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陰陽錯’命格女子,教我遍尋不獲。原來卻是你先一步找到,還試圖瞞天過海。但你等如今已落我手,可有算出此路乃是絕路!”
話落只見屍土大佛巨口張開,一股黑氣黃雲從口中瘋狂瀰漫噴出,一股無法想象的屍臭充塞著整個天地,將天空的星辰月光徹底掩蓋,連太常構成陣法的星辰珠之光也黯淡下去。
此時空氣中已充斥了濃濃屍氣,尋常人只要一呼吸,就會立刻變成殭屍。要不是太常與朱雯有法陣護身只怕也不能倖免,只是星辰珠在汙穢屍氣侵蝕下,光華也迅速變淡,法陣搖搖欲墜,只是憑著運轉奧秘勉強支援固守。
這就是玄魁真身,身為縱橫天下的第一屍妖。他已不是區區一具屍體所形成的殭屍王、銅甲屍之流,而是將無數屍骸,連同窮山惡水的風水陰脈、汙穢戾氣聚集一身,將自己所葬身的亂葬崗都練成一體的可怖屍妖!
這樣的屍妖不僅僅力量強大,最可怕的是至汙至穢。哪怕修道之人肉體遭屍氣入侵會腐朽化為殭屍,元神被屍氣汙穢也會失去神智,甚至連法寶也會因穢氣汙染而毀壞。
“我太常今日或難免隕落,然而你玄魁也須付出代價。所謂的‘三尸佛’,至少也該隕落一兩尊在此地!”星辰法陣籠罩範圍越縮越小,太常雖然看來已岌岌可危,但言語依舊沒有半點恐懼。
“憑什麼呢?”玄魁桀桀而笑:“縱然茅山三老都在此處,也不敢空口放此大言!莫非再加一個天師教?他們如今倒是有動作,可惜偏偏來不了!如今天下鬼道大勢已成,有穹冥帝君坐鎮,爾等螻蟻還能翻出天去?”
但太常卻呵呵一笑:“穹冥帝君麼?只怕真正來不了的是他吧!”
“連這都讓你算到了,看來今日當真留你不得!”玄魁聽得面色一變,大佛表情也由慈悲化為萬分猙獰暴戾。陣陣腥風席捲著腐臭的沙塵由構成大佛的墳土捲起,竟遮得半邊天空都昏暗了下來。邪異的腥風血雨,狂飆著由昏暗的天空中飄下。
……
龍虎山山頂,有一條寬闊的山溪,溪水不過一尺深淺,卻有十餘丈寬,在大石坪上鋪張蔓延。溪水之上便是一片極其廣闊的石坪,石坪上錯路分佈著一些觀宇樓臺。樓臺後面便是拔地而起的陡峭山峰,彷彿是一扇巨大的石屏風矗立在樓臺後面,上書“天師府”三個古樸大字。遠遠望去氣勢雄偉,仙骨傲然。
一隻迷路的野獾正從石坪腳下經過。突然停住了腳步,昂起頭警惕的看著四周,尖尖的鼻子不停的抽搐著,彷彿嗅出了危險地味道,片刻之後,獾子猛地轉身,拼命的向著巖嶺相反的方向奔逃而去。
在寬廣的石坪上,悄無聲息的出現了一層層巨大的道門符篆,整座山岩先是微微呻吟了一聲。隨即開始不停的顫抖著。越來越快,越來越激烈。猛地一聲蒼然翁鳴,一柄寒芒迸射的長劍從山岩中沖天而起,一蕩而割裂了月光!
一柄、兩柄、三柄……越來越多的長劍從巖嶺中破土而出,懸浮在半空,不過片刻地功夫,空中已經聚攏了成千上萬把長劍,淬厲的氣勢肆意氤氳,吧夜間山林的祥和遠遠地趕出了山巒。
與千萬長劍對峙的,是一股濃稠得即便傾盡浩海也無法滌盪乾淨的巨大黑暗,形成一尊輪廓時清時朦,不住扭曲波動的黑佛形象,懸浮在空中。
黑佛全身上下竟然長滿了密密麻麻的手臂,不住蜿蜒屈伸,此外還有百餘隻眼睛,散發著綠冥冥的火光,佈滿全身,卻象有生命一般紛紛不停地蠕動,時而還有暗褐色的絲絲火舌隱沒。千眼千手的邪佛形象,邪氣驚天,駭人慾絕!
一股股濃得象凝固的黑色霧氣四下擴散,吞噬一切光源,所到之處地上草木瞬間調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腐朽,化為灰燼,地面變成枯敗的黑色。好似被燒焦了一樣。生命盡數滅絕。連地上砂石也被侵蝕成一鍋熔液,騰騰的散發出嗆毒難聞的氣霧。
“玄魁,你竟敢堂而皇之殺上龍虎山,莫非欺我天師教無人!常人懼你屍氣汙穢,然而我天師教的五雷正法,還有我張靜姝的三冥戮仙劍,卻正是你的剋星!”一個冷冷的女聲傳了出來,卻是一位容貌清麗的女冠所發。
她將手一指,便見一把長有徑丈地巨大玉劍乍然飛出,劃出一道青濛濛地劍氣。帶著啾啾之聲。如長風過野般向著空中的黑佛刺去。
長劍才出手,青濛濛的劍氣之中,便騰然而起一道道陰風鬼氣,在劍氣周身遊走不定,一個個奇形怪裝的妖鬼之形,不斷出沒隱現在劍氣四周,便如同要吞噬天地,激擾得四下裡真元震盪不休,聲勢端是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