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說是如玉姨叫他喊人,其他一概不知。
因為這兒,陳氏越發覺得是林靜出了事。
匆匆下了車,來不及和送她的林東,陳氏急忙忙地往裡跑,險些一腳絆在門石上,還好後頭林東快步上前,拉了她一把。
“娘子莫急,我瞧著不像是有事。”林東平聲說著,目光望向二門後,神情淡然。
莫名的,陳氏就安下心來,看看前院,再聽後院也沒吵雜聲,她更林東的判斷了。
緩了緩,她吩咐道就讓驢車在外頭等著,萬一真是有事……”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疾走而入,還未入二門,陳氏就聽到裡頭傳出笑聲。笑得最響的,可不就是如玉。
聽到如玉的聲音,陳氏立刻安下心來。
笑成這樣,明顯就是沒事了。
“你們小郎君那是真有眼光,要說我們家小娘子那可是一流的人品,這定陶就挑不出比她更能幹的了……”
陳氏的腳步一頓,生出幾分疑惑。
如玉這是和誰呢?聽著竟好像是……
心頭狂喜,陳氏立刻就想到劉原身上了。難道是朱氏終於請了人來提親?這可是大喜了!這些天,她可是看明白了,那柴家的姑娘可是惦記著劉原的。要是早點訂下來,她也替貞娘覺得安心……
滿臉的笑,遮都遮不住。
陳氏邁進二門,先就往正房看去。
果然,正房敞著門,如玉正坐在正位上,和人說笑著。一眼看出來,瞧見陳氏進來了,她就笑著站起身,親親熱熱地迎上前,“,你可是了!今個兒可虧得我沒走那麼早,要不就過了……”
陳氏卻沒心情聽如玉表功,目光一轉,她已經打量清屋裡的兩個客人。兩個客人,一男一女,那女的,五十左右,穿著紫衫,髮鬢上戴著紫蓋頭,分明就是個官媒。可那男的,一身新衫,雖是襦衫,可是這面目卻是眼熟——啊,是蕭家的那個二管家!
心裡突地一下,陳氏皺起眉來。還真不今個兒這是唱的哪一齣了。
那官媒見著陳氏,早就起身,先是施了一禮,堆了一臉笑,喜洋洋地道娘子,老身給您道喜了……”
陳氏目光掃過那也站起身來施禮的二管家,實在是笑不出來,“喜從何處?敢問,這位管家也會在這兒?”
那官媒一笑,還沒,如玉已經插嘴道和官媒一起來,還能做?自然是來提親的了——,咱們家小娘子可是大喜了!”
“閉上你的嘴——沒人問你!”陳氏皺眉低喝,也不看如玉,只是看著那官媒,“這位媽媽,您是為蕭家做媒?”
“除了蕭家還有哪家……”如玉嘀咕著,被陳氏一瞪,人是一後退了兩步,卻沒走。
這可是蕭家來求親,雖說這大喜事,不是她靜哥兒的,可是要是能撈著個好姐夫,她靜哥兒以後的路也好走許多。要不,她哪兒能一聽到說做媒就那麼熱心。
官媒唐氏嘴上笑著,可目光卻是掃過那二管家。
這位娘子一進屋來可是不客氣,就連一直在笑的二管家這會兒都收了笑。但……
笑了兩聲,唐氏溫言可道可不正是為蕭家來提親嘛!好叫娘子,子是為蕭家七官人最小的,蕭福寶來提親的。”
“七官人的小——蕭福寶?”陳氏偏過頭,想想,還是沒印象。這名字,她從未聽過。
倒是聽說蕭家有幾個少年常到“一烤就中”吃燒烤,難道是那裡的哪個少年?可,就算是常去吃燒烤,也不見得就相中了貞娘啊!
蕭家也算是書香門第,又是出過大官的人家,鄉紳豪富,可能看得上她們這樣的家境呢?
“媽媽見過那少年郎?人品如何?又生得模樣?”
唐氏的笑容有幾分發僵,頓了片刻,才道那小郎君,為人純樸,純善有如頑童——娘子,我是看過那小郎君的八字的,他那八字可是大富大貴之命,若是你們小娘子嫁,這一輩子吃香喝辣,都不愁……”
唐氏說得天花亂墜,陳氏卻只是皺眉。
她總覺得有地方不對的,可一時又想不起到底是地方不對。
蕭福寶?蕭福寶!
目光掃過一旁笑容矜持的二管家,陳氏突然雙目一亮。
“媽媽,你說,你說那小郎君純善有如——頑童?”問得很慢,陳氏的聲音卻有些發抖,有難言的怒意。
唐氏眨巴著眼,還沒點頭,陳氏已經又問他的小名可是喚作‘寶哥兒’?”問完這一句,陳氏卻不再看唐氏,只管瞪著蕭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