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唸了聲“阿彌陀佛”。
溫彩驚道:“剛才給我們講禪的是另一個大師。”
方丈雙手合十,“那是從南方過來雲遊的懷濟大師,他給二位女施主講完禪後就離開了。”他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這是懷濟大師留給女施主的。”
溫彩接過,但見上頭只寫了四個字“大愛可生”。
她反覆沉吟。
方丈又道:“懷濟大師說,唯有大愛蒼生,才能生生不息。”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是說不該拘於形勢,不該讓他放棄帝位,如果他不放棄,他們一家還有她的身邊人,就不會成為任人宰割的羔羊。“謝方丈。”
那樣的一世,被她淡忘;幸而雙雙還記得,是雙雙給提了個醒,今生她更要看清每個人的真面目。
她絕不會讓自己在意和深愛的人重蹈那一世的苦痛。今生她會活得光彩奪目,更會保護她愛和愛她的人一個平安喜樂。這,將是她現下的努力目標!沒有平安,再多的錢財皆成空談,也唯有平安、健康才是最關鍵的。
溫彩在護國寺留宿一晚,次晨趕回柳樹鎮,閒來無事的時候,她開始繼續侍弄花木,或嫁接、或修枝,又或是將花木從小瓷盆裡移到大瓷盆。
牛大郎來稟:“與鎮上的店鋪談了,只有三成的人願意轉賣店子,還有五成人原是租賃別人的鋪面,另有二成人使的是自家的鋪子,這二成人的要價比實際價格高出一倍,又有一成人願賣的,全都是年老破舊的房屋。”
溫彩因有雙雙的建議,一早就繪了新街的規劃建設圖紙,取了遞給牛大郎:“你先拿去,先孟管事商量,請了匠人建東西新街。先估算一下需要多少銀錢,我先給你五成預備建屋材料。”
牛大郎有了差使,便越發忙碌了。
臘月初二夜,溫彩尚未歇下,紅燕上樓低聲稟道:“雍郡王來了,人在花房偏廳。”
怡然閣背靠田園,面臨花園,西是山坡,東是荷花池,這閣樓在這一片顯得猶為注目,卻又渾然一氣,院牆上留下了爬山虎,枯葉、綠葉交融其間,給怡然閣增添了幾分古樸。
溫彩沒讓侍女跟著,只帶了紅燕、青鶯前往花房。
花房很大,是一座佔地約有二三畝地的屋子,裡頭擺滿了花盤,院子裡亦用抱大的花盆種植桃李、海棠、臘梅等花卉,寒冬時節,臘梅盛開,滿園馨香馥人。
進了偏廳,看到慕容恆的一剎,萬千滋味湧上心頭,她說“對不起,要不是我,你就不會被圈禁。”他卻笑著說“娶妻順娘,此生無悔。”
眼淚,在這一刻再難控抑,撲簌簌地滑落下來。
慕容恆嚇了一跳,他抬手用自己的衣袖給她拭去眼淚,一切都這樣的自然,沒有半分的遲疑,而她似乎習慣了他的親近。“好好的你哭甚?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你呢。有些日子沒見,我過來瞧瞧你,對了,妝容館那邊快建好了,糕點房也照著你說的弄。”
溫彩笑了。如果沒有那個夢,她依然會覺得他們之間相隔很遠。此刻,她靜靜地望著他,那夢裡的點滴與面前的一切交融。
慕容恆往自己的臉上摸了一把,“你瞧什麼呢?”
如果,他未曾娶她,會不會就不會落到那樣的田地?溫彩此念一閃,“殿下該要娶妻了,一定會娶個身份貴重,知書達理的女子……”
他凝眉,“好好的,提這個作甚?”他早前心裡沒有喜歡的人,現在倒是看上一個,只是她實在太小了……他還得等她及笄。
溫彩沏了茶給他。、花房建造得極好,雖是冬天,這裡依舊百花爭豔,尤其是屋子裡,可以燒火炕,炕上鋪了一層土,土裡栽植著各種花卉。
慕容恆在意外後,更多了幾分對她的欣賞,一路走來,對她了曉越多,就越難放手,“這個時節,還開著這樣的花兒,弄到京城能賣大價錢。”
她十指纖纖,輕輕地拂過嬌豔的花朵,彷彿這不是花,而是最嬌嫩的嬰孩,“這開兩種紅花的薔薇,叫雙喜臨門;開出六色月季的叫六學士……”她緩緩介紹起花來,內心卻是糾結、掙扎得很。
夢裡的她也是從開始與慕容恆合夥經商,一步步兩人情根深種,也至彼此再也離不開對方。可就在他們彼此心儀時,因為她是和離女的身份又生了一樁樁的風波。那的她帶給他甘苦參半的生活,他們一起笑過、哭過,一起共度每一場風暴,可最後卻是她害了他。
慕容恆道:“妝容館年節後就能開張了,現下正照著你說的裝修,可是裡面的人呢?我挑了府裡的人打理著,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