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保持一分理智,只是笑盈盈地問本官如何過了?”
“駱大人,自你來定陶以來,我武氏一向敬大人三分,從不曾違逆大人之意。可您今天居然只因區區一個民婦之言,就使人強闖我府中帶走武某愛妾,這難道還不是過份嗎?”無錯不跳字。
怒極反笑,駱振鋒笑問武四,你這些話都是對本官說的?”在武四還未有反應之時,駱振鋒猛地一聲厲喝好個武四!你算是身份,也敢在公堂之上與本官你我相稱!還有,你武四難道是身有功名嗎?居然也敢在公堂之上見本官而不跪!左右,還等?教教定陶武四郎是規矩……”
左右得令,立刻衝上前,來擰武四。有武家小廝想要阻攔,被衙役一掀,先就跪倒在地。
“駱大人,你這是做?你……”武四還要再說,卻被陸捕頭擰住胳膊,一腳踹倒在地。
“武四官人,你也有今天啊!”陸捕頭低聲說著,雙眼盯著武四,滿是恨意。
武四氣結,想掙起身,卻掙不動,只是以手拍地,大叫駱大人,你做事要考慮後果,你這樣,我大哥,還有鄭大人都會不高興的……”
“鄭大人?你說濟南府的鄭大人?”駱振鋒挑起眉,傾近了身體,問道我倒是聽說了,說你們武家和鄭大人關係很好啊!”
“原來駱大人也啊!”武四得意地笑了笑,“既然駱大人都,那你就要好好想想了……”
“的確該好好想想……”駱振鋒笑著,偏了頭好似在沉吟,卻在武四笑得最得意的時候突然道啊,本官想好了!如果鄭大人不高興,那就叫他親自來與本官說好了——至於你,武四官人,一無官職,二無功名,本官要你跪,你就得跪……”
“你……”武四又氣又恨,還想再嚷,駱振鋒已經冷笑道武四官人,你且看堂下那白玉林,莫不是,你也想同他一樣?”
扭頭看看臉腫如包子的白玉林,武四還真就老實了。雖然不服,可他也不想落得和白玉林一樣。要真是被打了,顏面盡失,他在定陶可就呆不下去了。
嘴上不說,可武四瞪向駱振鋒的目光卻仍是陰狠無比。只是駱振鋒卻毫不在意。一敲驚堂木,他沉聲喝問岳氏,你再把之前說的話當堂說上一遍,與這柳氏對質。”
岳氏瞧瞧跪在地上的武四,扭著手往前蹭了蹭,雖然還是講她之前說過的話,可是卻分明帶了幾分膽怯不安。
駱振鋒皺眉,“你且如實道來,有本官在此,不論何事,都可為你做主。”
武四哼了聲,“一派胡言,自然不敢說得更詳盡了……”
“武四——”駱振鋒揚眉,威脅地瞪向武四,手已經摸向令籤。
好漢不吃眼前虧,武四閉了嘴,轉目望向柳氏,眼底還有憐惜之意。
駱振鋒緩了緩,還待再問,卻突聽一聲大叫大人,大人,請手下留情……”
卻是之前不知跑到哪裡看大夫的縣丞,居然就那麼從衙門外頭跑了進來。一邊跑還一邊揚手大叫,又停下腳步,回頭拉一把走得氣喘吁吁的老丈。
駱振鋒奇怪地偏了偏頭,一時弄不明白縣丞這又是鬧的哪一齣。
而一邊的安容和卻是皺起眉,眼底閃過一絲寒芒。
那氣喘吁吁的老漢,上得公堂,喘了好一會兒才拱手道大、大人,老夫乃是武氏族老,今日來還想為大人效勞,以盡我武氏該盡的心力。”
“武氏族老?”駱振鋒看看也和他一樣茫然地望著那老丈的武四,雖然仍是不懂,卻還是淡淡吩咐人備了張杌子。
“老丈不必急,慢慢說就是……”
那老丈緩了緩,欠身坐了一角,才道大人,此次與岳氏合謀,汙衊安主簿,全是那柳氏一人之過,與我武氏全無半分干係。之前大人派人揖柳氏到案,也是她唆使下人……”
“堂叔……”武四驚叫出聲,忍不住跳起身來,“堂叔,你能這麼說呢?你明明……”
“我?”老丈皺眉,板著臉瞥了眼武四,沉聲道老夫只,大官人走時,吩咐老夫全力助你;也,大官人說過,咱們定陶武家乃是一等一的大善之家,斷不能出半個惡人——四郎,大官人同你說過,你沒有忘記吧?無不少字”
“大哥和我說……”似乎是想起了,武四收了聲,不再吭聲。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轉過身去看著柳氏。
似乎是感覺到,柳氏看著武四,往前走了一步,“四郎……”
其聲切切,直如杜鵑啼血,帶著那樣的惶惑與悽傷。
武四面色悽然,卻到底猛地轉身,跪倒在地,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