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走水了,順王佯裝平靜:“近來天乾物燥,這些吃閒飯的下人不得力,我們再賞歌舞!”他呵呵一笑,繼續作陪。
而此刻,溫青的心腹小廝來稟:“稟候爺!郡主……郡主回家了。”
溫青倏地起身。
順王一臉驚詫,溫彩怎會回家?這個時辰,溫彩應該關在地窖裡。那處可最是隱蔽,一定是為了維護溫彩的名節,溫家人故意放出話來的。
溫青道:“此話當真?”
“是,郡主回府了,這會子正在桂堂與大老爺、奶奶說話。”
溫青抱拳正要告辭,只聽“轟隆”一聲震天巨響。
順王再也不淡定了,頓時跳了起來,大叫:“怎麼回事?”
他望著北邊方向,那裡……
他不想想下去,“是酒窖,是酒窖出事了?”
慕容恆神色淡淡,“大皇兄,你這府裡今晚到底怎麼回事?”
舉目望去,只見順王府北邊火光沖天,西邊更是一片嘈雜,救火的吆喝聲,罵人的聲音,還有拿著盆碗的聲音,更有敲著鑼鼓的聲音,好一片忙碌。好端端的府邸,雞飛狗跳,烏煙瘴氣。
溫青笑道:“順王殿下忙著,我妹妹回家了,我得趕回去瞧瞧。”
慕容恆緊隨其後,帶著自己的人離開順王府。
順王破鑼嗓子般地喝問:“到底怎麼回事?”
只見管事顫顫慄慄地奔來,支吾著道:“殿下……酒窖爆炸了,我們一窖的美酒……全……全都沒了,還有隔壁密庫的火蒺藜沒了、兵器也毀了……”
“啪——”順王揚手就是一記狠重的耳光,“廢物,養你們何用?人呢?今兒抓來的人呢?”
“酒窖和密庫夷為平地了,那人……”
不會死!
一定沒死。
剛才鎮遠候府的人不是說溫彩平安回府了。
誰能告
訴他,今晚這府裡接二連三的火是怎麼回事?
只怕與溫彩脫不了干係。
這個臭丫頭,分明就是與他作對。
他劫人不成,卻惹來一場火災與橫禍。