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護住王宗超並將絲線排斥擠開,似乎不讓其沾身。
與此同時,隨著一道烏光一閃,王宗超揚手將一條足有十米長的沉甸甸的黑鞭直掃而出,卻不是掃向月瓶兒,而是掃向一處看上去沒有任何東西的空間。
黑鞭在空中猶如灌滿火藥般急速旋轉並劇烈地震抖,如急轉的電鋸,又如機械鑽頭般發出刺耳的轟鳴聲,在空無一物的虛空中一旋一繞,又猛地向中間絞殺磨鋸,鞭體相互碰撞摩擦之下爆出劇烈的火花,火星閃耀中,可以隱隱看到幾十條肉眼難見的,細小到極點的絲線被絞磨得從中斷開。
隨著絲線斷開,原本線團般包裹著王宗超的千絲萬縷立即組合還原,又化為一柄色澤豔麗顯得迷離夢幻般的軟劍,落在地上。
那是王宗超以T病毒強化異型長舌製成的長鞭,這鞭威力雖大,但以月瓶兒的輕功身法,基本上是打不中她的,所以王宗超針對的目標是她手上與困住自己的五彩線團相連十幾條絲線,雖然絲線細小得肉眼難見近乎隱形,卻瞞不過王宗超的日月瞳,所以被一擊而斷。
其實月瓶兒雖然通曉魅惑之術以及煉欲之法,但本質上走的還是武道內功路線而不是玄門內功,必須靠著絲線相連灌注真氣操縱那些線團,做不到如齊藤一般隔空全憑法力控制飛劍,所以如今絲線斷了,她也暫時與“三妙劍”失去了聯絡。
“原來她沒有在山體崩塌時炸死或被困,那還好!”脫困後一眼見到阿卡朵,王宗超心中微微一喜。而見到王宗超看來,阿卡朵眯著貓兒似的血紅美眸,抿了抿嘴,薄有幾分欣喜與戲謔之意。
“年輕人,你該慶幸自己的運氣。‘情絲’本該沾身即綿纏入骨,但你靠著‘武神戰鎧’始終沒讓萬縷情絲真正沾身,所以才能脫困。但要不是我已將‘銷魂仙葫’傳給了柔月,在其中‘蝕骨銷魂桃花瘴’,你的‘武神戰鎧’又能支撐得了多久?”大好形勢瞬間逆轉,月瓶兒心情委實好不起來,但她也是見慣大風大浪的,神色如常,只是冷冰冰說道。
“論綜合實力,我確實不如門主。”王宗超點頭承認道,他心中雪亮,清楚月瓶兒的實力相當可怕了,不但武功高絕,更有著種種詭異法寶與術法,單是“銷魂仙葫”與“三妙劍”,就足以讓她殺死比自己強上幾倍的對手了,即使真正的先天武者,稍有不慎也可能被她打敗甚至生擒。
月瓶兒聞言冷哼一聲,又面向正以親暱的姿態摟著柔月的阿卡朵,凝望了片刻,越看心中越是驚訝,她的眼力非凡,足以看出阿卡朵身上陰氣凝聚,不似生人,說是行屍,屍氣又很淡,一時難以分清她的來歷……而更令她大為忌憚的是對方身上一股帶著強烈血腥之氣的陰邪能量透體而發,力量之強大,甚至大大超越了她的本身功力。
“雖然我遜了門主一籌,但如今我方既有人質在,不如雙方各退一步,不定賓主,只結盟以對付薩迦此人如何?”王宗超自己清楚阿卡朵雖然氣勢嚇人,其實卻是她自己遏制不住力量導致力量外洩的結果,真打起來,控制不住力量的她其實多半不是月瓶兒對手,所以眼下也只好各找臺階下了。
“小夥子你雖是炎黃族人,但裝扮氣質卻不像清人,倒像洋人多些,看來倒與這血族少女般配,莫非你之前拒絕我的好意,就是因為她?”月瓶兒櫻唇微抿,乜著水汪汪的明媚杏眼,微抬起尖細的下巴,貝齒間咬著一絲品味之意。
這話一出,王宗超神情雖不變,眉梢卻微微一皺,阿卡朵卻似嗔似喜,一雙眸子游離不定。
“呵呵……原來是一對歡喜冤家,難怪我見小夥子你眉宇間一股不羈不馴的剛直之意,不像被情絲柔意所困之人。”月瓶兒先是笑得如花枝亂顫,又道:“也罷,既然你秉性如此,我也不便強求。不如結個善緣,以後也好想見。薩迦既然背信,不將我派放在眼裡,我也不妨助你對方他。只是需事先言明:我派只會援助於你,絕不會替你當馬前卒,而且你們也要馬上釋放柔月!”
“不,我和這姐姐很親,暫時不想和她分開。”阿卡朵似無鬆手之意,依舊與柔月並肩靠頭,模樣十分親熱,兩人芳息相聞,吹鬢如柳,阿卡朵甚至以下巴在柔月纖細的肩頸上磨蹭著,弄得柔月衣襟凌亂,露出瘦而不露骨的肩線,與渾圓有致的頸子、細細的鎖骨,裸露的肌膚中透出的血色都成了某種粉酥酥的橘紅,加倍的柔嫩可口。
她在威脅!
“小女孩不要得寸進尺!我已將‘銷魂仙葫’給了柔月作為她的護身法寶。她若有什麼閃失,其中的‘蝕骨銷魂桃花瘴’自會傾巢而出,讓方圓數十丈內所有生靈進入喪失理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