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配一處,竟給人一種寧靜平和之感。
慕容恪帶著幾分欣賞地望著王婉兒,他喜歡有才華的女子。
皇帝看在眼裡,“婉兒,你年紀亦不小了,朕記得當年你初入宮闈做公主陪讀,方才七歲。”
轉眼間,王婉兒已經是三旬婦人。
“可願做朕的嬪妃?”皇帝一語道破,他可不想與太子之間鬧出誤會,畢竟太子不是慕容恆,慕容恆對女人能剋制得住,但太子未必能。
慕容恪一臉錯愕,原要離開,這會子卻停下了腳步,這便是他的父皇,連問女人話都不兜圈,直白而乾脆地。
王婉兒也沒想到會是在這等情形下問出來,若是五年前,她許會答應;若在十年前,她更會歡欣鼓舞。可現在,她卻是久久的沉思,思的不是怎樣選擇,而是如何回答皇帝的
話。
“你不願意?”這話是皇帝問的。
王婉兒依舊未答。
皇帝又道:“既不願意,為何幾次三番勾/引朕要你!”
什麼?慕容恪更是驚詫不已,這一身女官打扮,這挽著未婚女子髮式的她,竟早早已經是皇帝的女人,而他前些時候還與王婉兒眉目傳情,當著皇帝的面在御書房玩曖/昧,他……這是***,這可是父皇的女人。
一時間,慕容恪面露堪色,再不看王婉兒。
王婉兒並沒有因皇帝道出此話感到半分窘意,反而落落大方地答道:“回皇上,奴婢不願意,但皇上是奴婢的主子,奴婢的人和心都是皇上的,奴婢只想做服侍皇上的女官,不想成為皇上的女人。”
“既是如此,朕允你重回御書房做掌事女官,但往後好自為之,你雖是朕的奴婢,更是朕的女人。”他眼睛微抬,與其讓不曉內情的人誤會,倒不如把話挑明,“來人,傳旨,從即日起,王婉兒當差御書房,封侍君夫人,賜正五品女官。”
侍君,這是封號,卻一目瞭然。
這裡太子對王婉兒的心思斷了,那廂慕容恆遣了二安子從尚未開始的酒宴上帶走了溫彩。
慕容恆夫婦陪秦榮妃說了一陣話,秦榮妃想著他們要離開,一個沒控制住,眼淚就落了下來。“人老了,也越發容易哭了。”
當年在冷宮,那日子過得苦,她卻從未後悔過,也極少落淚,只有在聽說慕容恆自北疆歸來,母子見面,她哭了,那是冷宮十幾年來第一次,第二次哭是秦公公沒了,秦榮妃驀地憶起自己年少嫁予皇帝,不久後秦公公就到她身邊服侍,因為彼此姓秦,就頗是親厚。而今兒,卻是她十幾年來的第三次哭泣。
溫彩又說了些寬慰秦榮妃的話,為哄她歡心,特意講了幾個笑話,惹得秦榮妃破涕為笑。
“有順娘在,倒也高興。”秦榮妃看著溫彩的肚子,又是一陣心酸,“你們此去肅州,又不知何年再見,屆時怕是孩子都幾歲了。”
溫彩笑著,學著孩子奶聲奶氣地時候:“皇祖母,我是你孫兒,快給見面禮,少了不依,疼我給兩個,喜歡我給五個,覺得我可愛給十個……”
秦榮妃笑了,再也難過不起來,直道:“別說十個,一百個皇祖母也給。”
說笑了一陣,氣氛越發溫馨,秦榮妃讓宮人把好吃的都捧出來,又勸溫彩多吃些。
看溫彩吃得好,秦榮妃心情好轉,“恆兒,去了肅州若是見你舅舅、表哥,答應我莫再追查當年秦家的案子。”
“母妃。”慕容恆低喚一聲,“你知道,我為什麼婉拒揚州為封地,獨要肅州,只因舅舅一家在那兒。母妃,我不明白,舅舅的案子漏洞百出,為何當初父皇要滅秦家滿門?若真是通敵叛國,為甚因你求情,父皇對秦家從輕發落,只判了全家發配肅州做苦役……”
這其間,有他太多的疑惑。
他一定要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榮妃正色道:“恆兒,你答應我別再追查此事,別再……”她咬了咬唇:“其實你舅舅在肅州,雖與京城相比是苦了些,可他們……過得並不算苦,只要他們能平安活著,比什麼都重要,恆兒……”
慕容恆不與惹她難受,道:“母妃,我心裡有數,你和小十往後要好好保重,聽說你並不願打理六宮。”
“小十大了,能替我分擔,蘇瑾嬪因與順娘有親,也樂意襄助於我,你且放心去,待皇后出了鳳儀宮,她還是這六宮之主,我不會與任何人爭的,有些虛名爭來奪去著實沒意思。”
慕容恆在這之前已經找了慕容恪,更請求了皇后,託他們看顧秦榮妃、十公主幾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