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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欽微閉著眼睛。

當初被何冉威脅,於是就拿了程倉石來轉移和何冉的視線,卻不料何冉根本不衝他來,反而直奔向沈柯,沈柯出事,他就再不必待在程倉石的旁邊了。

楊輾聲音平靜:“沈柯不會這麼想。”

“不關我的事。”柏言欽聲音裡已帶著惱怒,“死了也是他自己學不到家。”

每一次都是這樣,若有跟他親近些的人,總是會在最快的時間內淡出他的視線。第一個如此,後面幾個都是如此,這就是他不喜待在沈柯身邊的原因。

楊輾在後視鏡裡瞥他一眼,不再言語。

作者有話要說:小柏真不是好人~~~

所以乃們不要被他的外表給騙了

19 逃不開的命運

程倉石回到李雲再那處,李雲再又在擦槍。

槍對他來說,就像是他的孩子,每天,他都給孩子們體檢,維護,再仔細裝好。嗜煙的他只有在這時候才會放下香菸,神情專注,彷彿對待生命中的最重要的事。

男人在專注的時候,是最有魅力的。

程倉石默默地將買來的飯擺好。他沒有坐車,一路走來,對周遭的事物視而不見,直到走近家,才記起要買飯。

等李雲再擺弄好了,他才默默道:“師兄,有沒有酒?”

李雲再有些訝異,程倉石已經很久沒有喝酒了,他酒量極差,幾杯就醉。但是跟他人醉了之後就又吐又瘋的醉法不同,程倉石醉的時候,依然鎮定如初,眼睛反而更亮,以至於沒人相信他醉了。

最多,突然栽倒而已……

李雲再笑了笑:“今天怎麼了?”

“有,還是沒有?”程倉石執拗地問。

“我要沒有你去哪裡找酒去,今天我們痛快喝一場!”平時沒人陪李雲再喝,他早就憋得發慌,當下就拎了兩瓶白酒來。

十幾年的陳釀,程倉石一杯杯地倒入口,辛辣之後又從胃裡從身上的每個細胞裡都湧起苦澀,誰說酒能澆愁,怎麼能這麼苦。苦得讓他想起小時候,不知生的什麼病,家裡人拿了藥來卻讓他含在嘴裡,直到藥化了,那苦味讓他幾天都碰不得吃的,一吃就感覺苦都給帶到胃裡去了。

然而那藥化到後來,總感覺還有點清新的,苦到極致了,卻還有點餘味能泛上來,跟這苦澀又不同。

“師兄,你喜不喜歡師父?”程倉石一本正經地坐在那,還能問看似一本正經的問題。

“他是變態,賤人!”看著程倉石眼睛越來越亮,就知道他早醉了。李雲再靠在椅背上,轉著酒杯,思緒卻被帶遠,“但是喜歡,特別想幹他。”

李雲再忍不住笑了笑,想起那個人的臉,總是掛著的Y蕩笑容,就狠狠灌了一口。

程倉石點點頭:“可是他不喜歡我。”

李雲再還沒醉,自然分辨得出此他非彼他,他立刻湊到了程倉石跟前:“誰不喜歡你?”

“他跟他是情人,他們在一起親吻、撫摸,我卻連朋友都不是……”程倉石喃喃道,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之中,恍惚中卻想起那天他生日,陽光真好,小妹也在。他們玩得很開心,但是小桃說,他不適合他。聰慧的小桃,總是一眼就能看到很多事的本質,就連這樣的結局,都彷彿在她意料中了。

李雲再沒有弄懂哪個他是他,他又是誰,但是他不理會這些,又給他倒滿一杯,笑眯眯道:“石頭,你真是在部隊白學了這麼多年。搶過來,直接把他綁在房間裡,狠狠幹,永遠讓他逃不出去。”接著又湊到他眼前補充神秘兮兮道:“你們,做了沒?”

程倉石愣愣地看著他,似乎把這句話消化了很久,最後搖搖頭認真答道:“他會不開心。”

“吶,你管他開心不開心。”李雲再話未說完,卻見程倉石咕咚一聲跌了下去,他無奈地聳聳肩,“終於倒了,好傢伙,喝了大半瓶。”

李雲再繼續喝,直到自己再不想動一根手指為止,呼啦一下也趴著睡了。

楊輾將柏言欽送了回去,穿過整齊的草地,上了樓,一開門就見到沈柯正在看書。他看得極認真,眼睫毛低垂,在臉上投下一圈陰影。

柏言欽靜靜佇立了很久,十八歲時,他被沈柯救下,沈柯每天都會有個固定時間坐在書桌前看書。那時,他還不知道,面前這個溫潤如玉的男子,掌握了S市全部的白道勢力;那時,他曾信誓旦旦,要一直保護他。

直到沈柯合上書朝他看來:“怎麼站在那?”

柏言欽笑了笑,難得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