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恆番了一本書,這是溫彩留給他的小札,翻看了幾頁,“告訴老大,啟動又副冊人馬,將這幾家的家主、最有才華的子孫變成五石散迷戀者。”
二安子接過書冊,啟開之時,首先應入眼簾的是“冷昭、冷效兄弟,甚至還有冷老太太。瞬”
“王……王爺……”二安子面露不解。
慕容恆道:“冷家敢用這法子來對付他人,就該想到亦有人會用同樣的法子報復他們,這叫天理迴圈。他們能製出五散丸,而本王便能製出優勝於五散丸二十倍的五石液。”
他拿到了溫彩留下關於香脂的提純術,既然香脂能提純,那麼五石散同樣可以透過這樣的方法進行再度提純,他手裡拿出一套自己整理的提純術,“告訴老大,令製作坊大量煉製五石液、五石散,此藥不需流向市井。五石液,只針對名單上的人,待他們上癮之後便撤手,透過隱晦的法子向他們銷售五石散。”
製作坊設在流星閣總壇地宮。
慕容悰,本王要開始反擊了,希望這一次你們能承得住本王的反擊。
冷家是慕容悰最大的依仗,他會讓冷家最得力的人先後染上此五石散之癮。
宋家、李家、崔家……
所有慕容悰的忠實的支持者,全都要身中此毒魷。
*
又一月後。
宮中下旨,慕容恆迎娶喬氏女喬巧兒為側妃。
洞\房花燭夜,慕容恆憶起當年他迎娶溫彩的情形,他不知自己的心是何是為她牽掛,但他的心裡再也容不下任何一個人。
他離開了酒宴,第一步行得艱難,甚至懼怕邁入洞\房。
她的一生,都在為他。
要他面對別的女人,他真的做不到。
可是,他終究是要面對其他女人的。
二安子道:“王爺,今晚……”
“自要入洞\房。”
二安子垂頭。
慕容恆道:“走到了這一步,沒有回頭路了,你著人熬一碗湯藥給喬側妃送去,不必說避孕湯,就說是本王讓人熬的參湯。”
“是。”
慕容恆沉吟道:“我對不住王妃,不能再對不住孩子。”
他硬著頭皮步入了洞\房。
紅燭搖曳,喜帳上的喬側妃確如崔貴妃所言美豔動人,慕容恆欲將她擁入懷中,卻怎麼也入不了狀態。
眼前,全是他與溫彩過往恩家的畫面。
腦海裡,全都回蕩著他們說過的情話。
“王爺……”喬側妃嬌喚一聲,“妾生得貌陋,讓王爺不滿意?”
親下去!
他低頭,可胃裡卻一股翻騰,她的身上是一種淡淡的脂粉香味,雖很淡,卻讓他覺得厭惡和噁心,溫彩就從來不用這些,她只用他能接受的香味。
沒人知道,他自小便有潔癖。
這是對女人的潔癖。
他捂住嘴,“啊唔——”一聲衝進濯室開始嘔吐了起來。
喬側妃愣愣地坐在喜床上:一定是喝醉了,父親喝醉時也會嘔吐,母親就會令婆子、下人小心地服侍。
他居然不能親她,這讓他覺得罪惡,溫彩為他而死,他卻在她屍骨未寒之時迎娶新人,他好恨自己。
慕容恆伸手狠狠地擊在牆上。
喬側妃對著外頭喚道:“喬嬤嬤,快準備羹湯,王爺吐了,快著人進來拾掇。”
為什麼不是她來收拾?
即便是他以前最風光的時候,溫彩也極少讓下人進入他們的內室,她說“阿恆,這是我們的二人之地,我不想讓太多人進來,窺視到我們的秘密,我來服侍你。”
他道:“髒!全都是吐出來的東西,難聞死了。”
她巧然笑道:“你若是心疼我,就少吃醉幾回,我來收拾。”
慕容恆扒在濯室的馬桶上大吐了一陣,喬嬤嬤蹙著眉頭,指揮著丫頭將馬桶移了出去,又換了個木桶進來。
他軟坐在地上,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吐得如此厲害,是喬側妃身上的氣味讓他噁心。
昏昏沉沉間,他被喬嬤嬤等人扶到了喜帳。
喬側妃和衣向在一側,時不時凝視著慕容恆。
他閉闔著雙眸,喚了聲“順娘”側身睡去。
天色微微亮時,他感覺到身邊有一個微軟的女子,伸手揉摸抓扯,在他的帶動下,喬側妃早已醒來。
慕容恆覆身要吻,這一刻,陌生的體香再度湧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