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以柳姨的性子,那金子是退不出來了。
她若不想法,只怕柳姨會使出更下作的法子來。
李湘華倒吸了口寒氣,面色上和暖了一分,“你也是個聰明的,還記得早前陳姨說的話麼?這男人呀,越是珍貴的、難得的,便越是好的,你如此輕易就把湘如許出去,豈不是讓她和樓裡那些尋常的姑娘一樣。”
她定定心神,與其撕破臉面,最後難以保全陳湘如,倒不如委婉地尋個他法。
李湘華又道:“我離開揚州前,不是有外地來的金老爺想包我兩月麼?當時好像是出了一萬兩金子的價兒。”
柳姨一聽這話,是願意賺錢,立時樂開了花。
李湘華又道:“但是……”微眯著雙眼,“當年陳姨是把湘如交給我的,你答應了關照她一二,湘如雖在樓里長大,早前是陳姨拿自己賺的錢來養她,後來是我拿體己養她,我得與你寫個字據,免得他日你又打她主意。”
柳姨原本舒展的眉頭又立時倒豎,正要破口大罵,李湘華冷聲道:“陳姨過世時說了哪些話,這城中知曉的人不少,陳姨可沒將湘如賣給你,她是自由身,你若再逼她,我便令人將她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