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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部分

在王宗超等見慣生死的人們看來,這種鬥毆根本只能算小孩子過家家,也懶得過問,坦然走過去。只有朱雯有幾分慌張,不過見其他人都不以為意,也就跟隨著過去。

四人經過時,那群鬥得你死我活的兇漢都各自讓出一條路,甚至有兩人正殺得難解難分的,見王宗超四人走來都自覺地分開,等四人走過後再接著砍。而且等四人走過後,一群人越打都越是有氣無力,鬥志全消,最後只能悻悻然放幾句狠話,各自收隊走人。

雖然沒有如刀的眼神,也沒有出言恫嚇,而且這群流氓地痞也不乏有存著“教訓這四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念頭的。但當他們念頭一動,目光落到為首的王宗超身上時,卻都似乎有一盆冰水迎頭淋下,什麼兇心鬥志都一下子煙消雲散,最後自己回想起來也覺得莫名其妙,但又沒臉向別人詢問求證。

這就是純粹的氣勢問題了,雖然王宗超的表面看起來很平常,走在路上不會引起任何人注意,但當有人對他動起敵意時,一股莫名的氣勢就會顯示出來。這是一種超越了五感的無形威壓,這群小流氓與他差距太大了,面對他根本無法提起向他動手的丁點鬥志,但過後要讓他們說王宗超可怕在哪裡又完全說不出來。事實上,他們過後甚至連王宗超的樣貌特徵都記不清楚,反倒是記得“那兩個妞長得好看極了!”的人居多。

如果是級數低的輪迴者,參與進去或許會引發什麼《上海灘》之類的支線劇情,但對此時的他們卻沒有絲毫意義了。

……

黃昏時分,天上下起了濛濛細雨。冰涼的雨絲落下,無聲無息,給大上海這個寧靜的夜晚,平添些許冷寂。

王宗超與齊藤一三人別過後,徑自一人沿著陰溼泥濘的碎石小道上行走。出了十里洋場,眼前就是一片黑燈瞎火破敗低矮的民居,顯示出這個時代的畸形。

不久之後,他來到一處頗具規模的廟宇之前,道觀門頭懸著一張金漆橫匾,上書“關帝”二字。

大境關帝廟,是上海大境路上的一座道觀。相比四周低矮破舊的民房,這座道觀門窗裝修、琉璃屋瓦都粉刷如新,門戶兩側各置巨型石獅一尊,東雄西雌,威猛雄健,氣度非凡,顯然香火頗盛。畢竟在這個時代,它是許多對現實已經麻木的人們的心靈寄託之一。

王宗超在雨中站立片刻,等待廟中信徒悉數走出,大廟開始關門時,這才漫步走入。

“這位善信,還請明天再來進香。”自然而然的,關門的廟祝出聲阻止,不過看到王宗超明明沒帶雨具從雨中走來,身上卻半點也不溼時,也不由稍愣了一下。

“我是前來借宿一晚的。”王宗超隨手將一塊銀元遞給他,依舊走入廟中。

“本廟不收外人借宿……呃,這位善信,那請隨我來……”廟祝先是拒絕,接了一塊銀元后更是一愣:你有這錢在十里洋場住什麼豪華旅館不可以?但他當然不會與錢過不去,就想引王宗超倒一側的廂房休息。但王宗超卻不理他,穿過院落,徑自來到香火繚繞的主殿,只見那主殿3層高閣,朱欄曲檻,頗為壯觀,與他最初修煉《請神大法》時的那個破敗關帝廟,無疑有天壤之別。

進了主殿,只見正中央一座巍峨關帝像,高約十米,金身如新。關帝一手捧春秋,一手持青龍。勇猛剛毅,神態端莊肅穆。下列還有鐵鑄青龍偃月刀一把,重量估計超過三百斤,門口還有銅香案一座,鐵鶴一雙,增崇寧殿莊嚴肅穆的氣氛。

“今晚我在這裡留宿即可。”王宗超找了一塊蒲團,對著關帝像徑自盤膝坐下,“我與關帝一見如故,今晚就要好好交流敘舊。”

“這位善信,不可亂講!”廟祝吃了一驚,暗叫晦氣,竟然遇到一個瘋子,趕快連同觀中幾名道士就要上前拉人。卻見王宗超隨手甩出五條沉甸甸的金條,“這些就當我奉獻的一點香火錢吧。”

王宗超出手闊綽,一時間連在側殿的住持都被驚動,出來後見了王宗超,又聽他人說明經過,也是吃驚,但他畢竟較為老成,加上見慣上海達官貴人進香時打賞的大數目,所以依舊能冷靜勸說阻攔:“這位善信,本殿實不能留人過夜,勿使我等為難!”

“喔?”王宗超聽了也有些意外,照理說五條金條在當時絕對是一筆鉅款,為這筆錢睜隻眼閉隻眼留下他完全沒什麼,但主持拒絕得這麼堅決,除了信仰虔誠外,必然另有緣故。

“我只一人在此靜坐一晚,不會生事,各位請出吧!”王宗超說完之後,眾人只覺得一陣氣浪澎湃而至,猶如大海潮湧,沛然不可以人力御,推動自己身體不由己向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