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的狀態很好。”瑞恩拉過她的手,輕輕拍了下,“真的如同那隻白天鵝一樣。”
“是啊……”斯嘉麗附和的點點頭。“面對上司的性。騷擾,你狠狠咬的那一口,簡直精彩極了。”
聽到這不靠譜的話,瑞恩不禁瞪了她一眼。
“你是這麼理解的嗎。斯嘉?”娜塔莉見到瑞恩和斯嘉麗同時露出疑惑的眼神,簡單解釋道,“開始時的妮娜,如同一隻毫無抵抗力的白天鵝。又輕又脆弱。是的,這樣的妮娜或許真的很美。”
“她優雅婉約,自有一種美的吸引力。身形卻過於清瘦、乾硬,表情畏畏縮縮、誠惶誠恐。”
說到這裡,娜塔莉忽然看向了瑞恩,“從心理學的角度講,沒有人願意與這樣的身體做。愛,沒人想和一具僵硬、膽怯、充滿抵抗的身體做。愛。”
“那麼我們想和什麼樣的身體**?”
能問出這種問題的,自然非斯嘉麗?約翰遜莫屬,“娜特?”
如果放在十多年前,有女性朋友當面討論這種問題,瑞恩或許會有些不自然,但這麼多年來,他早習慣了這種直來直去的生活方式。
娜塔莉則直接說道,“人類幾千年的文化藝術作品為我們提供了無數香豔的可視答案,象徵畫派莫羅描摹的在希律王面前跳舞的莎樂美、法國洛可可畫家布歇爾筆下驕縱可愛的小貴婦、安格爾畫筆下散發著奶味體香的大宮女、沃特豪斯畫作中誘惑水手的海妖塞壬……”
“還有描繪羅馬人集體沐浴、全場狂歡的畫作。”斯嘉麗似乎受到了啟發,接過了娜塔莉的話,“這簡直就是一部古典主義版本的聖費爾南多谷傑作!”
“親愛的們。”瑞恩不禁咳嗽了一聲,“提醒你們一下,你們偏離話題了。”
“所以,按照我的理解和設定。”娜塔莉又將話題轉了回來,“那不是性。騷擾,托馬斯沒興趣跟白天鵝狀態下的妮娜做。愛,他強吻她,就是為了激發出妮娜的野性,讓她展現出黑天鵝的另一面,真實的一面!”
“一個偉大的舞蹈演員,不能只是讓觀眾在臺下看著你而已,你必須要讓他們愛上你,想跟你做。愛。”
瑞恩若有所思,“這麼說,你為托馬斯新增的這句臺詞,就是基於這種考慮了?”
“沒錯。”娜塔莉認真的點頭。
第七百五十四章喝醉的女主角和女配角
儘管是影片中戲份最重的男性角色,但屬於瑞恩的鏡頭並不多,拍攝的時間以外,他還觀看了許多娜塔莉已經拍攝完的鏡頭,雖然這些沒有經過後期處理的鏡頭非常粗糙,卻帶著強烈的娜塔莉式的風格。
每個導演都有自己擅長的方面,娜塔莉也不例外,如同《127小時》一樣,這些鏡頭中,娜塔莉對光線和色彩運用的極其巧妙,甚至連瑞恩這種對於文藝片不怎麼敏感的人,都能清晰的感覺到色彩背後代表的含義。
這些零散的片段中,色彩的寓意最常用也最明顯。
例如白色和粉色代表的白天鵝與妮娜。
妮娜的枕頭是黑白花紋的,在多個夢醒的俯看鏡頭中,她的頭顱都正好擱在黑色藤蔓花紋盤繞糾纏的中心;她的雪白圍巾呈絨毛狀,使人不自覺就想到白天鵝的羽翎,又像是妮娜這個雛鳥般角色那新生未豐的遍體軟茸。
她的房間幾乎全部佈置成粉色,其中一個鏡頭中,母親端上來的早餐是切成兩半的水果,妮娜有如天真的小女孩般呢喃——粉色,多漂亮!
當妮娜獨自蜷坐在甬道中練習手臂動作時,圍巾是淡粉色,但到她被選為“天鵝皇后”之後,那條絨毛狀的圍巾就不見了。
或許這是娜塔莉給予的雛鳥褪去絨毛的象徵。
黑色,那是黑天鵝、妮娜的母親和斯嘉麗飾演的莉莉的顏色,**、掙扎、追求和快感,這些拍攝的鏡頭中,黑色似乎就是它們的代名詞。
未曾拍攝的最後的天鵝湖舞蹈戲,女主角肯定會穿上黑色,完成蛻變。
此外,就是灰色,那是瑞恩飾演的藝術總監托馬斯的顏色。
某些時候。灰色托馬斯的舉動,會讓人以為他是個想把妮娜潛。規則的上司,但在娜塔莉這個導演的解讀中,卻又並非完全如此,灰色更多的是想改變白色和粉色,希望透過愛。欲的打磨,令色彩進入到黑色。
在托馬斯的影響下,妮娜也曾短暫出現過灰色,當她頻頻出現幻象之後,她練舞時穿的上衣從白色變成灰色;她的家居服也成了灰色——灰色滲入了妮娜的粉色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