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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如果不是父母太有錢太驕縱她,她怎麼可能來法國?哪像洛央夏,灰姑娘,窮得腳踏車都那麼破,怎麼可能來法國?她能買得起飛機票?哼!

打通楚良生的電話時,她興奮地叫著,是你嗎?楚良生,猜猜我在哪裡?

在哪裡?你是誰?很顯然,他已經忘記了她的聲音。

我是花蜜啊,花蜜,記得不?

當然,我們在一起時常常說法語呢。

是啊,她很感激自己曾經在法國生活過幾年,她至今認為,法語是世界上最動聽的語言!她說,我在巴黎,剛下飛機,我能見你嗎?

呵,不,我不在法國,我們一家全在英國的唐人街這裡,準備在這裡過新年了。

花蜜的心裡一陣失落,她專門來找他,他卻不在法國。

那,你能回來嗎?看一眼,哪怕看一眼就行!

恐怕夠嗆,楚良生說,我盡力吧。

其實,楚良生此時正在發燒,他就在法國,就在父母身邊,可是,他不想讓花蜜看到自己,不想讓她告訴洛央夏他病了,病得這樣厲害,這樣無可救藥!

花蜜掛了電話,對姑媽說,我不想去歐洲各國玩了,你一個人去吧,我在這裡等楚良生回來,我要見他。

姑媽看著她,傻孩子,你喝了迷魂湯了?這個楚良生,是什麼樣的男孩讓你如此動心?!

反正他很好!

姑媽說,告訴我他父母的名字,我打聽一下。

下午,姑媽回來說,花蜜,傻孩子,多虧我在法國的朋友多,華人圈子知道楚良生父母的人不少,你打聽的這個男孩,得病了,恐怕將不久於人世了!

啊?!花蜜正喝著一杯熱牛奶,杯子掉到了地上,碎了!

怎麼可能?!怎麼可以!

她的眼淚,剎那間就掉出來了,這麼肆無忌憚地掉著,楚良生,他還這麼年輕,他怎麼可以死!不,不可以!

她忘記自己是怎樣哆嗦著手打了楚良生的電話。

楚良生,是我,她堅定地說,我要見你,不要再騙我了,我要見你。最後幾個字,她是哭著說的。

好吧,楚良生說,明天上午,好嗎?容我洗洗臉,我的樣子怕嚇著你。

這個晚上,花蜜一直做著惡夢,夢到楚良生的臉上蒙著一層白紙,如紙人一樣,她尖叫著醒了,渾身冷汗。

第二天,她早早起來,穿了那件旗袍,儘管天氣很冷,可是,她堅持穿這件旗袍,她要穿給他看。

姑媽從後面看著她,她眼裡一直有眼淚,她說,我不相信,所以,我要親自看到他。

是姑媽找朋友來接她,她坐上車,一直在祈禱,她希望,一切,只是一場夢。如果讓她選擇,她會選擇讓楚良生活著,哪怕他不愛她,不要她,只要他活著就行,是的,在生死麵前,她才明白,沒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了!她寧願看到楚良生和洛央夏相愛,到老,到死,她寧可放棄!

這樣想的時候,她的眼裡充滿了眼淚,她想,她這次來法國來對了,否則,她將永遠再也看不到這個叫做楚良生的男孩了。

到門口的時候,她猶豫了好久,舉起手敲門,夢想了千百遍的鏡頭就在眼前,她卻躊躇了起來。

門開了,門裡站著的人,不是楚良生。

但是,他有一張和楚良生一樣的臉,花蜜幾乎看不出他們之間有多少區別,但她還是看出來了,因為這個男子下巴上有一粒痣。

我是楚良生的哥哥;sure,楚良辰。

花蜜點點頭,跟著他穿過長廊走去。

那段長廊真長,長到以為沒有盡頭。

花蜜的旗袍很婀娜,可是,楚良生看不到。

終於到了楚良生的房門前,花蜜舉起了手。

她想了又想的人就在門裡了,她多麼喜歡他,可是,他卻病入膏肓了!

我愛你,再見 第19節(1)

瞬間,她呆了。

她以為她看到的男子不是楚良生。

那個小小的瘦瘦的男子,怎麼會是清風秀骨的楚良生?怎麼會是?他們看了對方好久,楚良生笑了笑說,對不起,身體一直在發燒,怕受風,所以沒有親自到門口接你。

花蜜的眼淚頃刻而落。

她撲過去,跪在楚良生前:你怎能變成這樣?怎麼可以?

她的旗袍並不方便跪著,可是,她不管了,她哭著,眼淚流到楚良生的袖子上,溼了一大片。楚良生摸了一下她的頭髮,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