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妹妹怎麼想起來問這個?”齊清平略略一頓,接著說道,“軍法最嚴酷的處罰,就是車裂或者馬裂!”齊清平平靜的說。
“五馬分屍?”展梓泠低低的驚撥出聲。展梓泠雖然知道,古代有這種刑罰,當親耳聽到這個還是大吃一驚。
齊清平對於展梓泠的驚異也只是看了一眼,一個普通人,說到這麼殘酷的刑罰,畢竟還是不能淡然處之啊!
“是啊,就是這個意思,不過一般是四匹馬,或者兩輛車。”齊清平淡然說道。對一個久歷沙場的將軍來說,早已經習慣了肢離破碎的慘景,齊清平對於這些,也不過作為一種普通的治軍的手段罷了。
“姐姐,最近軍營裡有沒有士兵失蹤的事發生?”展梓泠又接著問。
齊清平不禁抬眼看了看展梓泠,這個人怎麼第一次見面,就總是問一些軍營裡的事呢?說話還是保留些好。
齊清平打定主意,淡淡道,“沒有。”
其實,這個時候,齊清平下意識的做了保留。其實,她今天出來前,才知道,軍營裡有幾十個女兵莫名失蹤。但,令齊清平不解的是,那些失蹤的兵士,並非什麼優秀士兵,而是軍營裡的一些渣滓,都是些犯過錯計程車兵,甚至大部分都是嘗過軍法處置的,不過,這些人大多隻是觸犯了軍法裡的淫戒,罪不至死,而是經歷了軍棍或者皮鞭的懲罰。?如果是一兩名失蹤,還有可能是開了小差,或者被仇家殺害了,但這麼多計程車兵一起失蹤是怎麼回事呢?
“哦?”展梓泠聽到齊清平這個生硬的‘沒有’,也突然意識到,自己過於隨意了,對方畢竟是軍齡多年的軍人,更何況還是掌管一方帥印的元帥,自是隨時有很強的防衛意識。
“呵呵,姐姐,你剛才說我的那兩句詩,有些太消沉。小妹還有一首,你來給賜教賜教,如何?”
“哈哈,妹妹啊,賜教不敢,你且說來聽聽。”
“雅璐江邊野草花,
歸寧樓前夕陽斜。
舊時王謝堂前燕,
飛入尋常百姓家。”
“哦?呵呵,不錯不錯!詞子淺顯,卻意味深遠。不依靠華麗的辭藻的堆砌,是作詩的最高境界。”
“呵呵,姐姐,小妹隨口所做,哪裡當得姐姐如此盛讚啊!”展梓泠笑著朝齊清平眨了眨眼睛,“姐姐啊,你這麼樣誇自家的妹子,是不是有些老王賣瓜,自賣自誇的嫌疑啊?”展梓泠心裡暗想,自己也不過是竊取了劉禹錫老先生的成果,這千古佳作,自不是什麼俗詞濫調!
“啊?”齊清平微微一愣,轉瞬間明白展梓泠的調笑,不禁搖了搖頭,笑道,“呵呵,是啊。是自賣自誇。可是,確實好,還是值得自誇的。”
展梓泠與齊清平二人吃喝說笑,不知不覺間,夕陽早已西墜,銀月早已東昇。
看看天色已晚,齊清平對展梓泠笑道,“妹妹啊,姐姐該走了,姐姐自己定下的軍法,要求無論何人,無正當理由,不得晚歸。再不回去,姐姐就該去軍法處領軍棍了。”
“好,姐姐,今日與姐姐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啊!來,讓妹妹再敬姐姐一杯。”展梓泠起身,端起酒飲幹。
齊清平也站起來,飲乾了杯中酒。抱拳告辭。
展梓泠隨著把齊清平送到樓下。
兩人在三樓飲酒,由於人少,還未感到什麼異樣,但她們來到樓下大廳時,就聽得大廳里人聲鼎沸,竟似乎都在談論著同一件事。
展梓泠二人不禁一致的停下了腳步。
“喂,剛才那個男子可是真叫一個美喲!”
男子?美?她們說的是雪妖嗎?展梓泠心裡思忖。
“唉,美是美,可是也太可憐了些。不過,沒能生出女兒,被趕出來,也屬於正常啊!”
“就是,就是,連個女兒也生不出,留來何用?”
“也不是啊,就那個美貌,留著也是不錯的呀。”
“美貌?你沒見上樓的那位客官,是何等身價,身邊還少了美貌的男子?”
……
齊清平與展梓泠對視一眼,都微微的搖了搖頭,故事她們聽清楚了,一個男子因生不出女兒,被妻主拋棄了。
這種事,無論前生還是今世,展梓泠都聽太多了。
這都是封建思想意識造成的,展梓泠只能保證自己善待自己家的愛人,她管不了也不會去管這些。
齊清平也無可奈何,她也痛恨那些拋夫棄子的無情女人。但與展梓泠一樣,她也無計可施。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