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因為她們毅力比尋常人要堅強,加上小時候在御衛營訓練時,試過各式迷煙,一聞嗅出異樣,早有防備。
慕容悰快馬回到冷府,把裝有鮮血的瓷瓶遞給了冷老夫人。
冷老夫人看了一眼,道:“快從二小姐那兒取三滴心血來,一併送往棲霞觀,請神運算元道長做法事,七日之後可改運程。”
冷老夫人雙手合十,嘴裡唸唸有詞。
冷家無憂了,又會延續百年富貴榮華。無論溫彩是什麼樣的命格,也不論她有何等奇遇,現在還是要敗給她家的冷曉。
冷曉歡歡喜喜取了繡花針,扎破手指,看著鮮紅的血液滴入瓷瓶,一滴、兩滴,眸子卻綿軟地看著冷昕,懷揣失去平衡跳動的心,“安王表哥真的會當皇帝?冷家的日子會越來越好?”她早前想的是如何保證正妃之位,而今卻被神運算元意外地告知,只要改運,她就能做皇后,怎不讓她欣喜若狂。
冷昕低聲道:“這種話可不能亂說,知道就好。我這就令人把兩隻瓶子送到棲霞觀去。”領侍衛策馬奔騰在前,身後卻有慕容恆與幾名護衛跟蹤在後,幾人小心翼翼地潛入棲霞觀。
道家神殿上,盤腿坐著一個老道,手捧拂塵,口裡唸唸有詞。
冷昕道:“神運算元道長,你要的東西都取來了。”
“取血之時,她是自願還是強取?”
“她怎會自願。”
神運算元啟開雙眸,眼神犀厲,神色裡卻帶了幾分猥瑣,“她若自願,他日安王得天下便不必兵刃相見。她若不願,安王必得從旁人手裡強奪。”
冷昕眼神肅厲如劍:“無論禪讓安王,還是安王強奪,帝位必須是安王的。”
他們不可以輸,只能贏了,為了那個位置,他可以不在乎一切。
“貧道午時之後就可以做法事,這段時間,你派人在門外候著,任何人都不得闖進來。”
慕容恆聽到裡面的對話,心頭一沉,早前的不解頓時明朗。
“異世真鳳被浮世虛鳳所掩,她一輩子都休想展露鳳凰真身。”神運算元微微凝眉,面露憂色,“雛鳳長成,將要褪現金身,近來皇宮上空紫雲翻騰,天氣也是少有的晴好,莫不是異世真鳳藏身宮中?”
冷昕笑道:“她不在宮中,而是在柳樹鎮的無名園內,那處園子後頭離皇宮北邊頗近,許是貴氣沖天,讓人誤以為是皇宮。”
神運算元長舒一口氣,“如此甚好!到了正午時辰,公子記得提醒貧道。”他再闔雙眸,抱著佛塵,嘴裡又一陣唸唸有詞,卻是誰也聽不懂的絮叨。
慕容恆只覺一陣膽顫心驚,冷家盡信了神運算元的話,認為溫彩是異世真鳳,這才要取血做法事,目的就是要掩蓋住溫彩的鳳凰真身。
溫彩去了一個安全的地方,能讓冷家找尋不到的只能是冷宮,這丫頭倒把冷宮當成是避難處了。
冷宮除了三個輪流來送飯的宮人,再沒有任何人往那裡去了,對宮中人來說,冷宮就是一個晦氣之地。
那三個送飯的宮人早被慕容恆給買通了。
溫彩也是個識趣的,她不差銀錢,隔三岔五地給三個宮人塞些銀錢打點,三個宮人都是宮裡等階最低的打雜宮人,突然冒出個送銀子的散財女來自會加倍地對她溫彩好,為了防止別人知道他們賺錢的門道,自是不會把溫彩住在冷宮的事張揚出去,為了多得賞銀,還會變著花樣地弄好吃的送到冷宮。
慕容恆近來沒去瞧德妃,倒是在拜見皇帝的路上碰到過小十兩回,私下問過,知德妃過得好,溫彩在那兒住著,她整日的不是種菜就是栽花。
慕容恆帶了侍衛悄然離開棲霞觀。
一人道:“殿下,我們不做些什麼?”
“做什麼?”
侍衛道:“他們要對付的是不是溫六小姐?紅燕送信來,說冷昕帶著安王府侍衛夜襲無名園怡然閣麼?”
“溫六小姐沒事,我們也不必大驚小怪。”
“殿下還得加派人手保護溫六小姐。”
慕容恆回眸,憤憤地瞪了一眼。
異世真鳳?是溫彩麼?
他真覺得這事古怪得緊。
怎麼看溫彩都是一個尋常得不能再尋常的女子。
他擺了擺手,想說青鶯易容成了溫彩,又一想還是不提了,他悶頭上了馬,一口氣回了王府。
之後幾日,杜鵑來找慕容恆,要他拿主意,“小姐離開前叮囑,這些日子就讓殿下拿主意,小姐想趕在百花節時讓世人知道那園子。現下園子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