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的肩膀,道:“本官為官清正廉潔,這一點以後你在衙門久了就知道了。行了,你明天下午來衙門。本官很期待你這樣的能人來助本官一臂之力啊。哈哈哈。”
“是是!多謝縣尉。”
蕭家鼎跟著杜達隱告辭出門,走出了老遠,他才笑嘻嘻對杜達隱道:“還好,鄧縣尉問的問題都好簡單,要不然,還麻煩了。”
杜達隱吃的一聲輕笑:“他能問出這麼幾個問題就不錯了。他根本就不懂刑律,都是靠他的一個名叫邢旭忠的執衣幫他料理。這人才算得上精通刑律的人。”
這倒是跟現代社會某些單位相象,外行領導內行。這執衣就是現在的領導秘書。蕭家鼎用心記住了這個人的名字。看了自己懷裡禮物一眼,奇怪地問道:“縣尉怎麼不收禮呢?”
杜達隱也是一頭的霧水,道:“老朽也不清楚,老朽陪人來他家送禮,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沒有一次不收下的,不知道這一次是怎麼回事。莫非……”
“莫非什麼?”蕭家鼎覺得有些不妙。
鄧全盛四下看了看,道:“二妞讓老朽我一定要幫你,那我就實話跟你說吧。你昨天鬥文勝過的那個益州第一才子鍾文博,你知道他父親是誰嗎?”
蕭家鼎心頭一凜,搖搖頭:“是誰?”
“益州府衙的法曹鍾世榮!”
益州府衙法曹,全稱叫做錄事參軍事,是從七品上的官,因為唐朝地方衙門只有州縣,所以府衙也就相當於現在的省級,這法曹也就是省高階法院刑庭的庭長,縣級幹部,也不算什麼太厲害的官。而且不在自己要去的縣衙,這讓蕭家鼎稍稍放心。可是,杜達隱後面的話又讓他一顆心懸了起來。
杜達隱接著說:“這鐘世榮就在咱們少城縣衙當縣丞,後來才提拔到了府衙。”
縣丞可是副縣長,那府衙法曹只是個高階法院的庭長,現代人只怕不會把這個當成是提拔,但是唐朝官職,縣丞只是從八品下,頂多算正科級,那法曹,可是從七品上的縣級,是副縣級,當然算得上是提拔了。
杜達隱又道:“這鄧全盛,當時跟我一樣,只是縣衙的書吏,後來巴結這鐘法曹,一路提攜保薦,一直當到了縣尉。你說,你得罪了鍾法曹的兒子,這鄧縣尉還不得跟你急?”
“對啊,那他為什麼還讓我進衙門?難道,他想來個請君入甕?甕中捉鱉?”
奶奶的,這可不妙了,大大的不妙了!雖然這兩個官兒只是個縣級科級,但是縣官不如現管,老子在他的手下辦事,他要整死我那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不妙!大大的不妙!
杜達隱見他臉上陰晴不定,嘆了一口氣,道:“對不起,是老朽疏忽,把這個茬給忘了。早想起來,老朽就該帶你去找文主簿。”
“沒用的,只要是進了縣衙,都是在他的手下辦事,躲不開的。”
蕭家鼎苦笑,奶奶的,老子去搞那什麼鬥詩,也就是為了賺錢走關係謀職位,想不到陰差陽錯,正好碰上了這鐘法曹的兒子,而他老爹一手提拔的鄧縣尉有恰好是這自己將來的領導。這世界也真是太小了吧!
杜達隱點點頭:“說得也是。不過,好在他也沒有把禮物收下,你也沒有拿錢打水漂,要不然,這件事情就算了吧。”
蕭家鼎不是一個輕易服輸的人,不就是兩個縣級、科級幹部嗎?老子就不會找能壓過你們的靠山?他眼珠轉了幾轉,道:“這益州城裡,有沒有他們惹不起的官兒?”
杜達隱馬上明白了,瞧著他微笑道:“蓋過他們的官多了,大都督府都督兼刺史李恪李王爺就不用說了,州府衙門就有不少蓋過他的官兒。比如州府別駕、長史、司馬,還有縣衙的縣令,加上都護府的折衝都尉啥的,都是比他們官高的。不過,這些人物可不是咱們這樣的平頭百姓能巴結上的。”
那可不一定!蕭家鼎心想,平頭百姓也有不少跟高層領導拉上關係的,比如大老闆,大明星。在現代社會,他搞律師,經常要接觸一些企業大老闆,跟他們喝茶吹牛,也透過他們認識一些高層領導,裡面的門道也是很清楚的,要說那些大老闆,不也是平頭百姓,他們能跟高層領導交往靠什麼?還不是靠人民幣?
那些大明星,也是領導身邊的大紅人,靠什麼?靠臉蛋身子。奶奶的,錢,老子是沒有多少,可這大明星,眼前不就活生生擺著一個?——翠玉樓的雅娘!他可是益州的頭牌!算得上是大明星了吧?何不去找她試試水?要是不行,再打退堂鼓。正好那胖子書生朱海銀請客到翠玉樓,自己反正也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