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說完又轉向桑朵:“娘子,如此我便先回軍營了。”
聽見風忌的稱呼,桑朵低頭臉色微紅的點點頭,然後湊近風忌說了句什麼,風忌臉上洋溢起笑點點頭,又朝林雙笑笑說了句先走了,便催馬離開了。
看到兩個人相互不捨的模樣,林雙倒是挺高興,見桑朵還在看著遠處,林雙揶揄的對桑朵說道:“好了朵朵,你家官人都走遠了,再看要成望夫石了。”
“林雙姐,連你都取笑我。”桑朵臉色越發的紅,嬌嗔道。
“哈哈,好了,不逗你了,不過朵朵,林雙姐可不是取笑你,我是真的替你高興。”
桑朵點點頭:“林雙姐,我現在才明白什麼是情,我真的很慶幸能遇到忌哥哥,我現在很幸福。”
等桑朵又回屋換了身衣服,兩個人便一同乘著馬車去不遠處的錢氏和雙喜住的地方。
“林雙姐,錢大娘就住在這裡了。”桑朵說完下車去敲門,林雙則去把馬車拴好。
“誰呀?”裡面傳來了雙喜的聲音。
“雙喜,我是桑朵,開門。”桑朵自然的回道。
聽見是桑朵,雙喜慢吞吞的把門開啟,她一直都看得出桑朵的心思,所以對於桑朵有些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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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隨著雙喜開門之後,卻見桑朵的身後,林雙笑盈盈的領著小子君站在外面。
雙喜的眼睛就是一亮,朝著林雙就撲了過來:“林雙姐!”然後又蹲下身:“子君都長這麼大了,君君還記得我嗎?”
“你呀!子君當初還那麼小,哪裡還記得你。”林雙敲了敲雙喜的頭:“咱們進去說吧!”
“誒!”雙喜一邊應著一邊把人讓了進來。
看到雙喜對待林雙的態度,桑朵其實心裡還是微微有些吃味的。
當初她來可是沒少看雙喜淡淡的樣子,原本以為雙喜就是這種性子,後來有一次正好趕上羿元敬後來也過來,雙喜便是這樣活躍歡快,那時候桑朵才明白,原來是把自己當外人。
可是,那個時候的她絲毫不覺得有什麼,只想著只要對羿元敬的娘好,雙喜一定會對她改觀的。
只可惜這麼久,她們終究還是沒能親密起來,現在看到她對林雙的態度,心裡自然是稍稍有些吃醋。
“雙喜,夫人她……”進了院子,林雙率先問起錢氏的情況。
雙喜嘆口氣:“林雙姐,夫人她不知道在羿府受了什麼樣的對待,少爺把夫人接出府之後她身子也一直不好,現在更是虛弱的連炕都起不來,我們請了許多郎中,也吃了不少滋補的藥劑,可惜都沒有見起色。”
“我先去拜見一下夫人吧!”林雙嘆口氣說道。
跟著雙喜進屋,炕上的錢氏雙目下陷,臉頰也削瘦了許多,已經沒了當初那個羿夫人的神采。
一雙眼有些渾濁,一轉不轉的盯著頭頂的帷帳。
“夫人,林雙來看您了。”林雙看著錢氏覺得有些心酸,當初那樣氣勢的婦人,此時卻仿若油枯的燈一般,往日的一些埋怨,卻是再也提不起來了。
只可惜,錢氏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呆呆的望著一個地方不動。
“林雙姐,夫人在府裡的時候便已經不認識人了,只是當初夫人對少爺的名字還有些反應,現在連少爺來了都……”說到這兒,雙喜也有些說不下去了。
“雙喜,請來的郎中都怎麼說?可說夫人的身子到底有什麼問題嗎?”林雙覺得奇怪,就算是之前照顧不好才如此,可是怎麼會怎麼補都補不上的樣子。
“郎中也是瞧不出個所以然,我們也有些無能為力了,不過,聽聞近幾日,姜城那邊有一位神醫,只不過那神醫似乎性情有些古怪,我和少爺還商量著,要不去請那位神醫試試,只不過少爺最近沒抽出空來去。”
“姜城嗎?”林雙喃喃,那是曾經那位金郎中家的位置。
那位因為自己要救下本應因身子不好而死去的小弟林天,結果卻是那醫治的金郎中出了事情。
這件事大概是林雙重生之後最為愧疚卻又無可奈何的事情,她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小弟林天再那樣悲慘的死去,所以,對於金郎中的虧欠,林雙一直都在心裡。
後來她也曾經去找過金郎中的妻兒,卻發現他們已經搬走了。
此時那裡出現了神醫,林雙不由得想,會不會和金郎中有關,哪怕那位神醫不肯過來診治,至少也讓她多為金郎中家的人多做一些彌補。
這麼想著,林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