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村後也有很多大樹。再走出去就是一些農田。不論怎麼看,這條村子也是十分寧靜平凡的小村,一點肅殺的氣氛也沒有。
我心裡想著那老和尚,想必他會知道很多東西,但是他對我們有戒心,應該如何消除他對我們的戒心?
回到房裡,不知不覺地又出現了幻覺
還是那條船,還是那個張斌,他站在船頭,看著前面的碼頭。只見碼頭兩邊遍野哀鴻,一個騎著馬的元兵正在一鞭鞭地驅趕著那些苦力揹負著泥土、石頭、木頭等修築城牆。
這座城真的好大,這時正是夕陽西下,黃昏的餘輝影照得整個城市呈現金黃色,房舍鱗次櫛比,人煙綢密,真是遊人與商客匯聚之所。
河岸有一碼頭,很多艘大船停靠在哪裡,岸邊有一官府模樣的建築物,有一官員模樣的正坐在門前,一些包著頭巾的波斯商人正把大包大包的黃金交給他,他則用一把很小的稱——戥子在稱那些黃金。
苦力則往船上裝瓷器、茶葉、絲綢等物品。大門上面掛著一塊匾,上書:浮樑課稅局
突然,有一個人從門裡讓人扔了出來,緊接著有兩個元兵衝出來,一腳踩住那個人,向在那兒稱金的官兒說:“這廝打爛了一件青白花瓷!”那官兒正在那兒稱金,頭也不抬,說:“押他到他家,要賠!”
只見那個衣衫襤褸的苦力跪在地下,叩頭如搗,哭叫著:“爺您饒了我吧,我家裡已經沒有值錢的東西了。”
“我操你孃的,我叫你駁嘴!”一個兵丁狠狠地扇了那個苦力一巴掌,那苦力的瘦臉上馬上現出了一個掌印,那官也還是沒有抬頭,輕輕地說:“不是還有房子嗎?賣了也差不多能賠了。”
“不行啊,我老母親就沒地方住了,不行啊,求求你們了”那苦力仍是一個勁地求饒。
另一個兵丁罵道:“去你媽的,行不行是由你來說的嗎?走!”一腳踹向那個苦力,見其它的苦力都停下手來看,在岸上的兵士大罵:“不想要錢啦是不是?誰叫你們停下的?快搬!”其它人都不敢說話,只是更加小心翼翼地搬放著貨物。
張斌默默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一直不說話,好在他的船並不大,輕輕地靠岸了,也沒多少人發覺。他分付他的手下,誰也不許上岸,這時那個美女走到他的跟前說:“夫君,今晚你也不要出去了,城裡也不太平。”張斌應了一聲:“諾!”
夜,十分寧靜,街上有幾個兵丁正在巡夜,這裡實行宵禁,任何人晚上都不得出來,所以靜得出奇,只有那些士兵的皮鞋聲顯得格外剌耳。
只見幾條黑影,攝手攝腳地掠過了幾條街,一點聲音也沒發出,正是一班武林高手,輕輕地來到碼頭,見課稅局前面有一兵丁正在站崗,一個個使出鵲子翻身的絕技,全部象壁虎一樣吸在碼頭下面,向張斌的那隻船移了過去。
課稅局門口站崗的那個兵丁有點累了,打了個阿欠,伸了一下懶腰,一把刀已在他的脖子前一閃,他整個頭顱便掉了下來,只聽得呼的一聲,鮮血噴了一地。
幾個黑影翻牆進了課稅局,不一會兒,那幾條黑影飄上房頂,迅速地消失在夜幕之中。
第二天就在課稅局門口,出現了一群軍人,前面擺了十多具屍體,全是身首異處的那種。正是白天的那些兵丁與那個官兒,地下跪著幾十個苦力及那些修城牆的民工,為首一個軍官在怒吼:“誰!有種的出來與我比試一下!你們這班賤骨頭,做什麼事都要躲躲閃閃的賤貨!是不是活膩啦,老子今天送你們到阿鼻地獄!”說完,嗆的一聲,抽出一把彎刀,白天那個打爛了花瓶的苦力則被五花大綁,推到了他的跟前。
也沒有問話,也沒有審判,只見他手舉刀落,呼的一聲,那苦力的人頭便飛了出來,鮮血噴得滿地都是!
只見一個老太婆衝了出來抱起那個人頭,沒有哭,只是在大叫:“孩子啊!變成厲鬼找他們索命吧!孩子他爹啊!你也一起來找他們算賬吧!”八五八書房說完不顧一切地向那軍官衝了過去,只見那軍官本能地向後退了一步,他左右兩個兵士的兩枝槍已齊齊地剌出,同時穿過了那老婦的身體,那婦人呼的一聲,一口血噴得那軍官滿臉都是。
只見那怒不可遏!揮起彎刀朝那婦人身上猛砍洩憤,直砍得血肉橫飛,支離破碎,他仍不停手!
那些跪在地下的苦力與民工嚇得發抖,有一些嚇得尿都流了出來,圍觀的人紛紛掩眼流淚。
張斌也在一旁看,恨得把牙齒咬得格格作響,這時,他後面有一個人叫了一聲:“張大哥,別看了,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