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問題的看法跟我不同……我不能同意。
“好吧,”他接著又說,“那我們就去找你們的警察。我敢以七與二之比跟你打賭,看誰能先交保釋放。”
說完,我們就邁步朝警察那裡走去。結果從他身邊經過,並未停下來。只見那警察正在跟一位站在欄杆後面的女職員談話。那兩個人連頭都沒有抬一抬。接著,塔克拿出兩張票予,一張是通行證——維修通行證;另一張印著艙位K——127的船票。他把那兩張票子塞進自動檢票器。機器作了掃描,接著顯示了一張透明畫,指示我們搭乘上層密封艙,艙號K一127。門自動開啟,放我們進去,隨即鎖上,耳邊傳來預先錄製的聲音:“請留神腳下,當心輻射警板。宇航站公司對進了門的乘客不管出了什麼事都是概不負責的,”
塔克在密封艙內按了一個完全不同的號碼,它立刻旋轉過來,擇道滑行起來。於是我們便在發射場中心的地下開始起飛了。這對我來說已經無所謂了,反正我現在什麼也不在乎了,只好聽天由命。
當我們走出小密封艙時,才發現又回到原來的地方。只見我的前邊有一架梯子,直通上面的鋼製天花板。塔克用手肘推了我一下,說:“往上走!”到了頂部,我們看到舷窗上有個洞孔,上邊有塊指示牌,寫著“輻射危險——最適度——13秒”,顯然是不久前用粉筆寫上去的。我立刻停住腳步。儘管我對子孫後代的繁衍並不感到有什麼興趣,可我不是傻瓜。塔克這時咧嘴笑了起來,說道:“你穿上鉛製的褲子沒有?開啟洞門,立刻鑽進去吧!就順著梯子一直爬進飛船。如果你不磨磨蹭蹭,就能提前三秒仲進船。”
我估計自己提前五秒鐘就進了飛船。我只爬了10英尺左右就看到了陽光,接著就爬進了飛船中的一根長管子。說實在活,我爬梯子時一步跨了三級。
這艘火箭飛船明擺著是微型飛船,控制室顯得十分狹窄。我沒向窗外望上一眼。我乘過飛船,而且不止一次。我乘過兩艘飛船:登月艇“福音號”和它的姐妹艇“百列號”。想當年,我不加思索就接受了月球要我去參加聯合演出的聘約——那時我們劇團的經理有一種看法,就是類似變戲法、走鋼絲、玩雜耍等等固定劇目,要是搬到只有地球引力六分之一的月球上去演出,一定非常精彩;這種看法本身當然不錯,只是這位經理不給我們排練時間來適應低引力。於是我不得不從遇難旅行者法案上動腦筋,找譏會鑽了個空於又溜了回來,只可丟惜棄了一套演出服裝。
在飛船控制室裡有兩個人,一個躺在一張加速臥椅上(室內共有三張這種臥椅);手中撥弄著調節控制盤:另一個手裡拿著一把旋鑿,做著莫名其妙的動作。躺在臥椅上的那個人看了我一眼,一聲沒吭;另一個卻轉過身來,越過我向另外一叫人問道:“雅克出了什麼事?”說話時滿面愁容。
塔克差不多可以說是從我身後的艙口中飄進來的。只聽他厲聲說:“沒有時間了!雅克留下的空缺位置,有沒有補足重量?”
“補足了!”
“雷特,飛船準備好起飛沒有?跟指揮塔接通了嗎?”
躺在椅子上的那個人慢吞吞地回答說:“我每隔兩分鐘計算一次。現在我們跟指揮塔的線路暢通。還有40……嗯47秒。”
“你給我從椅子上滾下來!給我滾!那種滴塔聲我可抓住了!”
雷特慢悠悠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讓塔克躺了下去。另一個人把我推到了副駕駛員位置上,並在我胸部綁上了一根安全帶。然後轉過身,下了太平艙口。雷特跟著那人鑽了出去,他的頭和肩一出艙口,身子就停住了。“票子,請拿出來!”他得意洋洋他說。
“嘿,老天爺!”塔克鬆了安全帶,伸手摸口袋,接著便拿出了原來我們用來偷乘飛船的那兩張通行證,塞給他看。
“謝謝,”雷特答道。“祝你們一路平安!再見。”他神速而又穩健地一轉身就不見了。只聽見氣塞“膨”地一聲關上了,震得我耳鳴起來,連耳膜都震得砰砰顫動。塔克根本沒回答雷特的話,也沒說聲再見。他眼睛只顧盯著計算機控制盤,微微地進行著調節。
“還有20秒,”他對我說。“現在不會再有麻煩了。注意把手放在裡面,思想要放鬆。第一步一定得做好。”
我按他的指示做了。神經緊張已經好幾個小時,就好像開幕時站在舞臺上。最後我實在憋不住了,就問,“塔克,”
“住口!”
“只提一個問題:我們這是上哪兒去啊?”
“火星!”我看到他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