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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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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書記這一覺差點比上陳摶老祖了,從上午不到十點一直睡到下午四點多。起來吃飯喝酒後,就回了縣城。我與春亭通了電話,說了給吳書記講的意思,對他說,“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換換環境不是壞事。”

等了三個多月,“歷史上常常有驚人的相似之處”這句話再一次被兩個結果所驗證:一是隻要那棵老柏樹折一個枝子,就會有一個鎮長在任上出事;二是春亭又以加括號的正科級身份當上了他的前任孟鎮長當過的農機局副局長。我後來見了廣遠,我們倆人說起這段往事,對出現的巧合大笑不已,廣遠連說,真他媽的怪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計生辦的切諾基開了半年,張家口武警部隊來了一撥人,直接去到計生辦,先把車給扣了,然後他們的領導在招待所訂了房間,把去北京買車的幾個同志叫去分別談話,這些情況都反饋到我的耳朵裡,我不瞭解內情,一時想不出什麼辦法。最後他們終於請我過去,說是給鎮黨委書記彙報一下。我說,別講什麼彙報,你們大遠來了,我請你們吃飯。他們說什麼也不肯,倒是安排了一桌,要請我這個地方上的最高領導人。

席間,來人拿出許多正式手續,鄭重地告訴我,他們是張家口武警部隊的,受中國人民解放軍北京市西城區軍事法庭委託,專門來提走這輛切諾基的。原來,這二年,北京衛戍區部隊裡,有幾個已經退役的老兵,利用軍隊的特點專門偷部隊的車輛,形成了偷、銷、運一條龍。他們張家口武警部隊剛買了這輛車不久,一個團職領導坐這臺車去北京武警總部開會,車子就停在會議大院裡,司機鎖好車出去辦事,回來不見了車輛。那個司機為此一直被關押著。還是北京衛戍區丟的車太多了,花很大代價才破了案,這一夥人把這一臺切諾基也給供了出來,他們得到軍事法庭的通知,專門來提贓的,所以,特地請示鎮黨委書記,請准許我們把車帶走。

我一聽是這個情況,實在沒有什麼好說的,贓物這東西誰用誰該倒黴,人家要提走,是攔不得的事情,不追查你銷贓、窩贓就算不錯了。人家對我這麼客氣,八成是副書記井春躍和黨委委員趙飛鴻他們不甘心讓人家順順當當的把車提走,安排司機把車搗鼓得開不動了,“強龍不壓地頭蛇”,人家沒有辦法,才向我求助。於是,我很大方又有點結結巴巴地說,“好說好說,這個這個,這個咱們是軍民共建的友好鄉鎮,人民子弟兵的事情,也就是我們的事情,我安排他們,馬上放車,讓你們順利提走!”我從來沒有像這樣,話說得很有點文不對題,或者叫做驢頭不對馬嘴。人家反正要的是效果,大家吃吃喝喝,吃罷喝罷,把根本不存在的“恩仇”給泯了。

送走人家以後,這場不光彩的“請吃”,酒啊肉的,好像長了骨頭,棚架在我的喉朧裡咽不下去,火起來下去,又竄到了腦門子上,就把春躍和飛鴻他們幾個叫到我的屋裡,狠狠地熊了一頓。“你們幾個咋毬整的?真是嘴上沒毛,辦事不牢!手續都不齊,你們就膽敢往家裡提車!回來後還弄個假牌照糊弄人!人家來提贓了,給人家就是了,竟然生門子坑人家,給我弄了個沒有一點面子的吃喝!真是把咱灌河鎮黨委、政府的人丟盡了!”春躍和飛鴻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我如此震怒,嚇得一個個臉上寒煞煞的,唯唯諾諾,反覆給我解釋說,實在不知道這車的來歷,當時想著和軍隊打交道是最保險的,再說還有戰士親自把車送到門內,哪裡會想到出這樣的事情?我說,算毬了,就此打住,咱們“啞巴吃黃連,有苦沒處訴。”反正,你們以後別再想買車的事兒了。

在機關裡和社會上,總有一些思想和嘴巴都閒不住的人,他們就又傳開了:“政府的兩輛車牌照就不吉利,書記坐的是16160,就是‘越裡越裡窮’,計生辦的是16169,就是‘要弄要弄走’嘛。”這些傳言本來完全可以不放在心上,但也不敢過於麻痺。想到我剛來上任的前半年,有人就傳言,“怪不得賀書記愛喝高度酒,原來高度酒都是好酒!”我馬上叫鄭留喜買了“北京二鍋頭”和“尖莊”兩種五元錢以下一瓶的高度酒,一半放在招待所,一半放在我的床底下。有了尊貴一點的客人,就從床底下拉出來幾瓶往招待所拿,雖然酒次一點,讓客人感到從床底下拿出來是一種特殊禮遇,照樣喝得爛醉。堅持了一段時間,才把口風給剎下去,這一次也不能掉以輕心,就叫司機小勇趕緊把車過戶到鴨陽,透過熟人選了個吉利號:豫X56619。回頭想一想,當時那個心細勁兒,有點女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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