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將定不辱使命。”
陳湘如怕他不明白,輕聲道:“你可知道此事有多危險?”
“不就是潘賊恨極飛將軍,許會斬殺信使,我不怕。”
既然鑽水鷹猜到了,想必定有應對之法。
呂連城與盧倫點頭,盧倫遞過戰書,鑽水鷹接過,抱拳離去。
呂連城道:“盧先生可以退下去,各營校尉、副尉留下,我要與大夥商議兵法戰術。”
盧倫應聲。
陳湘如依舊坐在一側,並不說話,只聽呂連城與他們講佈陣之法,誰為前鋒、誰為中將,誰又為末路將領,如何側功,如何誘敵等。
一個時辰後,佈局完畢,呂連城又叮囑各自回營操練,只聽一聲高昂的“報——”卻是一員信使從外頭快奔而至,朗聲道:“稟飛將軍,潘賊把二小將軍給困住了,還放出話來,要我們明日一早帶著潘太師的人頭前往交換人質。”
呂連城手中的茶杯立時“砰”的一聲化成了碎片,茶水灑了一地,冷臉掠過幾分寒氣,雖一早猜到了,可沒想地是這個結局,而鑽水鷹更未能成功脫身,反被潘賊能困住。
有人罵咧了起來:“該死的潘賊,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他竟把二小將軍給抓了。”
呂連城只不說話,許是在想應對之策,抬手道:“各自回營操練去吧。”
明日辰日二刻,兩軍將在福星縣北郊空地一決勝負。
陳湘如輕聲道:“阿水已經被他們捉了,你可不能衝動,他們定是等著我們尋上門去救人,如此一來正好落入他們的圈套。潘老賊死了那麼久,早成一具枯骨了,他們無信我們也不必講究。”
呂連城微微點頭,要弄一隻頭骨來還不容易,到時候定能哄騙了潘成都。
呂連城又特意叮囑了錦毛鷹,道:“潘成都已有防備,你們不可魯莽,到時候我想辦法救回阿水。”
錦毛鷹應聲“是”,他就瞧著不對,偏這傢伙還往上湊,若真是如此輕鬆的差使,陳湘如也不會面露憂色。
*
當天夜裡,呂連城便點將下山,與潘軍遙望搭營,附近一帶的百姓早早得了訊息,連福星縣也十室九空,早早遷到旁處躲避戰禍去了。
在潘軍的營帳前,立有一根數丈高的旗杆,上面是一面迎風招展的金黃色旗幡,上書“寧”字,又有一面大大的“潘”字藍旗。
寧,潘太師登基,改國號為寧,稱為大寧朝。
可笑,連他的寧候爵位也是崇德帝所封,他倒好意思改國號為寧。
在旗杆的一側,又立有一根木頭,上面綁著一個人,正是一襲淺藍色袍子的鑽水鷹。
雲中鷹急呼一聲:“師父”,這可是朝夕相處的二師弟,現在竟被人綁在那木頭,對於他們幾個師兄弟來說,就如同親兄弟一般。
遁地鷹罵了一聲:“回頭,看我不射爆潘成都那小子的項上人頭。媽的,卑鄙小人,哪有如此對待信使的。”
呂連城與雲中鷹使了眼色,雲中鷹會意,調轉馬頭,領了幾個隨從兄弟離去。
又有猴字營的人過來,抱拳道:“飛將軍,我的人已經布好了。”
呂連城又低應一聲。
有人推過一面大鼓,呂連城看看時辰,手一揮,戰鼓擂動,副尉、校尉們一字排開,連單當與崔維也都來了,等著看自有月亮山以來的第一戰。
單當驚呼一聲:“大哥!崔四弟,真是大哥,是大哥……”
潘賊陣前,在潘成都兄弟的身側正有一個熟悉的人影,不是吳虎還是誰。
曾一貫罵了一聲“奶奶個熊”,“陣前無父子,還管他什麼結義兄弟,這是兩軍交陣,你們不懂,難道沒聽過《隋唐英雄傳》?”既然站在敵營,那就是敵人,可不分什麼兄弟、父子。
呂連城問:“誰打這第一場?”
曾一貫與單當等人異口同聲:“飛將軍,在下願前往。”
呂連城應聲:“老曾先上。”
曾一貫提著一對大錘,夾緊馬背往場上一衝,大著嗓門喝問:“潘成都小兒,是你要迎戰麼,來呀,爺可不怕你,哈哈……你可別做了縮頭烏龜。”
一個無名小卒,上場就想與他戰。
潘成都與身側的將軍使了個眼色,來人挑槍上馬。
只是,這曾一貫一對大錘好厲害,沒到十個回合,直接被曾一貫一個飛錘就擊下了馬背,將軍還被受驚的馬兒給狠狠地踩了一腳。
曾一貫在一串爽朗的笑聲退回陣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