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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無敵的心性,不愧是連神都不畏懼的男人,若是一開始是他在,這貓妖只有能跑多遠就跑多遠,哪敢出來作祟?”見到這個情況,齊藤一隻有嘆息。
直到此時,齊藤一才感覺到臉上被貓爪抓得鮮血淋漓的傷口痛得很,只得取出醫療噴霧噴上,讓傷口癒合。
“慚愧慚愧,這貓妖其實不過剛成氣候不久而已,只剛剛通曉一些幻術,能夠本能地驅使一些遊魂野鬼,並不是那種真正能夠修成命魂的貓妖,不然就難對付多了。”齊藤一定神回想整個過程之後,搖頭苦笑,看來自己雖然學了不少驅邪道術,但直接與鬼魂妖邪較量的經驗幾乎為零,心性也不夠堅定,距離獨當一面還有相當的差距。
其實幻術是狐狸精的拿手好戲,對於貓妖來說只是副業罷了,貓妖真正厲害的是傳說中的貓有九命!
據說當年有一戶富翁,家中子女兒孫奴僕成群,他在宅中養了一頭白貓,善解人意,常常不離那富翁半步,出門遊玩也帶在身邊。後來富翁暴病而亡,家人將其下殮厚葬,但他所養的老白貓卻也隨即失蹤了,人們都認為這貓是眷戀主人傷心出走,也沒把這事太過放在心上。
誰知在那富翁死後,過了整整一年,一天白天,那富翁忽然回到了家中,家人以為死者詐屍,無不大驚,然而看他言談行止,都和生前一般無二,在陽光下行動自如,也有影子。他自己說是一年前由於氣悶昏迷,故而被人當做暴病而死,被活埋進了墳墓,幸好遇到一位道士經過墳地,機緣巧合,將他救了出來,他就隨著那道人走訪名山五嶽,直到今日方回。
家人見富翁不死,無不歡喜,於是一切照舊,那富翁就和以前一樣,飲食茶飯的口味習慣也不曾有變,白天處理家中大小事物,賞罰分明,教人信服敬畏,到晚上則挨個睡他的三妻四妾,如此過了大半年,把個家族整治得好生興旺。可有一天他過生日做壽,晚上在席間開懷暢飲,多喝了幾杯,酒意湧起來,就伏案睡去。忽然門外一陣陰風颳來,大廳裡燈燭盡滅,有僕人趕緊重新掌燈,想把老爺扶入內堂歇息。不料一照之下,哪裡有什麼富翁,只有條老白貓,蜷在太師椅上睡得正酣,滿嘴酒氣沖天。眾人大驚失色,才知道富翁早就死了,如今這個分明是妖物作祟,趕緊趁它熟睡之際,用亂刀剁死了大卸八塊,架火焚燒燬去形骸。
這才是貓妖的真正厲害之處,那富翁早已死去,但貓妖卻可以吞噬他的魂頭,化為一命,變成活生生的富翁本身,若是讓貓妖修煉下去,除了本體一條命之外,還可以吞噬八條魂魄化為自己的命魂,任意幻化,與死者生前無異,要殺這樣的貓妖,甚至要連殺九次才行。香港鬼片中有一部叫《兇貓》的,正是描述這種真正成了氣候的貓妖,端的兇威滔天,難對付到了極點。
“這貓妖要怎麼處理?”拎著那狸貓,王宗超問道。
“百年老狸貓的骨頭碾碎後可以入藥治離魂症,是極珍貴的藥材,不過我們目前用不上。這貓看來只不過十幾歲,但道行已頗深,端的蹊蹺,可能它服用了什麼天材地寶,不妨留著看看能不能借它找出天材地寶的所在。另外,我們團隊中不是也有強化貓妖屬性的?帶回去說不定也是個借鑑。”齊藤一考慮片刻決定還是留下貓妖,反正有王宗超在絕對不怕它翻出天去,再說自己也可以在它身上下符加強控制。
於是王宗超就拿出條繩子將老貓的四肢都綁了,四腳朝天拎著,那貓也知道有王宗超這個剋星在是絕對逃不了,倒也沒有反抗作祟,乖乖就擒。
“你這次去後將麻煩解決了沒有?”就在王宗超綁貓妖時,齊藤一問道。
“解決了大半,我和你分開後特地朝殭屍王墓所在走了一趟,荒野中那黑衣人聯合了三個同門想埋伏我,卻讓我先下手為強殺了三人,只可惜那黑衣人卻生出蝠翼飛遁了,要不是那時還是白天,我幾乎要懷疑那人是吸血鬼。”王宗超回答道。
“蝠翼的話,我估計又是與自己豢養的靈獸合一的憑依之術,就像之前我們捕到的那女子與靈蛇合一一樣,看來那群人和之前那女子是同門。”齊藤一聽了頓時有些瞭然。
“這次我還收穫了一些東西和資訊,不過一會找個合適的地方再說,先招呼那邊的導遊上路走人吧!”王宗超說道,齊藤一回頭一看,卻哭笑不得地發現陳伯還在原本位置,正虔誠地念念有詞俯身下拜。
原來陳伯聽“天師爺”吩咐始終在原地不敢移動,以致齊藤一中術癱倒,被老貓戲弄抓臉都不敢過來,由於黑暗中看不清楚,他還以為齊藤一在作什麼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