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麼樣呢?我們的收入並沒有斷絕,‘迪蘭’的名字也沒有浮上臺面,不用擔心。”亞克西斯淡淡的說,但上條已經聽出了他話音裡的不悅,顯然亞克西斯並不喜歡別人在該隱的問題上多嘴。
可惜小丑們不這麼認為。最先講話的男人一臉不忿的抱怨道:“紙牌主人!您太縱容兒子了。”
‘不知死活。’上條冷笑了一下。
果然,就在那個男人這句話剛落下的瞬間,亞克西斯突然站起了身,他環視全場,嘴角弧度揚著,冰藍的眸子裡卻是殘忍冷酷的,足以讓心臟不好的人瑟瑟發抖的威壓。
“在我們崇高的目的之前,那些撲火的小蛾子們並不會造成任何威脅。”他一字一句的說,視線在那一張一張開始慌亂失措的臉上掃過,“難道……你們不相信我說的話麼?”
“不不!屬下怎麼敢!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剛才還臉紅脖子粗不得到一個解決辦法誓不罷休的男人立刻臉色發白,隨著亞克西斯的話自他身上滲出的魔壓對上條來說根本就和空氣沒兩樣,但對這些普通到極點的正常人而言,已經足以讓他們恐懼得冷汗直冒了。
“屬下當然相信您!是屬下說話太沒有分寸了!紙牌主人!”
“嗯……”似乎對於這個回答很滿意,亞克西斯又重新坐了下去,“不過,你說的也沒有錯,我的確是有點放縱了。”
‘哈,他還真敢說,嘛~~這種時候我就覺得那些人還是蠻可憐的,一心想傍個好主子分一杯羹,卻不知道自己的'主人'根本志不在此,真是可憐的狗啊。’
‘伸二你在啊,雨宮呢?’
‘陪小景玩兒去了,好像在看我們去加勒比旅行時的記錄,小景他說以後哈里斯家的事情不要叫他了,他對這種狗血橫飛的東西不感興趣。’
‘嗯,他不看也好。’上條抬手婆娑了一下扣在外套衣襟上的懷錶錶鏈,吩咐夏娃將對外聯絡的音訊影片埠斷開,既然跡部自己說了沒有興趣,他正好可以不用讓他看到接下去發生的事情。
那不會是什麼愉快的東西。
不過,看到那幾個在英國的上流社會很有身份,但在迪蘭中卻不過是跳樑小醜的男人管亞克西斯叫“紙牌主人”,其實還是蠻有樂子的。
紙牌主人,CARD MASTER,這是迪蘭所有階級成員對於亞克西斯的稱呼。而在這裡面,唯有四個人是例外。第一個是第一階級“世界之輪”的上條,作為原哈里斯伯爵,亞克西 斯的家庭醫生,他的身份在迪蘭中僅有第一階級中幾個極受信任的成員才知道。亞克西斯從未要求過上條改變稱呼,所以上條也樂得輕鬆。而跟他一樣屬於第一階級 的“魔術師”克雷哈德爾則是由上條推薦和保證加入迪蘭的,幾乎是相對於上條的助手和秘書一樣的從在。因此,克雷哈德爾跟著上條一樣叫亞克西斯“伯爵大 人”,也就不是那麼奇怪的事情了。
再就是第一階級“魔術師”的克雷哈德爾,和同樣屬於第一階級,只聽從亞克西斯的命令,平時總站在他身後,相當於他的保鏢的“月”,吉普賽少女伊達,和現在站在亞克西斯身後右側的那個表情清冷的男人。
利夫。拉斐特,或者說是叫利夫爾。拉斐伊特。該隱。C。哈里斯伯爵的“前任”管家,“迪蘭”第一階級的“塔”。
上條的眉微微揚了揚,從他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利夫臉上那褪去了溫和僅留下漠然與冷酷的平靜表情。而男人身上那益發濃重的黑魔法與藥物的味道也讓他稍微皺了皺眉頭。
作為數月前“西敏斯特教堂”事件之後該隱針對“迪蘭”所作的一系列宣戰舉動的回擊,這步被亞克西斯在該隱身邊深埋了數年的棋子,終於也到了要活動起來的時候。
可是,他真的能按照亞克西斯所想的那樣活動嗎?
鏡片後的黑眸閃過瞬間的銳利,上條平靜的將眼神從利夫身上移了開去。
他到現在也沒有在利夫面前暴露過身份,不管這個男人現在是不是該隱的管家,他都沒有這個打算。
作為在“迪蘭”擁有絕對許可權的“世界之輪”,上條非常清楚關於這個叫做“利夫爾。拉斐伊特”的男人的來歷。
這個男人從小就用著雙重人格,表面上是誠懇親切善良的好青年,內在是殘忍而冷血。為了未婚妻家的財產欺騙了那個愛著自己的女人,更為了幫岳父得到土地不 擇手段,事件暴露之後,和家人發生了爭執,殺了家人之後縱火。亞克西斯因為與他那個當醫生的岳父有舊,所以很早就對他產生了興趣。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