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圍觀,警察也來了,阿路拿出一個牌子向一個警察晃了一下,那個警察就讓我們上去了,一直跑上到九樓上面,只見已經有好多人在哪兒勸說著那個女的,另我感覺到毛骨聳然的是,那個女的竟然把自己的臉全部塗成了綠色!披頭散髮,象一隻殭屍一樣站在樓房的邊沿上,不過,她沒有獨腳。
阿勇慘痛地哭著對那個女的說:“您快點下來吧,最多我把那件東西還給人家就是,你就當是可憐一下你自己的兒子吧,他還很小啊?”
那女的幽幽地說:“關我什麼事?”
我留意到,已經有一個穿著便裝的警察往她後面的一個有掩體的牆邊蹲在哪,他肯定是想趁她沒留意的時候撲上去把她救下來。
阿路走向前面,對她說:“出來吧,別這樣,會墜阿鼻地獄。”
那女人幽幽地說:“我已墜了。”
阿路說:“不,還沒有,一念即地獄,一念即天堂。”
那女的說:“地獄是死天堂也是死,有區別嗎?”
我真的暗暗有點震驚,這女的怎麼會如此冷靜?說的話怎麼會如此有哲理?
阿路說:“到地獄,永無生日,天天受刑,自殺者則受此刑!天荒地老,會無限期地受下去!”
“天堂呢?”那女的問。
“天堂就是天天在享福,自然死的人才會受得這種福。”胡山路說道。
“那麼被人殺的呢?”那女人又問,只見胡山路向前面進了一步正想說話,那女的注意力已全讓阿路引住了,說時遲,那時快,蹲在牆邊的警察猛地撲了上去,一下子把那個女人撲了下來,其它的人則也一下子衝了上去,把那女的按在地下,那個女的也不掙扎,仍是在幽幽地哭著!淒厲地嚎叫著!叫得我們每一個人都毛管直豎!
好不容易把那站女人連拖帶抬地抬到了她的家裡,才發現她的家真漂亮!
人們把那個女的放在沙發上,有個更老的女人拿出溼毛巾跟那個女的洗臉!那女的悠悠地有點清醒了,發現周圍有這麼多人,馬上換了一種聲音,極像男人的聲音:“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在我家裡?”
阿勇說:“好了,好了,你終於清醒了。”
那個女的正常了一點,那種悍婦的風格馬上表露無遺:“沒事了,沒事了,你們都回去吧!”聲音粗得與一個在碼頭當苦力的男人無異。
那些警察對她說:“以後沒什麼事的時候不要隨時便自殺了。”那些街馘道辦事處的也紛紛說:“是了,有什麼事情可以向我們反映啊,夫妻有什麼問題我們也可以調解啊!以後不要這麼傻了。”
那女的也不做聲,人們紛紛走了,就剩下我與阿路,雞公白三個人。
第九章 奪舍
阿勇的房子看樣子也還不錯,裝修得很豪華,但是,裡面全部用木板隔的,有一種很壓抑的感覺。
而且,我們看到,阿勇也是一個收藏愛好者,他家裡也擺了很多古董,我看到,在他家電視機後面的那個博古架上,有一件青花天球瓶,絕對是貨真價實的宣德產品,不過阿勇的收藏有些雜,在博古架上,還見到有石頭,紫砂壺,銅器等亂七八糟的東西,而且,很多是仿品,看來,阿勇的收藏眼光與雞公白差不多。
阿勇的老婆喝了一些水,逐漸平靜了下來,自己跑到房間裡去沖涼,我們幾個便開始在客廳裡聊了起來,阿勇告訴胡山路說:“今天九點來鐘的時候,我還睡在床裡,讓人的呼吸氣息噴到自己的臉上,感覺很不舒服,醒了睜開眼,看見一個人正面對著自己,靠得我很近,正在看我,我定了一下神,發現是我的老婆,便說,為什麼這樣看我?想不到我老婆不回答我,只是自己起床,走了出去,不多時,她回來了,坐在梳妝檯前為自己化妝,我也沒有在意,起床做我自己的事,看我自己的古董。我拿起我的那件古玉在玩,在盤,”“是哪一塊古玉”,雞公白打斷了阿勇的話,阿勇說:“就是這塊。”從電視機上面的博古架拿出一個段做兩截的玉鐲子給我們看。我對古玉沒興趣,沒有接過來,倒是雞公白接了過來左看看,右看看。
阿勇繼續說:“我在盤這件東西的時候,見到我的老婆走了出來,我一看到她。嚇了我一跳,只見她把自己的臉全部畫成了綠色,我還以為他用了一種什麼新的面膜,就說,怎麼把自己的臉塗成這個樣子,象個鬼一樣?她也不做聲,在客廳裡轉了幾下,又跑回房間,我已經意識到她今天有點不對經辦了,因為近來她都會有這樣一種古古怪怪的行動,王醫生也是知道的,我便起來走進房間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