比一般的女人更善於護膚。
侍應生送來了咖啡,我開口了:“聽說你發財了是嗎?”
晶晶說:“怎麼說呢,如果你願意,我願把其中的全部都給你。”
我說:“哪怎麼行?那是你花了很多心思才弄回來的財富,我怎好意思去分你的財產呢?”
晶晶似乎眼有淚光,說:“你還在恨我嗎?”
我看著晶晶,說:“晶晶,我們是朋友,我怎麼會恨你呢?我只是覺得造化弄人罷了。”
晶晶說:“我這次來,就是想去找你的,現在我明白了,錢有時並不全是好東西。”
我笑了,說:“晶晶,到現在為止,我仍認為錢沒有什麼時候是不好的,我認為錢永遠都是好的。”
晶晶知道我心裡的疙瘩,於是她改了話題:“是了,你剛才說要去辦點事,辦什麼事啊?能否告訴我一下,我們是朋友啊!”
我想了一下,然後才說:“好吧,既然是朋友,那我就不隱瞞你了,我們這次也是去尋寶的,窮啊,不尋寶難道在家等死嗎?”
晶晶似乎有點急了:“我看你們還是不要去吧,因為那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