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才算有空說說話:“倍,質古姐姐說的那個東西真的有,她的枕頭下有一道符,不過,已經讓我卷在被褥裡讓她們燒了。還有,大殿門口上方有一塊奇怪的八卦鏡,那個應該不是你們契丹人的講究吧?”
坐在妝臺前拆髮髻的芸夕,回頭對耶律倍說道。
“哼嗯!我就知道她是在作戲,唉!”
倍聽聞冷哼一聲,又無奈的搖了搖頭,表情忽然間黯淡了些許。眼斂低垂,光芒收縮,說著重重的嘆了一聲,輕輕的走到愛妻身邊,為她拆著那柔軟的秀髮,又道:“如此也好,我自是不必再抱任何幻想,這母子之情也就從此斷了,她也別想再動你一根汗毛。”
“倍!”芸夕心疼的握住他的手,抬眼瞅著他,輕輕地叫道。
“好芸兒,你放心,我不會再任她擺佈。剛才蛇行來報,說是李胡被人帶出京城,不知去向。母后這是早已經算計好了,知道我們一定會去救她,所以才放心的把李胡送走。哼嗯!她也太小看我這個兒子了,李胡這輩子也別想再好,普天之下,除了我和師傅,就算她找到中原的鬼醫也救不了她的寶貝兒子!她想害質古姐姐,我偏讓她害不成,如今先讓她輕鬆些,等姐姐回來後,我再動手,你說的那東西一定是鬼醫給的。”
耶律倍輕輕的為芸夕梳理著那如瀑的秀髮,猛的一抬眼,那雙湛藍眸子寒光暴射,淡淡的語氣卻蘊含著不可抗拒的氣勢。
“鬼醫!是什麼人?他很厲害嗎?”
芸夕聽後一個急轉身,倒是把倍給嚇了一跳,他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頂,笑著道:“你呀,也不怕揪的頭皮疼,慢慢問不行嘛?”
“呵呵,人家好奇嘛!”
芸夕嬌笑著朝倍眨了眨眼,撒嬌的往他懷裡拱了拱,引的倍心悸不已,不由得捧起她的臉,親吻起來,無不憐愛的道:“呀!我的芸兒總是美的讓人心動呢!連撒嬌都讓人愛到了心坎裡了!”
“嗯,不許你打叉,快告訴我。”
芸夕回敬了他一下,來回的揉著他的臉頰,小母老虎發威似的命令著,小夫妻逗趣樂此不疲。
“其實這鬼醫與我師傅乃是同出一門,鬼醫的師傅和我師傅是同門師兄弟,只是這世上沒幾個人知道罷了。我師傅喜歡醫術武功,師叔卻醉心於陰陽巫術,詛咒靈符毒藥研製。而且為人也是亦正亦邪,卻不是好殺之人。後來藝滿下山,師傅和師叔便分道揚鑣,多年未見,等到再次聽到師叔的下落,師叔已經被人害死,而且兇手下落不名。師傅痛失手足,一氣之下出山查詢兇手。後來聽說祁連山出了一位有名的鬼醫,性情古怪,邪氣十足,以巫術咒符著稱。
第一卷 第三一三章 授之於漁
第三一三章 授之於漁
經過師傅再三查證,斷定了這位鬼醫所學正是出自師叔門下,師傅找上門去,查問師叔被害因由,沒想到那卜嗜不知從哪裡得到訊息,早就逃之夭夭。師傅從他的童子口中得知,師叔就是被他所害。師傅一氣之下,發出聖醫門追殺令,使得那卜嗜沒辦法在中原待下去,只得返回祁連山,師傅替師叔清理門戶,將卜嗜打下山崖。這已經過去四五十年了,沒想到,他竟然沒死。”
耶律倍擁著芸夕躺在床上,慢慢的回憶著師門往事。
“你怎麼斷定她找的就是鬼醫呢?”
芸夕聽後,抬起頭來半趴在倍的胸前,不解的問道。
“我們聖醫門的陰陽巫術,還有毒藥研製都是有出處的,不管他再怎麼變,都不離其宗。他給母后用的鎮痛藥方,就是我聖醫門獨有的配方,只是他不懂得其變換方法,只知道這個方子可以解熱毒,所以才用了自行配製的藥膏。他自以為加了陰極草就可以毒攻毒,壓住熱毒。殊不知他所配的藥膏治療一般的燒傷還可,要治這雷引灼傷,這世上除了七彩雪蓮就沒有別的靈藥,還好我當初連七彩霜荷也採了回來,不然,母后就是有十條命,那陰極草也救不了她。”
“難怪你扎針時用了那麼多的內力,是在幫她逼毒吧?”
芸夕恍然大悟,這才想起倍為什麼會那麼累,耗費了那麼多的功力。
“是,我既然救了,就救到底,還她這一世養育之恩,此後各不相欠,她也別想再來擺佈我!至於鬼醫,哼嗯!我聖醫門豈會容他逍遙法外,我已經傳令聽風閣所有人,盡全力查詢鬼醫,替師叔清理門戶。”
倍傾身摟過芸夕,親了親她的額頭,語氣堅決的說道。
“嗯,是該除掉他,要不然還不知道要禍害多少人呢!他會陰陽術,說不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