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些還在夢中的侍衛這才驚醒,一個個心驚膽顫,不敢相信,你瞅瞅我,我瞧瞧你,愣在那裡動彈不得。
地牢的行刑官首先清醒過來,怒吼一聲拿著鞭子撲向芸夕。
早已經力盡的芸夕,由於身子過分的扭動,致使她的右臂裡的斷骨再次錯位,連腫帶出血痛的她支撐不住暈厥過去。可那些畜牲們並沒有因她昏迷而停止用刑,每抽一鞭,牛筋鞭上的倒刺撕扯掉芸夕一塊皮肉,開一道血槽扎出數十個血眼來。芸夕從暈厥中痛醒,又被折磨的昏死過去,只是這過程中,她都是緊咬著牙關,死都不叫一聲。直打的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都不得不佩服,只是主子被傷,他們這些人只怕都要被這個倔強的漢奴給連累慘了,所以,人人把因恐懼而產生的恨意全都發洩在了芸夕身上。
此時的芸夕完全已經成了血人,全身上下無一處完整的地方,一股股鮮血從腳底往外溢著,鮮豔的刺人眼目。
“阿嘎,別讓這個賤奴舒服了,這般打有什麼意思,用那烙鐵燒!”
地牢行刑官累的胳膊痠軟,在一旁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指著正在用刑的侍衛喊道。
“是!你這個膽大妄為的漢狗,竟然傷害我家主子,爺爺今日讓你生不如死!”
那侍衛抽出一把燒紅了的烙鐵,正要向芸夕的傷口上按去。就在這時,那侍衛突然慘叫一聲栽倒在地,那把紅紅的烙鐵也應聲掉在了他的腿上,一聲狼嚎鬼叫響徹了地牢的空間,其他人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就全都倒在了地上。
一道黑影溜進了地牢,幾步來到芸夕身邊,檢視著她的傷勢,那人嘴裡不住的發出“嘖嘖嘖”的聲音。之後從懷裡掏一個小藥瓶倒出幾顆藥丸來,強制的給芸夕餵了下去。伸手捏了捏她那腫的如腿一般粗的右臂,眼睛裡露出了一抹陰毒之意,剛想把芸夕從鐵環上解下來,就聽到地牢外有腳步聲傳來。黑衣人急忙點了芸夕幾處大穴,給她止了身上的血,將另外一個瓶子開啟,快速的把藥粉散在了那些鞭痕上,急忙往外飄去,在臨出門時,回手甩出一隻飛鏢來釘在了牆上,然後閃身離去。
那人剛離開,伊裡骨就帶人走了進來,當他看到自己的人橫躺豎栽,驚的叫出聲來:“怎麼回事?來人哪!快,快搜刺客!”
他身後的幾個侍衛應聲叫了起來,一時間別苑內叫聲四起,查手刺客。
伊裡骨檢視了那些人,沒有一個活著的,脖子上全都有了個小針眼,嘴唇發黑,一看就知道那暗器上帶著毒的。
“扈衛長,快看!”
一個侍衛發現了牆上釘著的飛鏢,驚叫道。
伊裡骨急忙過去將飛鏢拔下來,取下上面扎著的紙,當他看到那紙上的字時嚇的臉色蒼白如紙,急聲道:“來人,看著地牢,沒有主子的話不許任何人再動私刑!”說罷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別苑外亂成了一團,時不時的傳出三王子李胡那殺豬般的慘叫聲,別苑的巡察侍衛一下子多了好幾倍。李胡的傷勢太重,伊裡骨不敢拖延,匆忙派人回城稟報皇后,這回也顧不上怕不怕了,主子的性命要緊啊!
半個時辰,皇宮內院御書房內,嘎裡吉猶豫再三,才低聲開口道:“皇上,就這麼看著不管嗎?那丫頭的胳膊已經廢了,李胡也被她踢中了命根子。”
“哦!要緊嗎?”顯然,阿保機沒想到芸夕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反擊,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了,聽說兒子被傷急忙問道。
“如果是屬下治,七八年後,興許會好起來,如果是太子殿下治三五年就會恢復的。”一直隱在暗中的朗末現身稟奏道。
“太子?哼嗯,如果讓他知道李胡把他的女人傷成了那副樣子,別說救他,只怕他死的更快些!這個孽障,唉!還是你去治吧!”
阿保機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於這個小兒子他實在是無奈的緊。只是,雖然恨鐵不成鋼,但終究是自己的兒子,傷還是要治的,便看了一眼朗末說道。
“可屬下不想治!”朗末猶豫了一下說道,眼神直視他的主子,不怕死的說道。
“朕知道你在怨懟朕不救那丫頭,可是她傷了朕的兒子總得受一些懲罰的。太子就要回朝了,你隨時過去盯著,順待給李胡看看,只要不惡化了就好,讓他受點制也好!”
“屬下尊命!”
朗末看了一眼嘎裡吉,身形一動便沒了蹤影。
“皇上,只怕娘娘知道了就麻煩了。”嘎裡吉低聲提醒了一句。
“嗯,朕知道了,你退下吧!”阿保機深深的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