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扭頭,大喝一聲:“死東西,抬個箱子都抬不好,四財,把石頭撿回箱子裡。”
四財扁著嘴兒,還以為是一箱子金銀,殿下出門一趟,就弄了兩馬車石頭回來,真是丟人啊,不是說殿下去捉肅州各縣的貪官了麼?難道貪官沒抓到,就弄了兩車石頭回來。
二安子喝道:“你們把嘴都閉緊了,誰要走漏了訊息,亂棍杖斃。
這箱子裝的東西,一個字也不許往外頭說。”
一直關注著雍王府的肅州知州、十二縣知縣,很快就知道慕容恆回王府,竟弄了兩車沉甸甸的東西,據所有人猜測,這指定是某位官員貪墨的金銀。
肅州是苦,肅州再窮,三年窮知縣十萬雪花銀,何況這裡還有連當了九縣知縣的人,這手頭沒個幾十萬兩銀子誰信啊?
到底是哪個倒黴蛋被捉住把柄了,為保性命,只得將貪來的銀子獻給了雍王。
慕容恆進了棲霞院,回來的途中,他便叮囑了同行的護衛“發現玉礦的事,你們把嘴閉嚴實了,誰也不能說,本王會把這件事稟報給皇上知曉。也會盡快組織專人前往玉礦採掘。”有了他的話,護衛們閉上了嘴,也不再議論這事。
“二安子,給皇上的密函送出去了?”
“八百里加急,皇上應該已經收到。”
密函是二安子離開陽關後遇到的第一處驛站發出的,他們已經抵達肅州雍王府,想來密函已經到了皇帝手中。
三順兒笑呵呵地奉上了茶水,又遞了一盤點心,“殿下,你不在王妃可想你了。”是他想。慕容恆不在,溫彩就不愛使喚他們幾個太監,跟前服侍的都是婆子、丫頭,雪雁為了報復早前他們使喚她的事,變著方兒地叫他們幾個幹活。
甚至還讓三順兒洗了兩天衣服,洗得他的一雙手凍皸了。
慕容恆道:“二安子,你一路辛苦,先回去歇息兩天,其他同行護衛也是如此。”
“謝殿下恩典。”
打發走了二安子,慕容恆泡了個香湯,換了身衣衫躺在炕頭上。
溫彩坐在貴妃椅上吃著蘋果,“這果兒是肅州產的,還挺甜,就是個頭比京城的要小,我已讓人嫁接蘋果樹,帶來的枝條太少了,只夠嫁接二十棵的。但多了,百姓們也不應,我只在官田附近的蘋果樹上嫁接了,這些官田現下是我們王府的了,翻了春就開始侍弄。
我讓二管家寫了公告,在肅州各縣招驀學徒入雍王府田莊學習種植苞米、土豆的技術,最好是十五至三十歲的壯年男子,會種莊稼,勤快能吃苦,又聰明肯幹者,皆可報名。一旦招入雍王府田莊為徒,由雍王府管吃住,學成之後每人賞五百文錢、兩身葛布衣裳,另賞苞米種子五斤,土豆種子二十斤。”
公告上還詳細地寫明,以鎮為單位,由鎮中人帶領各鎮的人前往縣衙應選,又公告了雍王府將在各縣應選的具體時間。
慕容恆低聲道:“你讓我帶石頭回來,是石頭裡有岫玉,這可是製作玉杯、玉碗、玉硯的上好石材。”
溫彩笑問:“你知道了。”
他知曉了原因,便不用她再作解釋。這不是普通的石頭,是裡面藏有岫玉的石頭,一旦打磨、雕琢成玉器,便價值不菲,可謂是無本萬利。
慕容恆道:“已令二管家在王府選人,後日由秦虎帶人前往黃峰谷。父皇收到了密函,定會派人督促此事。”
他便細細講了自己在黃峰谷揀石頭的事,而二安子無意間踹飛一枚石頭,與另一個石頭相撞,竟無意間發現了石頭內的玉。
溫彩道:“石頭運輸麻煩,不如製成玉器,你與父皇討一些製作玉器的匠人。”她倒吸了一口氣,手落在腹部。
慕容恆則是望著她的肚子,用手輕撫:“他又在拳打腳踢了?”
“正在裡頭練武功。”
慕容恆笑了起來。“我想在黃峰谷附近建一個鎮子,我瞭解了一下,那地方離最近的鎮子也要二十里路,太遠了,還是在離谷口三里處建一個新鎮子好,這樣一來也方便。”
夫妻一商量,各自忙開了。
溫彩忙著來年種苞米、土豆的事,西北的土壤不適合棉花生長,但她總得有一個證實這點的證據,所以明年還是要裝作種種棉花,要是不成就放棄,但苞米、土豆是一定要種,這些作物原就適合西北,尤其是土豆更要大範圍的推廣。
因慕容恆要試種田,肅州知州一口氣給了五千畝,而這原因,溫彩發出話,來年要招募二百名學徒,而他所需的種子也透過鏢局從京城送來。因路途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