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眼裡含著淚,百般酸楚湧上心頭。他是她命裡那個對的人,在對的時間,對的地方遇到了對的人,可最後卻是一個錯的結局。於姻緣,他們是最好的。
她不想第二次害了他,她遺忘了前世,卻不能忘雙雙記憶裡的過往。
“殿下……值得更好的女子。”她轉身,強抑著所有的心事,快步出了怡然閣。
<
p>“溫彩,嫁給我吧?”這是一個魔咒,也是一份最真的表白。
可她不能回應他。
她不能……
溫彩在近百味居時,已將萬千心事放開,挽了衣袖,一頭扎入廚房,吩咐廚子們剝皮、取內臟,她自己做了一條河豚,一邊做,一邊講解做河豚的要訣,她要做的是一道“醬燒河豚”。
百味居的小子、丫頭們魚貫捧出飯菜。
就算有溫彩的演示,可廚子們還是不敢貿然做醬燒河豚。
孟管事把幾個廚子給罵了一頓,方抱拳道:“還得勞小姐來做。”
河豚做好了是美味,做不好就是毒。廚子一旦做好這菜,是第一個嘗試河豚的。
溫彩也不例外,做好第一條河豚,便取了一塊肉來吃。
她笑了一下,“照著我之前教你們的剝皮、取內臟。”
雅間裡,瑞王妃與景陽公主姐妹、顧夫人母女,又有六皇子妃、八皇子妃坐在一桌。
景陽張望四下,“溫六小姐呢?”
紅燕垂首稟道:“我家小姐在廚房裡做河豚。”
瑞王妃眼睛一亮。
七公主頗有意味地沉吟道:“竹外桃花三兩枝,春江水暖鴨先知。蔞蒿滿地蘆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時。如今正是食用河豚的季節,聽說京城六福酒樓的河豚可是供不應求呢。”她一說,不由自己的吞唾沫,“早就聽說彩彩的醬燒河豚淑妃最是喜歡了,直誇宮裡的御廚都做不出來呢。三皇嬸,你快吃菜,我要留著肚子吃河豚。”
景陽笑啐一聲,“真是饞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沒吃過河豚呢。”
“河豚是吃過啊,可我沒吃過醬燒河豚。”
王妃、公主們吃相更優雅,堪勝小貓,一桌的三珍海味在瞬間都失了色。
七公主輕嘆了一聲,問服侍的丫頭道:“去看看醬燒河豚做好了沒?”
丫頭欠身稟道:“早前原是做好了一條,被六皇子那桌給搶走了。六皇子也不知怎的,就到了百味樓廚房,一聽說有條做好的捧了就跑。”
七公主跳了起來,“六皇兄越發沒個樣子,那是彩彩做給我們的,他倒厚著臉搶跑。”
瑞王妃也附和著罵:“皇子的驕傲都被他弄得沒了。”
搶醬燒河豚與皇子驕傲有嘛關係?
還不是一桌子的人都饞那道菜來的。
聽說還有這樣一道,一個個都沒了胃口,吃東西都小心了,生怕吃飽了嘗不到那一道菜。
景陽公主正要使人去問,就聽到隔壁傳來六皇子的聲音,“來人,讓溫六那丫頭再做一條河豚來。”
七公主起了身,使了侍女道:“去!到廚房裡候著,要是彩彩做好了,你把那菜捧過來,把他能了,敢搶我的菜,吃一條不夠還要一條,難怪說六皇兄的臉皮厚,可不是一般的厚呢。”
溫彩捧著一個大盤拾階上來,徑直進了景陽公主的雅間,“今兒新做的醬燒河豚,這桌備了條五斤重的,公主、王妃快嚐嚐。”
景陽公主讓下人斟了酒,一面品酒一面吃河豚,“好吃!”
七公主站起身,拿著筷子直往碗裡扒,“二皇姐別和我搶,我可唸了大半年呢,母后讓宮裡的廚子做過兩回,可他們不會做醬燒河豚,說起來還是彩彩的廚藝好。去年秋狩,父皇都愛吃她做的牙籤兔、水煮兔。百味樓的廚子雖也會,到底沒彩彩做的地道、味正。”
顧十五迷上了水煮兔,吐著舌頭道:“七公主,這裡做得挺好的。”
“那是你沒吃過彩彩做的,你要吃了彩彩做的,旁的都覺得不好。”
溫彩笑了笑,在顧十五身邊落座,看著一桌子的貴婦競相爭吃河豚,人人都小酌幾口,味道異常鮮美。
景陽和七公主吃了不少,像顧夫人這樣的,不好意思與皇家人爭食,也就是嚐了一兩塊,顧十五是想吃而不敢爭,故作迷上水煮兔、牙籤兔的樣兒,可還沒吃多少,就被顧夫人止住,“好了,不可再貪吃,太辛辣了些,免得上火。”
侍女捧著托盤,上面齊刷刷地碼放著溫熱的帕子,“各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