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這位年收入剛過基準線的清潔員有位重病在床的親屬,因罕見病醫保難申,但每月仍需要高額的藥物費吊命。”
“我們這些個普通人吶,殺人理由總是這樣,不是為了愛,就是過於恨。恐懼、內疚、貪婪抑或是嫉恨……當有哪怕一種極端的情緒充斥內心的時候,剝奪其他人的生命便好像也能成為一件如此不值一提的小事情。”
中年男人看著你深深嘆氣,可你卻總覺得他想從你身上找到點兒其它東西。
案件查到這裡,原本應該順藤摸瓜下去。然而小橋一夫供述中的那個教唆他人盜取保密情報的勢力卻在公安剛介入調查的時候就滑不留手地收回了觸角,他們有很多猜測,但很多在還沒來得及展開調查的時候便被悄無聲息地抹去了。
謹慎起見,這些天警備部那邊正忙著把小橋一夫曾涉及到洩密的部分有可能牽連的幾個還未犧牲的臥底都緊急撤了回來,淺井教場全員也被排除在了未來公安錄取的遴選範圍以外。
也因為這個,這所東京警視廳警校從教職員工到應屆學員迎來了一次從裡到外的大篩查,你們倒是確實又抓出幾隻老鼠,涉及到的崗位也換上了新人,但所幸警校一向按照規章重點資訊單獨管理,所以倒是也沒有捅出多麼大的亂子。
你本想趁這這次篩查的機會仔細看下你這個身份的資料上到底寫了些什麼鬼東西,最好趁此機會把職稱徹底搞清楚。然而,
“青山教官,我可拿不到您的資料啊。”上次從你回來的那個栗色頭髮的公安攤著手吵你苦笑一聲,“您來審查我還差不多。”
你死魚眼一瞬,照這樣子看來你的詳細資料大概在公安內部屬於只有職權高於你的上級才能調閱的保密級別較高的內容。
“所以我的直屬上級是誰?”你問。
對方再次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行吧,難搞。
你其實還沒來得及徹底搞清楚這個亞洲國家的涉密機構的明確職屬,但目前身為警備局理事官之一的紅山晃之前確實也提過一句——
“嘛,無明確職稱這事在公安這種地方其實也不是多麼奇怪啦,畢竟部裡很多人都身兼數職、神龍見首不見尾,只有某些關鍵時刻才會冷不丁跑出來嚇人一跳嘛,”
“不過既然上面蓋章認定了你身份,我們所有人都會堅決執行。”他說。
於是你開始為未來肯定要交接的成噸工作開始頭大,並且更加堅定了要賴在警校直到天荒地老的信念。
大不了你還可以憑著入院金句躲去東京精神病院(bushi
當然,記得最後你還問了紅山晃關於你們共事的時間的問題,雖然本質上是為了試探自你醒來之前那個活在所有人眼中的“你”是個怎樣存在,但你也確實是有些好奇的。
出乎意料地,你看著八字鬍的中年男人在你面前捂著心臟故作難受地皮了好一陣兒,最後這人皮夠了、笑了笑告訴你:“你這傢伙啊,從警校畢業破格升任警備局理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