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成的,可以用於召喚武俑軍團的“武神手鐲”。當這個手鐲由他本人使用時,藉著無限的天人能量以及神力共鳴,召喚出的武俑兵團無論數量、質量、存在時間都非鄭吒用時能比,而且還能夠自由設定其武功特點,幾乎等同中洲武神親自召喚。不過這種規模的召喚也已達到了手鐲的負荷極限,在三天之內,絕對無法再召喚一次。
“真是讓人歎為觀止啊!太感謝您了……”雖然心中暗罵,海瓊斯卻仍不得不連聲稱謝,但王宗超已經不再理他,而是直接從剛剛開出的洞口進入金屬巨城之內。
“對不起,我來晚了……”
王宗超柔和的眼神,溫和的語氣,一切都像正要去見一位久別重逢的親友,但事實上在他的眼前,卻沒有任何可以稱為“人”的事物,眼前的一切,超乎了常人所能理解的範疇。
那是一片活生生的肉的城市、血的海洋!
城市的大型建築物以及街道、地面還能保持著應有的輪廓,但卻都覆蓋在一層厚實的黏液下,由於黏液的腐蝕、軟化,加上鋪天蓋地的毛細血管和神經節網路深深地滲入了每一處建築之內,如今這些建築的質感已經不再像是鋼筋混水泥質地,而是像某種柔軟的、有生命的有機體。
無數雜亂的生體器官從大樓的門窗、街道的下水道入口、以及旮旯角落間伸出,或者直接從建築物之上長出。那是一些彷彿扭曲的軀幹、粗大的觸手、銳利的鰭角、骨節嶙峋的爪子、巨大的腫瘤、水皰,樹枝、藤蔓、菇類……以及無數讓人毛骨悚然的,無法形容的,畸形醜陋的事物。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些可怕的事物並沒有張牙舞爪大肆活動,它們只是不斷脈動著,緩緩地膨脹和收縮著,彷彿正沉睡中作著無意識的呼吸。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彷彿血腥味、彷彿傷口糜爛後散發的淋巴液味、又彷彿是野獸的汗腥味、或者水產的海腥味、草木的藥腥味,其中又隱約夾雜著屍體腐敗的惡臭……總之,與眼前的景觀一樣,都不是什麼令人愉悅的東西。
整個城市沒有人,唯有零星的一些被黏液黏住、被觸手或者藤蔓束縛住而陷入血肉地獄不得解脫的使徒。他們大都有部分軀體已經被腐蝕得完全消失,剩下的軀體骨頭已經軟化,表皮也已經完全消失,變得如同蛞蝓、烏賊或水母一般,在厚實的黏液中奄奄一息地蠕動著、掙扎著,狀況叫人慘不忍睹。
遍佈整個城市的黏液彷彿可以腐蝕一切有生命或者無生命的物體,唯有西美洲隊不知以何種合金構造的超巨型金屬罩可以抵抗這種腐蝕。
“裡面的每一處事物,包括空氣都瀰漫著病毒,請您務必小心。”這個時候,海瓊斯在金屬罩外提醒了一句,雖然沒有進入,但他全身已經籠罩在一個靈光盈盈,生機勃勃的圓形護罩之內,不敢有絲毫大意。
“不牢掛心,從現在起這裡就由我接管,你們要是覺得兵力不足,不妨撤了此處的兵力去防守別的地方。”
王宗超說話的同時,身上突然散發洶湧雲氣,白色飄渺的雲霧化作一道道匹練也似的巨浪,在轉眼間匯成茫茫雲海沸騰翻滾開來,瀰漫充斥金屬罩內地每一處空間,將剛剛的入口也完全充斥填滿。
不僅如此,彷彿是雲霧滲出了金屬罩外,又彷彿是天地間的雲霧都被吸引匯聚而來。巍然聳立天地間的巨型金屬罩,很快就被一個更巨大的雲罩所覆蓋。
雲罩看似飄渺,但無數吸附在金屬罩之外工程機械去突然在一股巨大的浮力作用下紛紛飄離了金屬罩,緊接著紛紛掉落地面。
海瓊斯見狀皺了皺眉,試著將手伸向雲罩,初時只有些許若有若無的觸感,但隨著越來越深入,阻力卻越來越大,漸漸已再難寸進了。
他於是向後退開幾十米,操縱浮空平臺上的一臺小型電磁炮嘗試向雲罩發了一炮。超音速金屬炮彈剛剛切入雲層,隨即受到四面八方凝聚而來的洶湧雲氣激烈排擠,轉眼間所受壓力已更甚深海巨壓,讓炮彈去勢越來越慢,當雲層壓縮到極限之後,又見雲蹤深處雷霆乍現,在耀眼的電光之中,已將炮彈炸個粉碎。雲層隨即平復如初,波瀾不驚。
“這樣啊……行事果然很周密,不是一般持強自大的狂人……”海瓊斯喃喃自語。一炮之後,他已大致試出了雲罩的特性以及防護能力。公平來說,雖然王宗超能夠轉眼間布起一個足以覆蓋一個城市的防護罩足夠令人驚歎,但云罩的防護力其實不算很強,只是雲層有受到越強攻擊就越是匯聚抗衡,外加不斷自我恢復的特性。如果有幾百枚電磁炮同時發動轟擊,粉碎雲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