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鼎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唐臨,見他面露微笑,知道他對自己這現在的處理方式很滿意。不由的心裡放鬆了,他知道唐臨的意圖是儘量讓自己借盧照鄰來提升名氣。那就必須讓他口服心服,當下道:“所謂文無第一,咱們要是寫了詩作,卻找不到合適的裁判,咱們就以數量為評判標準。在一柱香的時間裡,限定題目,誰做詩數量多,誰獲勝,詩詞格律不限,充分展示,如何?”
鍾文博一旁插話道:“你要是又寫那什麼細什麼粗的玩意兒,一柱香寫一百首都沒有問題!”
蕭家鼎淡淡道:“我的詩作裡只要有一首詩讓盧兄覺得難登大雅之堂。便算我輸!”
盧照鄰緩緩點頭,道:“都一樣!以何為題?”
“我說了辦法,題目就由盧兄選好了。”
誰選題可是佔大便宜的事情,選題的人可以選自己最擅長的題目,那贏面就很大了。但是盧照鄰自持身份,卻不願意佔這個便宜,道:“咱們就用賽會的題目箱好了,請一箇中間人抽取。”
蕭家鼎手一擺。道:“不用了,就盧兄出題,這樣咱們就公平了!”
一旁的鐘文博急忙道:“既然這小子這麼狂妄。盧兄,你就出題好了!讓他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才子,等把他的摺扇贏了過來,老子要在上面拉一泡屎!”
聽他竟然說出這樣的汙言穢語,黃詩筠等女都是皺眉扭臉,滿臉的鄙夷。
盧照鄰也皺眉瞧了他一眼。心想這上一屆的益州第一才子,怎麼這德性?
蕭家鼎斜眼看著他,道:“咱們這個賭局是因為鍾兄引起的,現在鍾兄卻置身事外,總是不好吧?這樣好了,我以一敵二,你們兩人所作的絕句相加,超過我或者跟我一樣多,就算我輸!”
相同都算輸?我靠,這也太划算了,鍾文博立即指著蕭家鼎道:“這可是你說的……?”剛說到這裡,又想起剛才兩人的賭注,還是先說清楚再說,免得萬一自己輸了,對方要自己趴在地上學狗叫,那可就慘了,忙又道:“我們輸了我也只輸摺扇哦!”
“賭注自然一樣,當然,要是鍾兄願意接我先前的賭注,那我們兩也可以用先前的賭注,誰輸誰學狗叫!”
蕭家鼎不願意讓盧照鄰太出醜,卻不介意讓鍾文博出醜,因為唐臨要的就是他儘可能想辦法出名,而這個正是出名的大好機會。他也看見了剛才自己跟鍾文博提議賭注的時候,唐臨臉色沒有任何變化。
鍾文博頓時狂喜,這可是報仇的好機會,聯手盧照鄰,他不相信鬥不過了蕭家鼎。只要鬥詩勝了對方,讓對方在眾目睽睽之下趴在地上學狗叫,那什麼仇都報了。立即道:“好好好,這可是你說的,我們兩人的詩作的數目要是超過你或者跟你一樣多,算你輸!你可要趴在地上學狗叫……”
“不行!”一旁的盧照鄰打斷了他的話,“兩個對一個,有什麼比的?”
鍾文博趕緊道:“盧兄!這是他提出來了主意!這小子狂妄得很,目中無人!看不起咱們兩個詩會奪魁的第一才子,必須好好教訓教訓他,讓他自食其果!趴在地上學狗叫!”
盧照鄰搖頭道:“咱們以二對一,我不會佔這個便宜的!”
鍾文博又急聲道:“沒事!他這是自找的!讓他學狗叫!一定好看得很……!”
他剛剛說到這裡,便看見圍觀的人群中有一雙充滿了失望和厭惡的目光朝他投了過來,看到這雙美目,鍾文博渾身一機靈,趕緊拍了拍手裡的摺扇,道:“不要學狗叫了,不斯文,不符合咱們的身份,詩詞切磋嘛,輸了就輸一把摺扇,也是一段佳話。對吧?”
蕭家鼎一直在注意鍾文博,見他突然改變了主意,微絕奇怪,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便看見唐臨他們身邊,站在一男一女,那中年男子,竟然身穿金黃色的長袍!
黃袍!那可是皇家的象徵!
蕭家鼎立即就明白了,此人正是蜀王爺李恪!聽說他要主持詩會的決賽,現在真的來了。
蕭家鼎接著發現,鍾文博的目光落在了蜀王爺李恪身邊的那年輕美婦身上,可是剛剛碰到美婦那帶著幾分凌厲的目光, ;立即就垂下了眼簾。
蕭家鼎不清楚鍾文博跟這王爺身邊的美婦是什麼關係,為什麼看見她就改變的主意。也沒有多想,便轉頭對盧照鄰道:“怎麼樣?可以開始了嗎?”
“以一敵二,我不會佔你這個便宜的。”
蕭家鼎聳聳肩,道:“既然盧兄這麼自信,就應該有自信勝我,你可以把握你自己的標準,——你的詩作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