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安容和他暗中使手段壞了學生的姻緣,他和學生的前未婚妻……”
“放肆!”一聲大喝,打斷了白玉林還未說完的話。
白玉林嚇了一跳,只當是駱振鋒,抬頭才知竟是安容和。
被安容和一瞪,白玉林不覺往後退了兩步。雖然安容和一派斯文,可是上回白玉林是吃了暗虧的。雖然當時不覺,但後來卻隱約覺得不對。因此面對安容和,他還是有那麼點惶惑。
“大、大人,安容和也咆哮公堂……”
駱振鋒皺眉,卻懶得搭理他。
安容和先是拱手施禮,“大人,還請大人恕下官失儀之罪。”見駱振鋒只是無所謂地揮了揮手,安容和才接著道:“實在是此人言詞令人作嘔,不能再無視下去。”
緩了緩,安容和才拱手道:“大人,之前那些說書先生已指認之前所說盡是白家管家把教。而白玉林也指自家管家是做了惡事的惡賊。既然他已經指認其管家乃是惡賊,無疑就是承認了說書先生所說,盡是妄言虛話。既是如此,他豈敢用那些說書先生的話來攻擊下官?又豈敢如此在公堂之上,汙衊一個女子的清白名聲?”
怒目相視,安容和沉聲喝問:“白玉林,你口口聲聲說什麼前未婚妻,好似情深義重,可如今卻一直毫無顧忌地往一個女子身上潑髒水——這般,也是愛惜對方嗎?!”
白玉林張張嘴,想要說話,卻被安容和直接用話堵了回去,“你問問定陶縣,有多少人知道你白家的惡名?見利忘義,嫌貧愛富,為了攀上名門表親,竟在其父下葬之**上門去,強逼其退親。退親之後,指人散佈謠言,傳那女子潑辣之名。更在不過月餘,即定下另一門親事。白玉林,這樣的行徑,你也好意思說是有人耍手段逼得你退親——啊,是,是有人耍手段,而那人,就是你,就是白家……”
逼得白玉林說不出話來,安容和拱手道:“大人,下官官聲雖重,可一個無辜女子的清白名聲更重。下官不忍因己害了一個無辜的女子,所以今日此案必要出一個結果……”
瞥了眼白玉林,他沉聲道:“白玉林指下官汙告,全無半分證據。可是下官卻是有證據證明指使其管家行事的,正是白玉林本人。”
“咦?”這話一出,白玉林也毛了,“你胡說——胡說……”
“大人,還請大人宣證人上堂。”安容和不動聲色,可神情卻分明成竹在胸。
駱振鋒微微偏了頭,看著安容和,眼底盡是欣賞之色,“如此,就傳證人上堂。”
證人上堂,白玉林的臉色就變了,瞪著走在前面的兩個男人,他怒聲呵斥:“張成,李萬山,你們兩個想做什麼?平時吃老子的喝老子的,現在居然想來害老子……”
心裡頭一急,他哪裡還顧得什麼禮儀,竟是在公堂之上,老子來老子去的。這樣的話叫出來,就算是沒念過書的也知道他不是在說聖人句諱了。
被他指著鼻子罵,張成和李萬山的臉色都很不好看。只是他們還沒說話,在他們之後卻有一人沉聲道:“公堂之上,口出汙言,實在是有辱斯文。如此汙濁之人,豈配讀聖賢之書。”
這熟悉的聲音一入耳,白玉林先萎靡了。
而張、李二人更是回頭躬身,“學長說得正是……”
雖然說是學長,可對定陶士子來說,沐子敬卻幾乎是半個先生。
白玉林甚怕沐子敬,恭敬一禮後,口稱學長,就想說話。
沐子敬卻是冷著臉,哼道:“不敢,白大郎,某雖不才,卻不屑與爾為伍。還是莫要再做此稱呼。”
白玉林又羞又惱,尤其是對上張、李二人似嘲弄又似得意的眼神,不由大叫:“學長,小弟是為人汙告,被人陷害……”
“休要亂叫……”拂袖後退,沐子敬似乎是覺得和白玉林站在一起都有**份。
只是拱手道:“大人,學生乃學院弟子,今日上堂,乃是揩學弟來做證的。”
“子敬兄不必客氣,”駱振鋒微欠了下身,態度極是客氣。若說定陶士大夫,沐子敬才是不折不扣計程車大夫,就算他身世高貴,又有官身,也不好太過怠慢。
沐子敬卻是仍極遵守規矩,“大人,此乃學院學弟,他二人與白玉林頗有交情,之前曾親耳聽到白玉林說要陷害安主簿,也曾見其筆錄連篇謊言,交於其管家……”
沐子敬還沒說完,李萬山已急道:“大人,之前白玉林還想讓學生幫他抄寫謊言,卻被學生嚴辭所拒。”
“就是就是,白玉林還拿錢讓學生等人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