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要走一起走,兄弟怎能留你一個在此!”
德光見哥哥如此護著自己,心裡感慨萬端。堂堂的契丹戰神又豈能是個貪生怕死之輩,他打馬衝過來喊道。
“皇上,如今不是義氣的時候,您乃我契丹國希望,如何能身涉險境,聽為兄一言,速速離開回宮,這裡就交給臣來善後吧!”
倍立刻回絕,他知道母親想一箭雙鵰,現在就是自己死也不能讓弟弟有事。不然,契丹國就全完了。
“大哥,朕雖貴為皇帝,卻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輩。今日之辱,朕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我們兄弟倆一起來就一起走,朕豈能扔下哥哥自己去逃命,更何況這些個烏合之眾,能奈我何?大哥,就讓我們兄弟倆再合作殺他個片甲不留。”
聞言,德光更不願先行離去。到此時,他才看出哥哥是真心維護自己,沒有一絲雜念。
原來德光心裡一直都沒真正的相信倍,雖然倍讓國時找他說的清清楚楚,可是他還是不能完全相信。他怕哥哥是被母親逼的無奈,才讓國用以退為進之計,保全性命後以圖東山再起。
如今到了這危難時期,哥哥不但沒有趁人之危,卻首先考慮到的是自己的安危,契丹國的穩定,胸襟之廣闊,令他羞愧無比,更顯的他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此時如果自己再不相信,棄兄長於不顧的話,那豈不是連豬狗都不如?
“謝皇上不棄之恩!如此甚好,我們兄弟倆就放手大殺一回,為國除了這幫匪賊!”
倍看到弟弟那堅定而又完全信任的目光,心裡更是喜悅萬分,有這樣明理仁義的帝王,自己總算可以放心的離開了。他揚刀催馬和德光並排而立,兄弟之情溢於言表。
皇上和人皇王雙雙提刀催馬衝向匪賊,如同兩道旋風一般刮過,所過之處如砍瓜切菜一般,殘肢斷臂,血流成河。
就在他們兄弟倆殺的興起之時,奇怪的事發生了,谷中山賊竟然自動潰退。
雖然是在潰退,但人馬隊行卻一絲不亂,竟是有條不紊撤退。見此,德光心中有了疑惑,哪有如此訓練有素的山賊?竟是比自己帶過的大軍還強悍許多,難道是?……
不,不,不會的,這支人馬自己從未見過,不可能是她的。
德光對自己腦海裡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嚇了一大跳,連連否認,自我安慰著,但脊樑骨卻“嗖嗖”直往外冒寒氣。而倍卻早就知道這是母親私下特訓的一支屬珊軍,是屬於李胡私調的專屬軍隊。因常年不在京中,而母親又不讓李胡調動,她連父皇都瞞著。雖然為了讓自己讓國,母親也放權讓德光帶過幾次屬珊軍,可這支人馬卻從未告訴過他,一直都在李胡手中。
“嘟!嘟!嘟!”
突然,亂軍中進攻的號角聲驚醒了沉思的德光,他抬首遠望,卻發現撤退的大軍並不聽從號令,只管快速的往山上撤,只有很少部分的山賊還在和親衛軍撕殺。
“大哥,這山賊的做法可蹊蹺的很吶!”
德光催馬來到倍跟前,試探性的說道,他是想求證自己心裡的那個疑慮。
“皇上,將來不論如何,千萬要小心禍起蕭牆啊!”
倍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他看出弟弟已經有所懷疑。為了國家的穩定,自己還是不便明說,只能暗中提示他了。
德光看了一看哥哥那清冷悠遠的神態,心中的疑惑全然明瞭,難怪當初讓國之時,哥哥要自己發誓呢!如今終於明白他的用意了。
“蕭胤何在?”解開疑團的德光,厲聲吼道。
“臣在!”蕭胤不知從哪鑽出來,站在了他的面前應道。
“即刻傳旨趙思溫,調大軍入谷,不論潰退投降,所遇山賊一律殺無赦!朕要看到活著的匪首。”
德光雙目倏忽地緊收,咬著牙命令道,想要壓倒她,就必須得有強有力的證據和證人,不然的話,她是不會承認的。
“臣遵旨!”
蕭胤得令帶人往山外衝去傳旨,鷹翔則遵照芸夕的吩咐,讓大家邊殺邊喊:“活捉叛逆蕭牙古!生擒鬼醫!殺呀!”霎時間,滿山遍野都響起來捉拿叛逆的聲音,假扮山賊的屬珊軍退的就更加迅速了。與外圍趙思溫大戰的那部分屬珊軍,也得到了命令,邊戰邊退,有的首領將軍已經知道自己上當了,索性帶著人馬倒戈而戰,使戰場上更加慘死萬分。
大軍突然撤退,李胡也被人接走,一直躲藏在大軍後面的鬼醫見情況不妙,帶著他的徒弟們溜之大吉。
蕭牙古命人擂鼓吹號,想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