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孩子的事,她直接問道“長公主,要如何才肯放過昆爺?”
安陽不解。
冷昆的親孃道:“兩名外室與孩子失蹤,長公主真的不知?”
後來,二人又閒話了一陣,冷昆的親孃雖是姨娘,卻在安陽面前擺著“婆婆”的款兒,安陽原是個綿軟性子,哪裡敢說重話。昨晚輾轉難眠,今兒一早便來了惠王府,想與慕容恆問過明
白。
這會子,安陽道:“嫂嫂,我早前住的院子……”
“院子還給你留著呢,母妃因張羅納妾之喜身子欠安,公主正好陪陪母妃。”
安陽一個恍神,她已經有些日子沒到秦太妃,早前慕容恆在皇陵,她又失寵失勢,被冷家上下欺凌,從不敢提過分的要求,便是對母親盡孝的次數也寥寥可數。“我先去瞧母妃。”
晌午,安陽、喬側妃陪秦太妃一道用膳,秦太妃的心情大好。
黃昏時分,慕容恆方才回到惠王府。
兄妹二人小敘幾句,前後而立,慕容恆看著窗外的夜色。
安陽欲言又止,“時間真快,順娘嫂嫂仙逝已有百日,那天我去她墳前瞧了一下。”
慕容恆不語。
傳說,人在最初是四隻手、只條腿的,盤古開天劈地,將它一分為二,化成了男與女,為防他找到自己的另一半擁有太大的力量,便造出無數的男女。所以人的一生都在努力地尋找自己的另一關,可相似的人太多,很難找對另一半。
溫彩便是他的另一半。
她不在了,他也不全了。
兄妹間的靜默,讓人想哭。
安陽不忍看他難受,她理解的,就如當年她失去池聰,慕容恆與溫彩的感情那般好,這痛定在她之上,也許不提便是最好的。
安陽岔開話題:“四哥,冷昆的兩個外室、三個孩子失蹤了,是不是……是不是你做的?”
慕容恆回過頭來,未說是,也沒說不是,而是帶著審視地看著安陽,“冷昆一介庶子,他配不上你,他更不懂珍惜,安陽,與冷昆和離吧,你是公主,一定可以另配個更好的駙馬,就算不能榮華富貴,至少他能憐你、重你。”
安陽心頭波浪暗逐,“四哥,到了今日還能嗎?”
“當然能!你是公主。”
公主便不受世俗禮法的約束,只要她願意,便可以和離,還可以另結良緣。
安陽粲然苦笑,“這門親事是冷太后賜的。”
不能!
除非冷太后母子倒了。
慕容悰現在是新帝。
對這門親事,安陽也是不樂意的,冷昆要才識沒有才識,要能力沒能力,可謂一無事處,當初冷太后指這門婚事,願就有羞辱慕容恆之意。
“只要你想,我就有法子,我能讓你帶著孩子離開,別再讓冷昆那樣的下賤東西近你的身——他太髒!”
安陽神色一凝,“四哥,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
“你別問了,我只能告訴你,這天下許要亂了。你聽到那個關於父皇的傳言麼?”
彷彿天下亂與他沒有關係,這皆是冷太后母子造的孽,留下千古罵名的也只是新帝母子。
安陽問:“說……父皇是被人害死的?”
慕容恆輕聲道:“空穴不來風,以大哥的性子,必不會就此罷手。安陽,我會替你另謀退路,記住我說的話,冷昆不是良人,能斷則斷,只要你想和離,我來替你想法子,在瑞王皇叔面前,我還能說得上話。”
他沒有提,新帝慕容悰對五石散的依賴又重了,瑞王正一步步在奪慕容悰的權力。
慕容恆看在眼裡,他沒有阻止,甚至在背後推了一把。
冷太后對五石散的癮比新帝還大,照此發展下去,慕容悰早晚被瑞王奪權,而慕容慬又怎會甘心認瑞王為君,無論現下如何發展,天下必亂。
安陽輕柔地道:“四哥,我真的可以與冷昆和離,可是我的嫁妝,剩下的已不多。”
“只要你想,我便幫你。”
“我不想回冷家!”
“那就不回。”
“我想離開京城,去一個太平的地方平靜的生活。”
“我想法送你去太平地方。”
溫彩沒了,他的親人也只可數的幾人,如果可以再多寵安陽幾回,他定會去寵。
對安陽,他虧欠良多。
安陽又道:“可我現在想在母妃膝前服侍敬孝。”
“你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