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你們相信嗎?”我說:“我相信!”她說:“要是我是個男的,也會去尋寶,我也進過那山,你們信不信?”
雞公白說:“當然相信啦,以你的冰雪聰明,要走出那山應該沒有問題。”
那女子仍是吃吃地笑,說:“那次我差點死了,好啦,我不談啦,我還要去上班呢,你們要注意休息!”說完,自己開門出去了。
房裡又剩下我們三個人了,李老現在是不能外出走動了,雞公白直說悶,我也有點焦燥不安,但是李老說,我在這裡認識一個文化站的站長,當年挖掘那古墓時他是全程陪同配合我們的,要不我打一下他的電話?
他剛想聽打電話,但是電話卻響了,於是他用左手拿起了電話喂了一聲,頓了一下,他又喂,找誰呀?奇怪,怎麼沒人說話的?又停了一下,放下了電話說:“可能是打錯電話了。”
他從身上摸出一個小電話本,然後戴上眼鏡,他的眼鏡昨天摔爛了一邊,現在只能用一邊來看,終於找到那個電話了,只見他正想起話筒時,那電話又響了,他手一縮,沒敢去接,倒是雞公白接過了那電話,雞公白還是很有禮貌地說:“喂,找誰啊?說話呀!”停了一下,只見雞公白惡狠狠地說:“你不要再亂打電話啦,否則我會報告你搔擾!”說完啪的一聲放下了電話。
李老不敢打電話了,停在一邊看我,我則走到那電話旁邊,看了看來電顯示,想不到這電話竟然沒有來電顯示的,這時,那電話又響了,我接過電話,問了一聲,喂——這時,電話的那端傳來了一個陌生人的聲音:“周先生你不要做聲,聽我說,與你們在一起的那個老的你要小心一點,我告訴你一些情況,他不是什麼考古專家,他是一個走私文物的集團成員,你們要小心。”一口氣說完這幾句後即關機了。我又喂了一聲,放下了電話,李老問:“怎麼了,還是沒聲音?”我說:“是的!可能有人在做惡作劇!”
但是我的臉色仍是讓他們察覺到了,李老疑惑地說:“怎麼你的臉色這麼難看?”我一直有這麼一種能力,就是最危險的時候也很能沉得住氣,而且還會為自己開脫,於是我說:“這電話一定是那條村子的人打來的,他們已經知道我們的住址了,而我們都說話了,他們一定是想聽我們的聲音確認。”
雞公白即刻從沙發底下拿出了那枝散彈槍,警惕地左右望了幾下。我也把那把二十響駁殼槍藏在內衣裡。
只見李老撥電話了,他一撥就通,說:“喂,老陳嗎,我是老李呀!李方呀,還記得我嗎?是的是的,正是我,近來怎麼樣啦?我來到了你們這裡啦,什麼時候有空啊,好的,我現在正在這裡的一個地方住著,地址嘛,我也不知道,今晚吧,今晚我們見個面。”他放下了電話!他打電話給誰?難道是梅弄的人?我於是裝作輕鬆地問:“打電話給誰呀?”他說:“就是文化館的館長老陳。”我想起以前曾見過一張相片,是李方與別人一起拍攝的,不過那張是黑白照片,有點小,我竭力想著那張相片,卻怎麼也想不出來,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他為什麼要騙我們?他受的傷也不輕,這麼大的年紀為什麼還要來受這種罪?他叫來的人是不是來對付我們的?是不是應該現在揭穿他?看著他也不是我們的對手,而且到現在也好象對我們沒什麼壞意,於是便說:“他說他們過來嗎?”李老說:“不,他們不來,叫我今晚出去吃飯,我們一起去。”
好,我就看看你們現什麼把戲,我心一狠下來時往往會很有定力。
但是雞公白卻忍不住了,走了過來,一把把我拉開,然後用槍指著李老:“我其實已忍了好久了,你這傢伙,說!為什麼騙我們?”李老嚇了一跳:“我沒騙你們啊?怎麼了?”
我拉了一把雞公白:“別衝動,什麼事?”雞公白哼了一聲,說:“少廢話,你不是李方,你到底是誰?”
這時李方卻冷靜了:“是不是剛才電話裡面有個人跟你說什麼了?不瞞你們,我剛才接到的電話也是有人說話的,他說要我警惕這位小周,說他是個國際文物走私集團裡面的頭目!”
我遲疑了一下:“明白了,肯定是有人想製造我們內鬨!”
雞公白說:“剛才電話裡面的那人叫我要注意這個老頭,我想來想去,也覺得這傢伙確實可疑,為什麼他一到鑑定器物的時候就不說話,分明是想掩飾他不懂。”他抬起的槍並沒有放下!
這裡李老說:“你拿一件東西來,看看我懂不懂!”
“就這個,你說說看!”雞公白指了指茶几上的那個瓷菸灰盅,李老看也不看,說,當代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