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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我進到胡旱帳內,說了一聲:“真不好意思,不知道你有客人,我莽撞了。”

那胡旱說:“哪裡話!自己兄弟,說這就見外了,坐吧。”

只見那人看了看我說:“這位兄弟的口音很特別,不是中原人吧?”

我說:“是的,我不是中原人,我是嶺南人!”

那人哦了一聲:“原來嶺南人是這樣的,以前還沒見過。”

我也看了看那客人,他並不特別,與一個普通的書生沒什麼兩樣。

胡旱說:“這位先生就是我以前的好友,江南名士徐修,琴棋書畫無所不能,而且足智多謀,是一個難得的人才。”

我連忙說:“好啊,先生以後要多多指教。”

那徐修說:“亂世秀才,能有何用,今次來,是投奔昔日故友,蒙頓飯吃。”

我說:“外面圍得這裡密不透風的,先生是如何進來的?”

徐修嘆了一口氣說:“朱元璋要趕盡殺絕漢軍,帶兵圍困南昌,那裡雖有張定邊將軍在哪裡指揮,但是沒有糧草,陳理已經在那裡快撐不住了,所以,我只能出逃,望能逃出生天,也只有胡大哥有這個本事能保住我們了。”

“啊!先生原來是從南昌來的啊?想必一路上知道的情況不少,先生能談談外面的情況嗎?”

徐修說:“張定邊將軍帶著陳友諒的遺體與陳友諒的兒子還有餘部,逃回了南昌,但是朱元璋卻沒有放過他們,親率大軍前去圍攻,其他走散的幾股部隊都讓朱元璋的將領給剿滅了,就剩下胡大哥的這一支部隊啦!外面的情況很糟糕,漢兵全部被殺,被俘虜的漢兵有的更是讓人剝皮烹煮,糧食奇缺,為了供應軍糧,各路軍閥紛紛狂徵暴斂,現在外面已經是餓蜉千里,遍地哀鴻,民不聊生,土人相食……”說到激動處,那徐修竟有點咽哽了。

然而,我卻留意到一點,他並沒有說自己是怎麼進來的。不過,這種時候我不能問人家太多的問題,既然是故友重逢,想必會有很多話要說,我找了個藉口說要提出來早出來了。心想:“此人有可疑!”

晶晶已把藥制好,並給張斌敷好了傷口,素貞一個勁地說謝謝,搞得晶晶有點不好意思,問:“胡大哥那兒可以換藥了嗎?”我正想回答,但是見到一個衛兵帶著那徐修走了出來,便說:“可以了。”於是帶著晶晶再返回胡旱的帳內,這時,胡旱臉上已無笑意,而是很苦惱的樣子,我說,胡大哥,晶晶找到了三七,可以為你換藥了,胡旱說,謝謝你來看看這東西吧,說完拿著一卷紙交給了我,我開啟一看,竟是陳理催促他帶著寶藏去購買糧食,並前往南昌支援的一道命令。胡旱說:“賢弟,你看怎麼處理吧,這個徐修是陳理派來的使者,我應不應該去?”

我說:“這事,應該問問張斌。”胡旱說:“是的,確實要徵求一下他的意見。”便讓衛兵去把張斌叫來了,那張斌剛敷好了藥,好象精神好了很多,他走了進來,高興地對胡旱說:“我們有救了,晶晶姑娘的藥真不錯!”

胡旱把手中的那張紙交給了他,說:“你看看我們應該怎麼做?”

張斌看了那張紙,半晌才幽幽地說:“遠水救不了近火,杯水車薪,去就是等到於送死。”

胡旱也說:“是啊,恐怕連這山都都出不了,怎麼去?那徐修也叫我不要去,你們說怎麼辦?”

張斌說:“漢已滅,沒有可能再復興了,如此一來,徒增更多的殺戮,我們已經解甲歸田,不再理江湖中事了!所以就不去了!”

胡旱說:“忠義兩難全,現陳友諒已死,我對我們的這二千兄弟要盡義,而且我感恩的是徐壽輝,不是陳友諒,這些財富也不是他的,而是他用不人道的手段謀取的,故不能再用這些東西用作戰爭來荼毒百姓了,所以,我決定我們堅守此地,決不再理會外面的事情了。”

決心已下,我們都支援。胡旱馬上修書一封,讓我拿去交給徐修,讓他回覆陳理,想不到徐修看也不看,便說:“我知道內容了,我不走,就留在這裡,麻煩你也與侯爺說一聲。”

我只好兩邊走,把徐修的想法告訴了他,胡旱想了想說:“我是一個有始有終人的,不能就這樣把事情糊里糊塗的處理,我會安排一個人去送這信。說完叫了一個通迅兵進來,讓他去送這封信。

送走了通訊兵,我有點悶悶不樂地走在林子裡,我並不想回到營裡,我想安靜地想一想我以後的去路,回為雞公白是我的兄弟,他到哪裡也能住得習慣,只是這晶晶姑娘與佳佳,她兩個是不可能住得慣這種窮鄉僻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