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次我們一進林子就遇到了麻煩,因為前面那條路不知何時竟然多了一棵大樹擋住了去路,而且,樹邊還長了許多帶剌的灌木,雞公白奇道:“奇怪,前天晚上還沒有這樹的啊,怎麼一兩天時間就長出了這事?”我心裡則十分清楚,自然界中不可能會有這麼神奇的樹,這裡頭必定有古怪!莫非這是障眼法?手裡撿起一塊石頭向那樹扔了過去,撲,一聲,石頭結結實實地撞在樹身上,的的確確就是一棵樹!不,這不可能,肯定不可能,我自言自語地說,又用電筒照了一下那棵樹,發現樹身上就有老和尚說的那種符,好像一張人臉在看著我們,透露出無限的詭異。
“他奶奶的,要不要我轟它一槍試試?”雞公白說完拿出他的那把散彈槍作瞄準狀,我連忙制止了他,並輕聲說:“你有沒有到樹身上的那道符?”
“什麼符?”雞公白問。
“就是老和尚說的那種符!”
雞公白看了好一陣子才說:“看到了,原來是這麼模糊,要是不認真看還真看不出來,看得出來就更加恐怖!”
我抽出那把西瓜刀走上前去,把那塊刻有符的樹皮削了下來,用黑狗血抹了一下,果然,那棵樹突然不見了!
“真神奇!”雞公白說:“但那樹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說:“是真的,確實是有人用道術把這棵樹移來了這裡,也肯定有人知道近來有人進山了才會做出這種防範性的動作。”
“道教裡面有這種法術嗎?”雞公白問我。
我說:“不知道,不過今晚卻看到了,信不信由你。”
很快,大約有一百來米的路程,我們看到了那個小山坡,這裡的樹木較少,不用電筒也能看得很清楚,因為月光相當皎潔,我悄聲關閉了電筒,雞公白也關了,我們兩人悄悄地爬上那小山坡,小山坡下面是一塊樹木不太茂密的地方,想當年,那兒就是老和尚的團部。
我與雞公白摸了下去。這林子不知有多大,我們要在這裡找一個人是多麼難的一件事!然而,很快,我們就有所發現,因為我們聽到了人聲!在這寂靜的山林裡,有一點聲音都會讓人感受到無比的震驚!
為了儘量不讓我們自己發出聲音,我與雞公白都用手語交談,一步步地向著目標進發。
遠遠的,我們看到了火光,原來有人正在火那邊發出聲音,我與雞公白逐漸向那兒靠近,三百米,二百米,我終於看到有一個人,正在那堆火前在狂跳,臉上戴的正是我夢裡所見的那種面具,他正在跳攤舞!
但是,不論他怎麼跳,我還是認出來了,那個正在跳攤舞的好象是手腳並不麻利,象個老年人。
再摸近一點,雞公白突然位了我一下,在我耳邊說了一句,還有一個人,並有手指了一下那個方向,我遠遠地看到,確實有一個人蹲那個跳攤舞的人十幾米遠的暗處,正在哪裡看著那個人在跳,但是並不是李老,而是另一個穿著道袍的人!臉上也戴著面具!他是誰?
我們來的目的是找李老與阿路,與他們無關的事情我們不想去知道,但是,在這個死林裡,卻有兩個人在這裡裝神弄鬼,確實讓人心中生疑,而且,他們還戴著面具,為什麼要帶面具?是他們的儀式需要要還是不讓人看到?照理,這片林子是沒有人想進來的,也沒幾個人敢進來,現在,除了我們兩個,那麼敢在這裡幹這種事的除了梅弄村的人外,肯定不會是其它人的,我想起老和尚對我們說的話,於是拉著雞公白問,你看看那村裡有誰的身材比較像他們?雞公白看了幾下說,看不出來,不過我覺得那個跳舞的年紀有點大。
這時,我又想起剛才做的白日夢,他們在做這一種儀式時必定會有祭品,那麼祭品在哪裡?會不會就是李老,於是再向前悄悄地摸進,周圍望了一下,沒有發現人,正想繼續前進,可是,我的肩突然讓人拍了一下!
“是不是你在拍我?”我問雞公白,雞公白看了看我:“不是你在拍我嗎?”“我沒有拍你呀!你也讓人拍了一下是嗎?”
雞公白YU:“是的,好象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膊!”我吃驚不小,急忙四周看了一下,但是四周卻任何動靜也沒有,到底是誰?難是有鬼?
馬上停止前進,我與雞公白閃到一棵大樹下隱藏起來,迅速檢查周圍環境,沒有發現,真的什麼也沒有發現,難道我們正在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這時,我發現前面的一棵樹上有一條很細的黑線橫過,拉到另一棵樹上,而另一棵對的那一端連著一個鈴鐺,只要一碰這一條線,那一頭的那個鈴鐺就會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