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押著剝皮人往前走,小晴緊緊地跟著我,而七那步已經抓了一把海沙出來,我出石室的門時,回頭看了一眼,七那步正在向玄色狼蛛拋灑海沙。她的海沙是施了咒的法器,不過,玄色狼蛛源源不斷,不知道管不管用。
我押著剝皮人,和小晴一起出了掛滿屍體的石室,而七那步還在對付狼蛛,她沒有手電,身邊沒有光亮,我大喊:“小七,快來,你那邊沒有亮光啦!”
七那步沒有回答,我再次轉身看的時候,發現七那步的周身,是星星點點的光亮,仔細一看,發現是那些海沙的光亮,我沒想到她的海沙還能發光,不禁一陣驚訝。在光亮中的七那步,身形纖巧,猶如一位沐浴在聖光中的天使。我不禁想,老船說她天賦過人,法力高深,看來,也許是上天的偏愛,上天偏愛天使一樣的女孩。
我押著剝皮人,小晴跟在我身後,到了擺滿刑具的處刑室的最中央,我們沒有看見西嶽華和柏昭,他們追逐處刑人,不知道追到哪裡去了。七那步用海沙撒了一條線,封住了掛屍體的石室上的石門,擋住了玄色狼蛛,然後跑了上來,一邊跑一邊說:“我們快走吧,狼蛛太多,我怕海沙擋不住!”
處刑室裡,一些刑具被碰得掉在了地上,可能是西嶽華和柏昭追逐處刑人時碰掉的,我們正要從進來的那道門出去,一個鐵架子後面突然“哐啷”一聲,然後鐵架子後面一道石門開了,我們不由得後退了一步,我們都沒看出來那裡還有道石門。
石門開後,門裡馬上就進了了六七個人,一個個衣衫襤褸、精神萎靡,跟在他們後面的,是兩個凶神惡煞的人,手裡拿著鐵棍,看起來是押解那些人的人。我們馬上明白了,那兩個人押著這一批人來受刑,來等著被剝皮,否則那處刑人之前也不會出現。那兩個押解的人,很快看見了我、小晴和七那步,他們看見我用劍押著剝皮人。那兩個押解人中的一個衝我大喊:“你們是什麼人?”
我還沒回答,那兩個人就要衝過來,小晴嚇得尖叫一聲,趕緊往後退。同時,那些被押解的受刑人也躁動起來了,他們都帶著腳鐐,但在押解人向我們衝過來時,他們卻試圖逃跑,押解人防著他們逃跑,卻又不放過我們。
我和七那步做好了應對準備,但那兩個押解人還沒到我們跟前,就倒了下去,同時,我們看見了西嶽華和柏昭,柏昭依然拿著手電,那手電也是一個武器。我說:“處刑人呢?”
柏昭搖搖頭,說:“跑了!他對這地方熟悉,而且黑咕隆咚,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押解人已經倒在了地上,受刑的一群人四處亂跑,一會兒,就都不見了,我這才發現,剝皮人也混在那些受刑人裡,一起逃了。我說:“快!剝皮人逃了!”
小晴手指向鐵架子後的石門,說:“往門外跑了!”
我說了一個“追”字,我們便一起又往門外追去,只有柏昭還在用牆上的鐵鏈捆綁那兩個押解人。跑出處刑室鐵架子後面的那道石門,我發現外面竟又是一路向下的甬道,甬道里還跑著幾個受刑人。那些受刑人看我們追出來,一個個都嚇得面如土色,我們詢問是不是看見過一個紋著骷髏的光頭,他們說他向前跑了,柏昭也跟上來了,我們便從甬道里一路追了下去。
甬道越走越低,在一個拐彎處,我們看見了許多骷髏頭,層層疊疊,密密麻麻,堆得非常整齊,一邊還擺著一些東西,我走近一看,是人皮,厚厚地摞著數不清的人皮,旁邊是一些動物皮,無論人皮還是動物皮,讓人都很不舒服,而小晴捂住了眼睛。
我們無暇多看,繼續追去,在另一個拐彎處,剝皮人的影子閃了一下,我們快追上了。但他似乎在跟我們捉迷藏,他熟悉這個地方地形,我們跟在他屁股後面跑,跑著跑著,我們看見了那堆密密麻麻層層疊疊的骷髏頭,我們跑回到了原地。柏昭說:“我們被耍了,他帶著咱們兜圈子,一會兒,我們準得跟丟!”
我簡單商量了幾句,柏昭、七那步和小晴藏在骷髏堆後面,滅了手電等著,我拿著我的手電,和西嶽華繼續追,看他耍什麼花招。柏昭說,處刑人跑了,這次絕對不能讓剝皮人再跑了。分工之後,我和西嶽華繼續追去,我們似乎要追上那剝皮人了,他卻突然鑽進了一個通道。從骷髏堆開始,這地方出現了無數通道,無數空間,我們跑了好幾圈,都沒搞明白到底有多少個通道多少個石室,簡直是一個迷宮。
我們以為他又會繞回去,但在一個拐角處,他突然不見了,我們走過去,發現那地方的牆角,有一個狗洞大小的洞口,我們不得不跟著鑽了狗洞,剛鑽進去,一陣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