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有了兒子,雖是側妃,卻是真正的主母,而她的兒子便是惠王世子,這是何等的尊貴,可那兩個女人,卻生生害了她兒子的性命。
她恨不得生吞活剝了賀蘭柔、冷晴二人。
慕容恆一把將她擁在懷裡,“巧兒,別難過了,你一定要撐住,你還有本王,過得幾年,我們從皇族之中過繼兩個孩子到你名下。巧兒,本王不想再失去親人,不想
失去你……”
對喬側妃是怎樣的感情,連他自己也說不好。
他至今沒有碰過她,但他敬重喬側妃,也盡力護著她,甚至讓喬側妃“獨寵”惠王府。
他心裡有愧,喬側妃對他是真心,而他卻佯裝假意。
喬側妃不能生,他也不想再生孩子,他有慕容標一個便足夠了。
就如他所說,大不了將來從族裡過繼兩個便是。
喬側妃沒了孩子,可她卻依舊得寵,慕容恆不是宿在書房便是宿在她的院子,再也沒有邁入過賀蘭柔、冷晴的院子,她們被降為奉侍後,不得傳令,便不得擅闖慕容恆的院子。
因著心裡的愧疚,又因慕容恆要守孝,雖然他常在喬側妃的院子裡留宿,卻守之以禮,美其名曰“守孝期間得禁慾。”但二人間的摟摟抱抱、撫\摸輕吻卻是不少。
瑞王以慕容恆守孝為名,藉機奪了慕容恆的權勢,慕容恆一笑置之,只在府裡陪著喬側妃。自此,二人時常進出寺廟、街道,又或是出現在喬府,依然是世人眼裡的恩愛夫妻。
這日,是溫彩兩週年忌日。
慕容恆今兒白天去了溫彩的墓前,墓前長滿了雜草,紅顏白骨,再不能見,他在她的墓前種下了幾叢月季、薔薇,希望她能時時看到了鮮花。
二安子道:“王爺,瑞王步步緊逼,已有朝臣私下喚他‘九千歲’,你真的甘心如此?”
慕容恆冷聲道:“天下將亂,便是帝位都未必能保住,何況是攝政王。”
“王爺有何打算?”
“順王不會因我之言便放棄起兵,瑞王更不會因我就放棄爭奪帝位,冷家的兵權已被瑞王剝奪了大半,現在新帝、太后已日漸被瑞王所控,而本王無意爭鬥。”
起風了!
秋風蕭瑟中,墳前的枯葉翩風,在空中劃出漂亮的弧線。
不知不覺裡,溫彩離開已經一年了。
冬去春來,一年又一年。
瑞王終於被封為“攝政王”,從暗裡的“九千歲”成為人人高呼的“九千歲”,慕容恆依舊在“守孝丁憂”之中,這原是屬於朝臣們的事,卻被他謹守著。
夜慕降臨後,喬側妃預備了一桌酒宴。
幾乎每月初一、十五,喬側妃都會置備一桌酒宴,與慕容恆相對而坐,有時候她彈幾曲,又或是起舞一支,夫唱婦隨,相敬如賓,便是喬家人都認為喬側妃是最幸福的女子,即便再不能生,卻依舊得到慕容恆的寵愛。
可喬側妃卻在時間的流逝中知道,慕容恆唯一愛過的只有溫彩,每每午夜夢迴,身邊的他總是喚著“順娘”,那一聲輕嘆,那夢裡的蹙眉,皆讓她心生疼意。
喬側妃剛擺好酒宴,便見紅燕進了院中,小聲道:“稟王爺,有貴客到!”
“貴客……”
紅燕壓低嗓門,“是皇上。”
喬側妃面容一凝,這深更半夜的,慕容悰來惠王府作甚?
“巧兒,我先去了。”慕容恆打了聲招呼,與紅燕快速來到書房。
慕容悰自染上五石散後,一日比一日消瘦,面容也逾發蒼白,眼睛深陷,一襲金燦燦的龍袍罩在身上,越發顯得高挑。
“臣拜見皇上!萬歲萬萬歲!”
“四哥。”新帝轉過身來,微微一笑,唇角噙著苦澀,一把扶住慕容恆,“四哥,是朕錯了,朕以為瑞王無逐帝之心,可這幾年他……他……咳……”新帝捂住了嘴,“今日,我將瑞王世子、三公子困在了宮中,這個時候想來他們已經沒命了。順王要在封地要起兵,時間就定在五月初十。”
慕容恆面露憂色,“皇上氣色差,可是身子欠安?”
慕容悰擺了擺手,“近半年朕生不如死,好歹是把那東西給戒掉了……”
慕容恆故作不解,心裡卻暗道:慕容悰的毒\癮不小,他竟戒了,看來他下了不小的決心,早不戒、晚不戒,卻在這天下將亂之下戒掉。
慕容悰道:“四哥,瑞王逼你回家守孝,你便聽了。”
所有人都說慕容恆守孝三年是被瑞王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