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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整份報紙都從頭看到尾了,大概還是沒找到她要看的東西。後來她就不再看報紙了。”

“那麼,當時她並沒有說出艾剛。馬卡特的名字?”

“沒有。”

“什麼時候才說的?”

“是那麼時候啊……等等,我想一下。席皮特完全不跟警方合作,也完全不回答任何詢問,但是偶爾會問我們問題。有一次她問:塞拉諾的家怎麼樣了?大概是這類的問題。”

“塞拉諾的家?”

“對,弗蘭哥。塞拉諾的家在八打雁郊外的海邊。那房子蓋在懸崖邊,是棟有點奇怪的房子。”

“他的家是不是有個房間陳列著人類和動物頭骨化石,還有古文書?”

“對,沒錯,你很清楚嘛。還有義手和義腳的試作品。”

“義手和義腳的試作品?”

“對。總之,房子在地震中受到嚴重損壞。不僅部分傢俱倒塌下來,就連外牆上通往二樓和頂樓的樓梯也鬆脫、垮掉了。但是樓梯是木造的,其實已經腐爛、枯朽。後來我把這些事告訴她。”

“嗯,當時她說了艾剛的名字?”

“不,當時也沒說,只是默默地聽我說話而已。後來,我有個念頭,就去調查了席皮特的摩托車的車籍資料,結果發現,那部車確實是系皮特的,但是我去她上班的日商製鞋廠打聽,很多證人表示,她不常騎,反而常常讓一個男人騎。我在問席皮特這件事,原本以為她還一樣什麼也不肯說,沒想到她卻說出了艾剛。馬卡特這個名字。而且我還記得,她說的時候眼鏡一直盯著我看。”

“嗯。”

“但就象這樣而已。除此之外她什麼也沒說。就算我問艾剛。馬卡特是誰、住在哪裡、和她是什麼關係、哪國人、職業是什麼,她一概不回答。”

“你調查了嗎?”

“因為我很在意,當然做了調查。那是從沒聽過、也不像西班牙人的名字。搜查還是弗蘭哥以為主軸。我想,艾剛如果是可疑人物,在查清弗蘭哥的人際關係時一定會出現。但是不管怎樣都沒發現這號人物,所以這條線索就這樣不了了之。”

“哎呀,這樣實在太可惜了,拉莫斯先生!”潔說:“如果調查這個線索,應該可以找出案子的真相。”

前刑警短暫沉默後說:“放馬後炮誰不會啊。”

“不過我已經瞭解的差不多了,只是總有不清楚的地方。只要理清這些疑點,就能真相大白。”

“你是說三十年前的案件,現在也能查清楚嗎?就像上個星期才發生的案子那樣嗎?”

“只要有資料,一千年前的案子也一樣。”

老人聽了,發出乾咳似得聲音,感覺好像在笑。他說:“好有自信啊,醫生,但是實際的案件和你的專長不一樣。”

“警察學校教科書上的案件記載,似乎有好幾個錯誤。”

“可能有吧。”

“錯誤的資料無法對事實有正確的掌握。”

“說的也是。”

“你剛剛說,兇手精神異常,所以對螺絲裝在屍體脖子上的這個情景有遐想。”

“對。”

“兇手想讓李吉爾看見這一幕嗎?”

老人突然沉默,然後說:“什麼意思?”

“他想把這種畫面呈現的作品,給李吉爾這個外人看?他是想把自己對藝術的靈感給外人看?藉此尋求認同,讓對方理解嗎?”

“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是說,這樣的東西不是應該好好的保管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嗎?如果不是這樣,寧可讓更多人看,那是千辛萬苦才做好的,我無法想象會用那種粗暴的方式隨意棄置。看到的人只有著一個,隨後趕到的刑警們,大概會很快破壞這個作品,然後開始無聊的搜查。如果是藝術家,應該很難容忍這種事。”

老人沉默,好像一直在思考,接著說:“也就是說,這個兇手為這個靈感的畫面犧牲了嗎?”

“我覺得不合效益,這個工作很耗體力。做到了這種地步,就算想把作品留在自己身邊慢慢鑑賞,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這樣的線索,無論如何我都很難接受。”

“那麼,醫生你是怎麼想的?這樣的確是很花工夫。”

“如果費了那麼大功夫,如果那麼幹脆就丟棄在現場的話,除非具有可以讓自己拜託殺人嫌疑,保護自己的效果,否則就不合效益。”

“嗯,這我能瞭解。這一點我也考慮過,但是那麼做到底可以讓誰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