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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的他,居然會這般平和地去徵求別人的意見。她不禁憧憬,若是現實中的他也能那般溫柔體貼說不定……

喝!她在想什麼?臭色狼無論怎麼偽裝,無論怎麼收斂,終歸還是頭惡狼。她豈能對他抱有絲毫期待?

更加用力地甩甩頭,她猛烈地甩掉自己腦中不切實際的想法。她告訴自己,一定不能被臭色狼的溫順偽裝給騙了,不然她會死得很慘。

正當青兒驚魂未定之時,龍軒又開口了。

“別……別走……別走。”夢中的他,像是被什麼事情困擾了,又似乎在懇求什麼。

“求”?高不可攀,雄霸天下的他,需要用到那個“求”字嗎?可是,他的話語中明明有著淡淡的哀求,她能夠聽得出來。不知為何,聽到他那般卑微的祈求語氣,她剛剛還高高豎起的心房不由悄悄地破了一角,心酸的感覺油然而生。

龍軒雖然沒有真的醒來,青兒卻已經從剛才的驚豔中回過神來。她收起欣賞美男的心態,開始猜測他夢囈的內容,心中開始泛起強烈的好奇心,想要一探龍軒的心思。

她不懂,到底是什麼事情能夠難倒他?就算是蠢蠢欲動的太后,他依然不放在眼裡。那麼,當今天下,還有誰能夠讓他這般苦苦哀求?他像是在挽留什麼,是在挽留一個人嗎?到底是誰,會讓他如此的戀戀不捨?

不知不覺,她竟被他夢中的情緒所牽引,心情竟然也跟著沉重起來。原來,她還是習慣那個張揚跋扈的他,那樣她才能毫無忌憚地與他鬥狠。否則,若他像現在這般讓人疼惜,她會覺得自己勝之不武。

誰也沒有發現,其實她和他,在某種程度上有著相似之處。龍軒不願意跟瞿音音等幾個草包千金鬥心機,卻甘願在青兒面前屢屢吃虧。他們都喜歡強對強,而不喜歡恃強凌弱。

他還在囈語,一句一句,如同遙遠的呼喚,在呼喚著一個他心中至關重要的人。

聽到他的囈語,她居然會跟著心跳起伏,而且是無意識下的起伏,無論她怎麼壓制都不行。

“我一定是瘋了,對色狼皇帝發善心。”青兒有點兒懊惱地咕噥一聲,而後迅速摸出身上懷揣的那半把桃木梳子。

輕輕地,她挪動著步子,在離御桌一步之遙時,她伸手將木梳子遞到了他的頭邊。她知道,他醒來後一定會發現那把對他至關重要的木梳子。

轉過身,她像做賊似地,躡手躡腳地往外撤離。豈不料,屋內憑空又響起了一聲質問,與之前一樣帶著朦朧的睡意,只是音量大聲了許多,語氣也生硬冷冽了許多。

“誰讓你進來的?”

“臭色狼,一次一比一次大聲,睡覺也不消停。”青兒加快了步伐,迅速逃離。

誰曾想,她還沒走幾步,肩上便被厚實的大掌給重重摁住。同時,她的耳邊傳來威嚴的男聲:“朕問你話。”

青兒心下一顫,機械性地轉過頭,眼中映出龍軒微皺起劍眉的俊臉。哈,她可真倒黴,之前他說夢話嚇得她心慌;她剛剛調整好情緒,這會兒以為他在說夢話,遂不予理睬,哪裡知道他又真的醒來了?

眼看他的臉色即將轉陰,她趕緊擺足架勢,絕不能輸了陣仗:“喂!你還講不講理啊?我特地過來給你送木梳子,還好心地沒打攪你睡大覺,你反倒還對我這麼兇?狗咬呂洞賓,你不識好人心,哼,我懷疑你有沒有良心啊你?”

“梳子?”他低聲重複。

“嗯哼!梳子就在你桌上,你可別忘了,你答應要還我腰牌的,君無戲言。”青兒佯作嬌蠻狀,其實心中卻“咚咚”地直跳。她不想在此刻跟他大戰,剛才她受了點兒小刺激,現在戰鬥力不是很旺盛。他黑眸中透著疑惑,手裡緊緊抓住她肩上的衣料,強行將她拎到桌旁,執意與她一起去驗證她口中的話。

當他看到桌上果然放著那半把桃木梳子時,他的心頓時活絡起來,像是見到了久違的老朋友,不覺一陣激動。他鬆開了抓住她衣料的大手,轉而顫巍巍地拾起那半把木梳子,小心翼翼地用另一隻手撫了撫木梳的針刺部分。

看著龍軒那副謹慎的模樣,青兒心中直嘀咕:真是的,一個大男人,拿把梳子當寶貝,她怎麼看怎麼彆扭。

“喂!我的腰牌呢?”青兒不滿地催促。臭色狼,不會得了木梳就不認賬了吧?

龍軒將木梳重新貼身放回胸前,問道:“要送還朕木梳,你隨時都可以,何必深夜闖進御書房?你這麼著急要拿回腰牌,難道是想連夜出宮?”

倘若他記得不錯,她前一日出宮便是尚未天明便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