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完,她哭了幾聲,奶孃又喂她吃奶,沒吃多久,遠遠睡熟了。
兄妹二人這才出了芙蓉苑。
溫青吐了口氣,“桂堂內屋值錢的東西妹妹都歸攏一下放起來。”
“是。”
“這些日子,妹妹替我打理內宅,賬目上的事著汪管事理著,待弄清楚了也一併交給妹妹,你幫我管著,我也放心。”
“我哪能幫哥哥打理一輩子的。”
“你若不嫁人,哥哥照顧你一輩子。”
溫彩笑了一下,“我會催著汪管家的。”
溫青是定會休妻了。這一世,她定會助哥哥娶一個真正的賢婦為妻,不再讓溫青與前世一邊落魄與無助。
此刻的荷花里長慶候府。
冷曉回孃家了,一臉愁容,“所有證據都指向順王與貴妃,
可顧謙這老匹夫還在狠狠地查,已查到安王府了。”
冷昕道:“你不必怕,只要安王府沒參與行刺三皇子的事,就不會有事。”
這不是廢話!像顧謙與刑部那些人的查法,沒事也能查出事來,何況本就有事,怕是越挖越深。
近來貴妃被禁足,可九公主歸她教養,她變本加厲地折騰九公主。
德妃離了冷宮,降為德嬪,又成一宮主位,雖說是德嬪,可日子比二妃還要好過,一則她有兒女,二來這慕容恆是三皇子慕容恪的人。皇后母子對慕容恆捨命一救之事,頗是感動,皇后又允了十公主回德嬪身邊教養。
七公主與十公主近來更是形影不離,好得跟一母同胞的姐妹一般。
李氏不無失望,“原想神運算元的法事成功,瞧瞧現下,竟沒成功。大家都知道溫氏才是真鳳命格,這幾日去鎮遠候府拜訪的人不少,溫子群也住到鎮遠候府了,他迎來送往的,好不忙碌呢。”
冷曉輕嘆一聲,“要不把冷晞許給溫青?今兒他不是奉皇后懿旨休妻了麼,接了懿旨後就把人送走了。”
冷敦回想著今兒的事,就像是有人一早就盯好的,“早朝有當朝彈劾徐氏,皇上就著皇后處置,之後不久,皇后就下旨,這查核、證實不需要時間麼?怎的我瞧著,這事是一早就設計好的。”
如果有人盯著,故意讓溫青休妻,那麼是有人打了主意要與溫青結親,藉此拉攏溫青,能走通皇后那邊的關係,除非這人是顧家、池家,得是皇后那派的人才成。
經他一說,冷曉回過味來:“你是說有人要拉攏溫青?他不是雍郡王的人麼,雍郡王都靠了三皇子,他也算是三皇子的人,皇后這麼做不是多此一舉。”
老夫人沉吟著搖頭,“不是姻親,就有可能反判,最好的拉攏,就是把自家女兒、妹子嫁給他。”
小董氏驚呼一聲“七公主”。
讓溫青娶七公主,這不無可能,難不成讓七公主做續絃,不對,人家不是死妻,而是休妻,故而無續絃、填房一說。
冷敦驚道:“皇后這些年冷眼旁觀,如今一出手,倒是個厲害的。”
“都怪這慕容恆,好好的插一手,要不是他……”(行刺的事就成了。)一旦慕容恪一死,順王就會背黑鍋,待那日慕容悰的大計能成。
誰能想到,偏這個時候淑妃被禁足。
總之,說到底慕容恆和溫彩就是冷家的剋星。
冷效道:“我瞧啊,王妃還是勸著安王些,別與三皇子爭,皇上因三皇子年幼在宮外長大,心中對他頗有愧意,這個時候與三皇子爭,那是不成的。雍郡王負傷,三皇子夜不解帶地侍疾,皇上連連誇讚,贊他友好兄弟。這麼多年,皇上幾時在朝堂上誇讚過一位皇子,這是第一回,還接連誇了幾回的,也是第一回。”
冷曉想勸,可她能勸嗎?慕容悰來找她,不是議事取銀子就不會進院門,每次一說完就走,她嫁進府這麼久,他硬是沒留在她院裡過一夜。
究其原因,冷曉是知道的。
慕容悰對她到底生的芥蒂。
而今溫彩是真命鳳女的事傳出來,慕容悰對她就更沒有好臉色了。
李氏問道:“王妃,到底怎麼回事?安王與你成就可沒多久,你回門那日就想問的,他送你回來調頭就陪了側妃回孃家。”
安王對側妃比對冷曉要好。
冷曉咬了咬唇,欲言又止,只低頭道:“今兒我回來,是想聽聽叔父、哥哥的意見,我那大哥是不中用的,胸無大志,更無甚主意,就知道圍著蕭氏的裙子轉。”
“安王那裡怎麼說?”
冷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