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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他喜歡那些稱呼,喜歡他從來不必為之付出也無需為之打罵的方式。

我們都放鬆一下吧,軟糖說,似乎她突然有了一個不錯的主意。她說,莉蓮,為什麼不把那瓶白蘭地拿過來呢,我們可以開個小型派對嘛。她給自己和莉蓮分別倒了一丁點兒,卻給史奴吉倒了滿滿一大杯,接著他們玩了幾個飲酒遊戲,莉蓮也提供了一個在圖羅夫那邊流行的小遊戲,就是用力拍擊桌面好讓上面的勺子震跳起來躍入一隻空杯裡。她很擅長這個,而史奴吉則相反,於是他們三個為此大笑了一陣,於是他們又喝了更多的白蘭地。莉蓮讓內衣吊帶從肩上滑落下來,軟糖與她對視並點了點頭。史奴吉喝酒很易醉,大多數人都不知道,因為他一向小心行事,但軟糖對他的這個缺點卻瞭如指掌,自從他們十歲時起她就一清二楚了,那年的一天,他們兩個在雞舍後面對飲,結果沃爾特表哥——那時的史奴吉——竟醉倒在地,不省人事。

軟糖揮手招呼莉蓮靠近。史奴吉癱倒在地上,笑著,幾乎入夢。軟糖跪在他旁邊。她纖細的手指在他光滑寬闊的胸膛上游移。她像他喜歡的那樣輕輕拉拽他的乳頭,他呻吟了一聲,###驟然抽動。軟糖瞟了它一眼,皺起眉頭。她不想讓史奴吉在不合適的時刻興奮起來。她揉搓他的胸部,溫柔地划著圈,唱起了她母親從1908年起就喜歡上的一首歌,那時還只是小娃娃的他們在廚房裡玩耍,媽媽們則一邊烘焙蛋糕一邊婉轉吟唱。她輕聲哼著,史奴吉在夢中長吁了一口氣,軟糖低頭看著他笑了。

她將一隻手帕浸在酒裡然後塞進他口中,他吸吮著那塊布直到上面的白蘭地被吸乾。她一遍又一遍地浸溼手帕,最終他不再吮了,腦袋栽到一旁,張著嘴,露出粉紅溼潤的舌頭。有一滴酒從他的下顎滴落在鎖骨上。他的胸脯在熒熒燈火下閃著微光,淺窄的肚臍裡溢著一小窩白蘭地。他粗大的陽具捲曲著趴在他的腿上,藏在紫色的鞘套裡。即使它處於休眠狀態,也足以讓莉蓮深感震撼,但軟糖卻不願多看一眼。她踢掉珊瑚色絲綢短褲,將珊瑚色絲綢胸罩拋到床上。她站在房間中央,光裸著棕色面板,僅僅穿著一雙披綴著粉色和橙色金屬片的腳尖上翹的摩洛哥絲制拖鞋。她已然蓄勢待發,也不會被身上的衣服所阻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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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得如此殘忍不是麼(10)

軟糖一絲不掛的時候就如同穿著衣服一樣適意,她認為莉蓮一定會覺得,與其看她戴著漿硬的白圍巾和棉布條紋蝴蝶結準備投入工作,還不如看著她赤身裸體準備行竊更容易接受些。在史奴吉裝扮花哨的房間裡(隨著其餘貨物陸續運來,摩洛哥主題日漸彰顯,史奴吉新添置了一隻黃銅製水菸袋,兩條紅瑪瑙地毯,以及橙色與粉色絲綢製成的氣球狀帷幕),即使在史奴吉爛醉如泥地躺在床上打鼾,而她們已為搶劫準備就緒時,軟糖仍舊美麗得像是土耳其閨房(後宮、寢宮、閨閣)裡的一尊希臘雕像,莉蓮想到便講出了這些。

軟糖能看出莉蓮的疲憊,一番表演和緊繃的神經已使她精疲力竭,但是這個傍晚還沒有結束。還不可能結束,軟糖想,而時間就是生命。莉蓮在史奴吉身旁躺下來,一隻手被軟糖放在史奴吉的大腿上,軟糖朝他藏放細短劍的地方點了點頭,那隻汙跡斑斑的棕色皮質劍柄從床墊邊緣支出來,露出的部分恰到好處,假使你正在床上與人交歡時被緊急事件所擾,你就可以在女孩兒尚未並起兩腿時站起身準備迎戰。熟睡中的史奴吉彷彿強健而聰敏的少年。

“你待在這兒,”軟糖對莉蓮說,“如果他有動靜,就再給他來點兒白蘭地。如果他把手放在你身上——”

“我就由著他。”莉蓮說,同時在想,我可能不算專業但也不是個傻瓜,於是她在史奴吉旁邊安頓下來,準備好白蘭地,並把腿靠近他的指尖。

軟糖搜尋著保險箱,由於情急心切,她找錯了地方,在許多本來安然無事的圓形把手和門鉸鏈之間胡亂摸索。她把手伸進亞麻壁櫥的每一層,抓向藍色毛毯,縫補過的白色被單,補丁連連的枕套,還有一套黃色綢緞的床單被罩,那東西又厚又滑就像在蛋黃醬上做愛,軟糖一次就受夠了。接下來,就在這兒了,在最頂層的架子上,一個灰色的金屬箱探出了一角。但即使踩著腳凳軟糖也夠不到它。她走回臥室,看見莉蓮滿懷期待地坐起身,完全忽略了史奴吉在她兩腿間恍惚遊弋的手指。莉蓮衝她豎起大拇指,軟糖將一把椅子拖到亞麻壁櫥前。她本應該讓莉蓮來做的,當保險箱從她兩手間滑脫接著墜落到地上時她這樣想道。箱蓋震開了,硬幣散落四處,剛剛還魂不附體的史奴吉這時從床上閃電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