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揚嘴角。
他道:“冤枉你了,本來就該跟你道歉。一冤枉還冤枉了這麼多年,你現在給我一巴掌也行。要在這兒來嗎?還是先欠著?還是說去訓練室裡當著人的面打?”
“?”
辛青表情扭曲,他不懂怎麼突然他就欠自己師父一耳光了。
“不是你有病啊,你好好說話,怎麼突然讓別人打你啊?你還情景設定!?你抖m嗎!”
“畢竟確實很對不起你。”
辛青確實覺得他非常對不起自己,那錄音根本不是他的。
可對著真誠道歉的霍柏衣,對著他這曾經高高在上的師父這麼卑微的道歉,再加上一想到錄音是入土惡意編排後給他的,辛青又忍不住覺得這一切都是造化弄人。
他嘴唇哆嗦半天,也說不出什麼重話來。
吭哧半天,辛青擺擺手:“哎算了算了,我不打你,以後好好跟我打奶刺吧。”
霍柏衣點頭:“好。”
不再跟他說,霍柏衣放下一句“那我先走了”,轉身想走進四樓走廊裡。
辛青突然想起了什麼,習慣性地脫口而出:“老師。”
霍柏衣渾身一抖,停在原地。片刻後他回過頭,一臉不快,還有些強撐著的平靜,好像很不舒服。
他表情不對,辛青才想起來他剛在便利店門口也這樣。
辛青終於意識到這稱呼是在真正意義上攻擊他的精神和心理了,就說:“不能這麼叫嗎?”
“不可以。”霍柏衣說,“隊長,只有這個不行。”
辛青登時雞皮疙瘩起了一身。這麼多天了,霍柏衣還是第一次這麼正式的叫他一聲隊長。
辛青舉手:“我可以說你這個我也不行嗎?”
“改天再商量,我要走了。”
霍柏衣不再停留,轉身走了。
他不小心踉蹌了一下,走得有些一瘸一拐的。
辛青見狀,心裡一驚,跟著跑了幾步上了樓,在他身後問:“你腿怎麼啦?”
“摔了。”霍柏衣說。
“多大人了,怎麼還摔啊。”
辛青嘟囔著埋怨了句。
霍柏衣沒聽見,沒理他,自顧自離開了。
看他背影瘸成這樣,辛青感覺摔得不輕,就拿出手機來給翟尹發了條vx,問他有沒有云南白藥,有的話去給霍柏衣送一瓶半瓶的,別把他們尊貴的奶爹摔個好歹的。
發完訊息,辛青感覺自己忘了什麼。往前走了兩步,才一拍腦門。
草,忘了問他到底什麼病了。
“怎麼這都能忘,我草。”
辛青自言自語地罵了自己兩句,在vx上又給霍柏衣發訊息,問他晚點要不要出來吃個夜宵。
入土的事,他八九點大概就能處理完,到時候還能再見一次霍柏衣。
霍柏衣秒回了他,說可以。
辛青把手機塞回褲兜裡,拍了拍,走了。
*
走進四樓,又繞了半圈,霍柏衣走到另一個樓梯口裡,上了五樓。
五樓,陳荔辦公室的門被敲了兩下。
“進。”
霍柏衣推開門進去了。
戰隊經理牧凡森和戰隊的心理醫生袁茹也在,他倆和陳荔站在一塊兒,不知道這仨人剛剛都在說什麼。
霍柏衣一進來,陳荔就把窗邊的百葉窗拉了下來,房間裡暗了不少。
牧凡森朝他一笑,笑得非常爽朗,好像對他有病這事兒一無所知一樣。
“柏衣啊,”牧凡森說,“來,快進來。”
霍柏衣把門關上,沒往裡走,在門口把兜一插,問道:“想問什麼?”
“別站著說話,先坐吧。”
牧凡森指指房間裡的沙發,說,“坐。”
“不坐了,腿疼。”霍柏衣說,“而且,說這種事的時候,我還是習慣站得離人遠一點。”
牧凡森和陳荔都表情變了變,互相看了一眼,沒敢吭聲。
袁茹倒是沒反應,只是看著霍柏衣。
霍柏衣一眼就看出來他倆在想什麼了,道:“不是會失控,我還沒到那個地步。再說,真到那個地步的話,我連進聯盟的審查都過不了。”
“說的也是。”牧凡森說,“那你為什麼要離得那麼遠啊?”
“說這事兒的時候不習慣有人太近。”
霍柏衣說到這兒頓了頓,沉默片刻後深皺起眉,掃了一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