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兒看出阿寒態度嚴肅,沒再說話,濮天驕卻發話了,她是對著被我們押著的處刑人豹爺說的,她說:“怎麼回事?光頭龍和甲葉子全被這夥人給殺了?豹爺,你親眼看見他們死了?”
處刑人豹爺此刻被西嶽華反剪雙手押著,這會兒動了動身體,目光無神地說:“是的,他們全死了!光頭幫的人死光了,面具人死光了,柴強君死了,甲葉子也死了……”
濮正山大喊:“還說你們不是屠夫?我們的人全被你們殺死了,你們不是兇手,誰是兇手?你們不是屠夫,誰是屠夫?景寒林,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殺人?”
阿寒大聲說:“放屁!”
酒太白李東從背上取下酒葫蘆喝了一口酒,搖搖頭說:“這兩個年輕人,不問青紅皂白,一對糊塗蛋!”
我說:“濮家的兄妹,你們先搞清楚你們的人是怎麼死的再說話,行不?別習慣性地血口噴人,行不?”
濮正山和濮天驕看向處刑人豹爺,林花兒也一臉期待。豹爺說:“不是他們殺的!是那怪音和怪風!光頭幫和麵具人受不了那怪音和怪風,跳進了沸泉之中……”
林花兒“啊”了一聲,顯得非常驚訝,而濮氏兄妹也顯得非常意外。豹爺繼續說:“甲葉子是被柴強君口裡吐出來的東西殺死的,而柴強君抱著那光頭姑娘跳進了沸泉之中!”
濮氏兄妹面面相覷,而林花兒一個勁地感嘆說“可憐!可怕!”。我說:“濮家兄妹,林花兒,你們現在知道妖物的厲害了吧?那妖母要是復活,對你們和我們來說,都是災難!到時候,我們活不了,你們也休想活命!我看,你們還是帶我們去見山槐,阻止他進行大血祭,阻止他復活妖母!”
濮氏兄妹互相對視一眼,沒說話,而林花兒說:“可是,大血祭已經完成了呀!”
71。道觀,祭臺,我的血
林花兒那句話,驚得我們神魂俱裂。
大血祭已經完成了?姜梨已經死了?妖母已經復活?群妖將要傾巢而出了?這世間,將會成為妖魔鬼怪肆虐之地?
我們趕緊往那綠藤一側走去,那裡似乎有通到後面的路。濮氏兄妹和林花兒站在原地未動,林花兒眨著眼睛,好像在猶豫是不是要幫我們。我們剛走出幾步,我忽然發現那綠藤在動,綠藤從石頭和樹木上蔓延下來,將前面遮蔽得嚴嚴實實的,這時候,它們在悄悄地、像蟲子一樣地蠕動。我大喊一聲:“小心綠藤!”
大家趕緊跳開,然而在我一側的處刑人豹爺,被那綠藤纏住了。綠藤纏在處刑人的胳膊上、腿上,有些甚至扎進了他的肉裡,處刑人痛苦而恐懼地掙扎著、尖叫著,那綠藤要把他扯到藤堆裡去。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提著龍獅斬妖劍上前,迅速出手,砍斷了纏著處刑人豹爺的綠藤,豹爺“咚”地一聲摔在了地上,而那些綠藤像報復一樣,迅速朝我爬來。
我揮劍砍斷了無數綠藤,綠藤還是源源不斷地爬來,七那步伸出拂塵對付那綠藤,阿寒對著綠藤開槍,柏昭躲遠了,而西嶽華突然不見了蹤影。濮氏兄妹躲得遠遠的,林花兒站在他們身邊。林花兒看著我們對付綠藤,嬌聲嬌氣地說:“這綠藤可厲害了,但它們最怕火了!”
隨後,我們就看見了火。一直在抱著酒葫蘆喝酒的李東,手裡點著咒符,嘴裡噴出酒,酒和咒符同時飛到了綠藤堆裡,火勢瞬間大了起來。綠藤蜷縮著後退,沒來得及退的,很快枯黃起來。李東說:“這是一種很厲害的植物,可入藥,也可害人,沒想到被山槐用來害人!”
我想起剛到牛頭嶺時,小奴隸就是被這種綠藤所殺害。這種綠藤上有劇毒,是一種可致人迅速死亡的毒滕,我向那處刑人豹爺看去,發現他和當初小奴隸的症狀一模一樣。全身烏黑腫脹,臉色如墨,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酒太白李東走到他身邊,說:“看在你為我們帶路的份上,貧道就救你一命!”
林花兒在後面笑著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李東燃盡一張咒符,將紙灰倒進豹爺的嘴裡,然後給灌了些酒,站起來,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雖然我能解毒滕攻入你體內的毒,但你能不會活下來,得看你能不能支撐得住,看你能不能撐過之後這一個小時!”
豹爺喝了李東的酒,似乎好了一些,停止了掙扎,閉上眼,靜靜地在地上躺著。我和柏昭把他搬得距離那些綠藤遠了很多的地方,以防綠藤再次攻擊他,隨後,大家就趕緊從綠藤邊上的石壁邊過去。石壁後面,有個洞口,我們正要進去。林花兒說:“我告訴你們吧!那個洞裡有機關,你們還是走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