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小時候,祖母就講這故事哄我睡覺,還說‘皮猴,皮猴’就是這樣來的。”
溫翠與溫紫兩人堅信不已,似恍然大悟,原來這罵孩子頑皮的話竟也有典故呀,前人果然不是胡謅的。
溫彩道:“我得把芝芝帶回去了,再不回,嫂嫂就要派人來了。”
溫紫只得令兩個丫頭把徐蘭芝扶到馬車上,與二房的董氏告辭
,又去大房與何氏打了聲招呼。
待溫彤趕來時,溫彩已經上了馬車離去。
因兩房太太不睦,溫彤與溫紫也少了往來,就似今兒,何氏生怕得罪了冷昭,不理溫彩,可二房的人熱情高漲,還特意備了酒席款待。
近黃昏時分,徐蘭芝才醒來,頭疼欲裂,見徐太太面含慍怒地坐在榻前,她手指鑿到徐蘭芝頭上,輕斥道:“把你能耐了,瞧瞧,還給人保媒呢,你自個兒還沒訂親呢,就替旁人保媒,還真真是能耐了。”
徐蘭芝父親新喪,她得守孝三年,孝滿之期也在兩年後的三月,那時候她也十七了。
聽徐太太一說,徐蘭芝惱道:“怎會呢,我好好的說什麼保媒?”
迷糊中,依稀有些印象,徐蘭芝驀地憶起溫翡說想嫁人的話,她當時一激動就說要替她保媒。
“一個姑娘家,到別人家玩竟也能吃醉。溫彩比你小,你瞧人家,哪裡像你這樣貪杯,也沒個規矩。”
徐蘭芝嘻嘻笑了一下,“很少出門,今兒我是玩得高興嘛。再說,平日大姐和你都不許我出門,連賞花宴也不許去,直說我在守孝……我都快悶壞了。”
溫家算是溫青的本家,徐蘭芝這樣去玩只能算串門,倒也不犯忌,突然見到一大群同齡的溫家小姐,一時高興就多吃了兩杯,尤其她覺得那個溫翡還不算壞,也是個實心眼的人,居然與她實打實的喝酒。
溫紫、溫翠兩個都像貓兒似的舔一下。
溫彩是不能喝酒,喝一口就雙頰通紅,比徐蘭芝喝了兩大碗還紅得厲害。
“瞧不出來,溫家二房的二小姐還不錯,下次喝酒我還找她。”
徐太太伸手一拍,直擊徐蘭芝後背,啐道:“哪有女兒家像你這般貪杯的,溫彩還叮囑我先瞞著你大姐、二姐,只對人說你在外頭吹了風,否則你且瞧瞧,看她們如何收拾你。”
母親和大姐還好些,尤其是她二姐,那張嘴能煩死個人。徐蘭芝也不知道二姐夫衛成是如何受得的,不僅受得徐蘭香那些喋喋不休、嘰嘰喳喳的嘴,還把徐蘭香當寶貝一般。
“你說要給溫家二房的溫翡尋個好婆家呢,嘖嘖,一個待嫁姑娘給人保媒,沒羞沒臊的。”
徐蘭芝瞪著眼,她自己說了啊,她哭喪這臉,“慘了,慘了,我怎說這種話了,要是不幫她尋一個,人家豈不是當我徐蘭芝朝令五改的,不成,哪怕是醉話,說到就要做到。”
徐太太不由覺得好笑。
徐蘭芝把自己認識的軍中武官都想了一個遍,然後若有所思的,“大姐夫還在軍中呢,我可找他幫忙,對,還有義父,我也可以找他幫忙。”
“要讓你大姐知道你吃醉的事,你看她還讓你出門。”
徐太太起身要走,徐蘭芝一把將她拽住,“娘!”然後搖了搖頭,嘟囔著小嘴兒,“不要告訴大姐、二姐,求你了,我下次再不吃醉就是,我還想下回能去溫家串門呢。”
徐蘭芝拉著徐太太撒了一會兒嬌。
徐太太無耐地道:“你呀,倒與溫彩好好學學,看看她,幫你大姐打理內宅,又把各房都弄像模像樣,你們走了之後,雍郡王來府裡了,他幫府中的繡房介紹了一筆生意,一下子就付了二千兩銀子的預付錢,你大姐、二姐今兒都高興著呢。”
徐蘭芝不解地道:“府裡的繡房能賺錢,關二姐什麼事?”
徐太太氣得無語,“你大姐把這事交給你二姐來管了,要是賺了銀子要分她三成,你二姐能不高興麼,今兒午後就領了繡房的大管事去外頭採買布料、絲線,什麼都備好了。這筆生意做完了,許能賺二千多兩銀子。我還想著,早做好早賺錢,這不,我把院裡會針線的丫頭都派到繡房去了,下人們賺一點,我也能賺一點。”
徐蘭芝歪著腦袋,“我洗個臉,我去安然閣找彩彩玩兒。”
溫彩此刻正坐在繡閣內,撫案忙碌著,一側立著麻嬤嬤,又有杜鵑坐在一邊做女紅,樓下偏廳裡,忍冬正在練打算盤,茉莉也抱著把算盤生澀地習練著。
兩個二等丫頭們在一邊吃茶嗑瓜子,時不時望著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